看得出來,“玫瑰”這是一心求死,這么多年她沒有尊嚴地活著,所經受的折磨,是常人無法知曉的,遠遠比她外部看起來的樣子還要殘酷。
帕塔這個人就是一個心理變態,越是不肯屈服的女人,就越是能夠激起他的征服欲望,他曾經可是變著花樣地折磨玫瑰。
“玫瑰,你怎么可以這么傻!”夏子君被嚇到了,她完全沒有料到,這才剛剛見到昔日的戰友,就要再經歷一次生離死別。
“隊長,我早就不想活了!”玫瑰嘴角浮現出一抹弧度,可以看出,能夠手刃仇人,也算是完成了她最后的心愿。
“老師,你救救玫瑰!”夏子君早已束手無策。
“不要著急,有我在,你的這位隊友不會有事!”楚風嘴上說著,開始俯身給面前這個女人檢查。
在他的探查之下,眼前這個女人遭受到的傷害,遠遠比外表看起來還要嚴重,內臟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損,而且身體里充斥著毒素,雙腿腐爛的地方,早已感染到了骨頭,與他救治的秦清很相似。
“老師,怎么樣?”見楚風收回了手掌,夏子君忙問道。
“保命容易,只是要完全康復,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調理。”楚風輕嘆一聲,對于滅掉了這幫匪徒,他沒有一絲的后悔。
“我知道我馬上就要死了,隊長,我現在有件事要求你。”玫瑰虛弱地說道。
“別說傻話,你不會有事的!”夏子君緊緊地抓著玫瑰開始的手。
“隊長,我死之后,請把我埋到當年戰斗的那個地方。”玫瑰說道。
“你不會死的,你要堅強地活下去!”夏子君不停地安慰著。
這個時候,楚風已經開始了醫治,只見他在面前女人的身上連點了數下,頓時,一股麻木感瞬間遍布這女人的全身,讓她此刻連話都無法說出。
玫瑰頭一次認真審視面前這位少年,她吃驚地發現,自己現在僅能夠控制眼球轉動,全身上下,一點知覺都沒有。
“子君,幫我把她的傷口露出來!”楚風神情專注地說道。
夏子君倒是動作麻利,直覺伸手一撕,把玫瑰胸前的衣服給撕開了,這是她認為最快捷有效的方法。
說實在的,衣服被撕開,玫瑰的身體有些走光,可是在這個緊要的關頭,誰還會在意這些。
楚風的神情依舊專注,他只是把面前的女人當成了救治的病人,而且等一下他要開始使用“念絲縫合”這種技巧,需要精神的高度集中。
插在女人身上的戰刀,竟然突兀地彈了出來,由于楚風已經在剛剛利用“氣”把女人的主要穴道封住,所以噴濺出來的血液并不多。
接下來,才是十分華麗的治療手法。
楚風的一雙手掌,好似憑空消失了,以一種奇快無比的速度,通過凝聚的“念絲”,縫合著女人的傷口。
說實話,這種刀傷處理起來,比夏子君當初受到的槍傷容易多了,只是片刻的工夫,傷口已經被處理完畢。
不過治療可沒有就此結束,楚風又開始向女人的身體里注入“氣”,滋養她那千瘡百孔的身體,同時也可以幫助這女人恢復氣力。
在一番簡單的救治之后,楚風又讓這女人飲下了一些“氣血丹”的靈液。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玫瑰一臉驚訝地盯著楚風,這個少年的治療手法,已經顛覆了她的人生觀和世界觀。
從接受治療到治療結束,不過一刻鐘左右的時間,現在她不但沒有了生命危險,似乎比剛剛更有精神了,甚至就連被她認為已經殘廢的雙腳,也有了知覺反應。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我是誰不重要,你要記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子君為了給你們報仇,甚至置自己于死地之中,你應該也為她想想。剛剛我已經為你檢查過了,你的身體完全可以康復,只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調理。你體內積聚的毒素,也需要多次治療才可以排除到無害程度。我可以治療你身體上的傷,但卻無法治療你心里上的傷,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難道還怕活著?”楚風一臉認真地說道。
玫瑰沉默了,像是在思索楚風剛剛所說的話。
“她是誰?”短暫的沉默之后,楚風突然指著石化狀態的夢古秀問道。
此時的夢古秀,一臉的驚呆,她先是被帕塔的死給嚇到了,而剛剛,她又被楚風展示的醫術給震撼到了。
“她是本地人,也是被關押在地下牢房里,我把她放了之后,她暫時給我當翻譯,她懂得一些華夏語。”夏子君忙說道。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楚風沖著夢古秀說道。
夢古秀身體一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沒有真正地安全呢。
“我……我……馬上離開!”夢古秀聲音有些發顫地用華夏語說道。
她可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了,這一天所經歷的驚嚇,比她以往所有驚嚇加起來還要多,簡直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甚至,她現在都還無法確定,自己此刻是否已經從噩夢中醒了?
夢古秀邁步就往外跑,可是才剛剛跑了一半,離著出口還有一半距離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停下了,原因是楚風叫住了她。
“等一下!”楚風說道。
夢古秀被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楚風改變主意了呢!
“我感覺到有一隊人正在趕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毒梟的余黨,你這樣出去,很有可能直接遇到。”楚風又道。
夢古秀忙又退了回來,如果讓她選擇,自然是不會去面對毒梟的人。
眼前的這些人,雖然也殺人,不過至少恩怨分明,應該不會為難她這個普通女子。
時間沒過多久,果然由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夢古秀!”
由外面進來的這些人,正是前來營救夢古秀的人。
為首的便是夢古秀的父親——瓦齊。
“爸,哥,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夢古秀感到很驚訝。
“我們是來營救你的,可不知道怎么的,一路上碰到的人都已經死了。”
“喂喂,你們快看,這個死得很慘的人,是不是就是帕塔?”
“真的是帕塔!他終于遭報應了么?”
就在這些人七嘴八舌的時候,楚風突然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你是誰?”瓦齊在問話的時候,把槍口對準了楚風。
其他人也都把槍口對向了楚風,好像認為只有這樣才可以讓對方乖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