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終場哨響。
0：2。
甘昆斯主場落敗。
楚歌一球一個助攻，再度助推卡斯蒂亞獲勝。
他的刀下，又多一個亡魂。
這是楚歌回歸拉法布里卡之后，卡斯蒂亞的兩連勝。
隊友們簇擁著他走向球員通道。
在這支球隊里，他是毫無疑問的靈魂。
看臺上，各家球探也紛紛起身。
史蒂夫·羅利也站了起來，他掏出手機，點了幾下。
“幫我訂一張瑞士尼翁的機票。”
“時間？4月10號。嗯，我要去尼翁。10號和13號應該都會在那里待一天，你幫我安排一下行程。”
“（是去看歐洲青年聯賽的決賽么？）嗯，是的，你查一下賽程表，然后記得提醒我。”
掛掉手機，史蒂夫·羅利抬頭。
國際米蘭的那位青訓主管，老球探卡西拉吉正站在他身前。
“你們也會去吧？”
寒暄了兩句之后，羅利笑著問道。
他雖然沒說去哪里，去做什么，但卡西拉吉顯然是心知肚明。
“是啊，我們也會去。不僅我們會去，應該會有很多人都會去。比今天這場比賽，更多。”
卡西拉吉望向球員通道。
在那里，楚歌的身影剛剛消失。
“那就，到時候再見？”
“再見。”
握手之后，羅利匆匆忙忙離開。
卡西拉吉沒急著走。
他嘆了口氣。
“如果現在是十幾年前，就好了……”
他有些無奈的想。
如果是十幾年前，那時意甲聯賽正當紅，國際米蘭的老板還是那位球迷主席馬西莫·莫拉蒂。那時，想要從皇家馬德里預備隊帶走一個小將，卡西拉吉甚至都不用請示老板，直接就可以拍板簽人。
那時候，他也不怕別的俱樂部搶人，不用擔心球員不肯去。
就連年輕的世界足球先生，羅納爾多，都會從巴塞羅那轉投國際米蘭，誰會拒絕國際米蘭呢？
可今時不同往日啊。
卡西拉吉越來越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像楚歌這樣，還沒太大名氣，就已經被各家俱樂部都看好的新秀球員，他都不敢說，一定能簽的下來。
“或許是我老了吧……”
他緩慢的轉身，慢慢離開。
伊比亞半島今年的春天，很寒冷。
春風也蕭瑟。
……
七天后。
拉法布里卡。
楚歌在收拾行李。
恩佐在旁邊玩著電腦。
楚歌忙了一會兒，抬起頭，剛好看到恩佐的電腦屏幕上水晶被擊碎。
“你又輸了！哈哈。恩佐·一直在輸·費爾南德斯。”他取笑恩佐。
“一群小學生，真的帶不動。氣死我了。”
恩佐顯得不開心，他扔開鍵盤，不想玩了。
走到楚歌面前。
“你是明天去尼翁吧？楚老板（Boss Chu）。”
蘇青青來過幾次，自從知道楚歌在華夏時有個楚老板的外號，恩佐就有時會這么稱呼他。連帶著在卡斯蒂亞，也有隊友這么稱呼楚歌了。
“嗯。”
楚歌點頭。
“希望你們可以在那里待滿三天，不要一天就回來了哦。你要是明天晚上就回來了，我可不會給你開門。”
和之前的比賽不同，歐洲青年聯賽的半決賽和決賽，都是在中立場地，瑞士尼翁的科洛弗雷體育中心進行。
那里是歐洲足聯的總部所在地。
半決賽是4月10號，而決賽是在4月13日。
如果半決賽能夠贏球，楚歌和皇家馬德里青年隊的隊友們就不會返回拉法布里卡。他們會留在尼翁繼續訓練，一直到13號的決賽。
“希望如此吧。”
楚歌笑了笑。
“不是希望，你們肯定能贏！面對頓涅茨克礦工，你們都會輸，那還踢什么球？”
“哈哈。別小看任何一個對手。頓涅茨克礦工在他們那個小組，是小組第一出線的，實力并不弱。再說了，你們在我回來之前，不還在主場被巴列卡諾擊敗了么？那可是聯賽里排名倒數的球隊。如果不輸掉那場球，我們現在就已經是聯賽第一了。”
“呃……那不是因為你不在么。”恩佐撓頭。
“足球是團隊比賽，不要想著依賴一個人。下一場比賽我沒辦法踢，難道你們還要輸么？”楚歌瞪了恩佐一眼。
因為要參加“小歐冠”半決賽，楚歌肯定會缺席卡斯蒂亞第三十三輪的聯賽。
這兩場比賽的時間有沖突。
皇家馬德里青年隊與頓涅茨克礦工的比賽是在4月10號的中午12點進行。
如果他們贏了頓涅茨克礦工，那么在4月13日的下午3點，還有一場決賽在等著他們。決賽對手，將會是羅馬與切爾西之間的勝利者。
而卡斯蒂亞與圖德拉諾的聯賽，是在4月12日的下午3點。
就算是皇馬青年隊輸給了頓涅茨克礦工，楚歌也趕不上這一輪的聯賽。
兩天時間，往返瑞士尼翁與西班牙馬德里之間，踢兩場比賽，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了。
而如果楚歌進了決賽，他更不可能中途返回馬德里了。
歐洲青年聯賽自成立以來，今年是第四屆。
前三屆的冠軍分別是國際米蘭、阿斯頓維拉和巴塞羅那。
尤其是去年，巴塞羅那戰勝本菲卡，拿到了號稱“小歐冠”的歐洲青年聯賽冠軍。
宿敵都奪冠了，而皇家馬德里還從未獲得過此項賽事的冠軍，這讓他們多少有些受刺激。
今年或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因此，在卡斯蒂亞的賽程與歐洲青年聯賽產生沖突時，俱樂部是優先考慮歐洲青年聯賽。楚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在卡斯蒂亞最關鍵的時候，依舊被抽調到皇家馬德里U19青年隊。
楚歌也希望參加歐洲青年聯賽。
距離最終的決賽，只差兩場比賽。
楚歌希望他能幫助俱樂部留下這座冠軍獎杯。
“聯賽的話……我們會盡力的。”
恩佐說的有些心虛。
這個賽季，有楚歌和沒有楚歌，卡斯蒂亞不說判若兩隊，但表現的確有很大的差距。
缺少楚歌，這支球隊至少是沒有了主心骨。
卡斯蒂亞下一場比賽的對手圖德拉諾排名聯賽第8名，實力不強也不弱。而韋斯卡的對手是拉斯帕爾馬斯競技B隊，他們繼續贏球的概率不小。
“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可以帶回一座獎杯。”
“也希望你們能夠獲得一場勝利，然后，我們一起朝著最終的冠軍沖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