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在一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大家都不要激動,這位是請來給納爾遜先生看病的,請先把槍放下。”史密斯一臉慌張地說道。
以前他來這里,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這些安保根本就不聽史密斯的話,黑洞洞的槍口,仍舊對著楚風三人。
夏子君和羅娜兩人根本就不緊張,姑且不說兩人(身shēn)上都穿著楚風送給她倆的“內式護甲”,現在兩人都感覺到了包裹在自己周(身shēn)的“氣”。
有楚風在這里,哪怕這些人拿著火箭筒瞄準又能如何?
看似手無寸鐵的人,那可是能夠搖(身shēn)一變成為“死神”的狠角色。
“都給我住手!”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喝斥突然由大門里傳出。
緊接著,大門打開,走出來一位帥氣的男子。
這男子的地位似乎不低,至少這些安保看到他之后,乖乖地把槍收了起來。
“弗朗西斯先生,你看這是不是誤會?”看到來人,史密斯忙走上前,試圖讓氣氛緩下來。
“想必這位就是楚先生吧,剛剛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們的人太冒失了。”這位帥氣的弗朗西斯,為人倒是很客氣,竟然主動承認過錯。
楚風盯著他沒有說話,犀利的眼神沒有一絲緩和。
任誰被人拿槍指著,也不會高興,更何況這些人還想對夏子君和羅娜兩人動手動腳。
“老師,這里面的(情qíng)況似乎有些復雜。”夏子君走過來,小聲對楚風說道。
楚風這時也注意到了不正常,這些安保雖然又退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但他們看向弗朗西斯的眼神,分明帶著一點敵意。
“楚先生,你看這都是一場誤會……”史密斯盡量說著好話,為了這一刻,他可是做了很多努力,可不想就這樣出現變故。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人拿槍指著我們,后果自負!”楚風冷聲說道。
“真是對不起,幾位請!”弗朗西斯說完,眼神有些復雜地瞥了一眼這些安保。
就算見到了要診治的病人,楚風仍舊是板著一張臉。
這也難怪,他來這里可是治病的,被人威脅一下是什么意思,想給他下馬威么,還是說帶有種族歧視,從一開始就不信任他?
房間里,圍著很多人,擺著各式各樣的檢測儀器,看起來就像是一間豪華病房。
病(床床)上,躺著一位老人,頭發都快掉光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此刻正在接受白衣大褂的醫生檢查。
聽這位弗朗西斯說,這些醫生是他的幾位哥哥請來的,都是有名的醫生。
“怎么樣?”見檢查結束,房間里一位年長的中年人,忙詢問道。
那負責檢查的醫生搖了搖頭,只是簡單地說道:“(情qíng)況很不好!”
“父親,我請來了韓國最有名的車醫生,讓他給你檢查一下。”這個時候,另外一位中年男子上前說道。
病(床床)上的老人,微微點了一下頭,似乎連說話都很困難了。
這個時候,一位體型消瘦的男子走向了病(床床),他拿出自己的聽診器,推了推眼鏡,神(情qíng)頗為緊張地為老人檢查起來。
楚風站在一旁無聊地看著,別看這些請來的醫生可能是各個國家的精英,但在真正的疑難絕癥上,大家的診治都差不多。
大概七八分鐘之后,這位來自韓國的車醫生,終于檢查完了,他皺著眉頭說道:“納爾遜先生的病,心率異常,又表現出數種潛在病癥,這給手術帶來了很大難度。”
“醫生,我父親這種(情qíng)況,如果交由你來做手術的話,有幾成成功的把握?”剛剛說話的中年男子,忙問道。
“這個……恐怕只有一成!”
“不能想想辦法么?”
“一成的成功率,已經是可觀的了。”
接下來,又陸續有好幾個醫生為老人診斷,全都是相類似的結論:老人體內心臟衰竭,伴隨著還有其他病癥,手術的風險極其大!
“史密斯先生,你給這位納爾遜先生手術的成功率是多少?”羅娜悄悄地問史密斯。
史密斯頗為尷尬地說道:“一成把握都沒有,納爾遜的(情qíng)況反復無常,根本達不到手術的要求。”
羅娜不再說話了,只是眼中閃爍出睿智的光芒來。
一個接一個的醫生,都宣布無能為力,終于只剩下了楚風還沒有上前為老人診治。
“父親,這位是從華夏請來的楚先生,是史密斯醫生特別推薦的,不妨讓他為你診治一下。”弗朗西斯也站出來說道。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楚風(身shēn)上。
“弗朗西斯,難道你看不出父親已經很累了么,你請一個這么年輕的人是什么意思?”先前的中年男子冷聲質問道。
“大哥,這位是史密斯醫生特別推薦的,據說華夏醫術很神秘,也許能夠帶來希望。”弗朗西斯忙說道。
中年男子卻是用質疑的語氣問道:“他是哪家醫院的主治醫生?可有過什么學術?這么年輕,你確定他有治病的經驗?”
見到有人對楚風如此質疑,夏子君當下就想站出來與對方理論,不過被羅娜給攔了一下。
羅娜沖夏子君輕搖了一下頭,夏子君這才忍住沒有發飚。
弗朗西斯此刻被問得有些啞口無言,他對楚風的了解有限,主要是史密斯極力推薦的。
“大哥,不管怎么說,這位楚風先生已經來了,讓他檢查一下又何妨,也許真的有轉機呢,難道大哥不希望?”弗朗西斯含笑說道。
他這笑,簡直就像是笑里藏刀。
“哼!”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我就看看你請的這位,會怎么說?”
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這些人看向楚風的目光,就像是在等著看笑話。
尤其剛剛給老人檢查過的這些醫生,他們臉上那種不屑與輕視的表(情qíng)分外明顯。
在他們看來,楚風這么年輕,連學徒都算不上,竟然還敢跑到這里來看病,難道華夏國的名醫都死絕了么?
楚風無視這些人的目光,走到病(床床)前,為老人把起脈來。
連一分鐘都不到,楚風就站了起來,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說了兩個字:“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