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秀次覺得自己和小蘿卜頭的性格不合拍,兩個人話總說不到一起去,不過他也不怕那小蘿卜頭,他真沒惡意,小蘿卜頭要因此再找事兒,自己就按著她再捶一頓,反正也不是打了一次兩次了。
那小蘿卜頭愛計較新,但大事上不糊涂,就算再打一架用也不會影響純味屋繼續營業。
不過接下來幾天平靜無波,似乎冬美默認了用一次忍受侮辱換他一次幫忙,而北原秀次課間正在那里埋頭苦讀,猛然背后發癢,轉頭望去,卻看到冬美站在教室后門那里。
她也不出聲,就站在后門那里猶豫,而北原秀次有些奇怪了,左右看了看覺得用是來找自己的,放下書本走過去問道:“找我有事?”
冬美低頭站在那里看著自己的腳尖,悶了好大一會兒說道:“沒事!”
沒事你站在這兒干嘛?快考試了不抓緊時間復習功課,咱們晚上可都是沒時間的!北原秀次奇怪道:“那是找誰?腳剛好別亂跑,再養一養。”
“我就在這兒站站,這是你家的地嗎?”冬美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生氣了,不高興的說了一句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北原秀次摸不著頭腦,肚子里面罵了一聲神經病蘿卜頭又回去坐下了,但下節課課間冬美又來了,站在后門繼續在那里猶豫。
北原秀次服了,死蘿卜頭這性格也是沒誰了就不能痛痛快快干點事?
他再次走過去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冬美低著頭站在那里繼續猶豫,北原秀次受不了了,試探問道:“是為了對面ARA請了刺身名人的事?”
最近ARA新式居酒屋不知道發了什么瘋,從關西調來了一位號稱刺身名人的大廚進行現場表演,并且開始大搞宣傳,不過北原秀次沒感覺純味屋營業受什么影響,也從沒拿對面的ARA當競爭對手看,很無所謂的。
純味屋接待能列限,一晚連上翻臺也就招待百多名食客,招待不了的愛去哪去哪,他管不著。
北原秀次懷疑冬美又考慮要和ARA對著干,提醒她道:“別太貪心,現在收入已經不錯了,你不要動歪腦筋。”這小蘿卜頭記恨心很強,雖然明知道做不到,但還是多次表示過對面垮蛋了自己才開心。
冬美歪了歪頭小聲道:“我不是為了這個!”
“那是為了什么?”北原秀次更不明白了,最近沒什么特別的事啊!
冬美猶豫了一會兒,不情不愿地問道:“下午放學后你有時間嗎?”
北原秀次猛然警惕了起來,該不會是約會邀請吧?不過想想冬美的性格又覺得不可能,她估計不會這么早考慮這種事情,八成會把妹妹們全嫁掉并給秋太郎娶上了老婆后才會考慮自己,有往老姑娘方向發展的趨勢,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說道:“先說什么事再說有沒有時間。”
這家人都是些人才,先說了有時間萬一有些貓三狗四的要求那可不好推卻了。
“你放學后有時間的話,能不能能不能教教教教我”
“教你什么?”
冬美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猛然軟了下來,低聲道:“能不能教教我劍術技巧?八月份我要是去參加玉龍旗的話,我想至少帶回來一個大賞,但那是全國性質的大賽,我怕”
她也是沒辦法了,老爹藏肯定是沒辦法指點她的,式島葉那些人還不如她呢,和她們對練效果有限,而她也見識過了金稱學園閻的厲害了,想來那用就是全國大賽的正常水準,覺得依自己的實力估計也就是在縣內稱一下絮八,真去了全國賽場搞不好又要灰溜溜回來——輸一次就夠了,不想輸第二次了,要想辦法提高勝率。
而上次為了奪回“劍心”,她和北原秀次拼過一次,心里也承認在劍術上北原秀次可能是比她強那么一點點的,早就死了在劍術上壓倒北原秀次的心了,現在思來想去,好像也只能來找他指點一下了。
不過她還是感覺略有些丟臉,所以一點也不痛快,而北原秀次終于弄明白了,有種恍然大語的感覺!
原來是為了這個啊,這家伙想贏但又害怕贏不了,準備特訓一下。不過北原秀次時間也挺寶貴的,猶豫道:“讓雪里教你不行嗎?”
別看雪里整天嘻嘻哈哈的,其實她的戰斗力很強,是得了福澤直駱傳的——福澤直隆不止一次在北原秀次耳邊感嘆過“二女要是個男孩子就好了。”
嚴格來說,福澤家六個孩子里只有雪里是福澤直隆的衣缽傳人,其他孩子多半只是當興趣愛好培養。
冬美歪頭道:“她教不了人,你要是沒空沒空就算了,我自己練。”說完她有些喪氣的轉身就要走,覺得自己就不該來求北原秀次,真是白白丟了臉。
北原秀次一想也是,雪里是野獸派的,打人是把好手,但自己說話都糊里糊涂,教人估計夠嗆的。他想了想叫住了冬美,笑道:“那行吧,我每天下午早過去一會兒,幫你找找不足。”
這小蘿卜頭去比賽了,花了時間怎么也得混個成績回來,幫著她練練好了。
冬美低頭嘟囔了一句,好像是說了聲謝謝,而且總受北原秀次幫忙,心里有點感動,又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可以再給你翻個跟頭。”
自己也給不了他什么好處,反正也翻過一次了,那再翻一次好了。
北原秀次無語了,你為了贏倒真舍得下本錢,連臉都可以丟在一邊先不管了,不過他上次真的只是在開玩笑,沉默了一會兒無奈說道:“先欠著吧,等我想看時你再翻。”
現在也解釋不清了,就當自己愛好特別好了不過有種變態的感覺。
“那就先欠著吧,我回去學習了!”冬美掉頭走了,她的教室前門緊挨著北原秀次教室的后門,倒是很方便。
北原秀次也回去坐下了,內田雄馬湊了過來,賤兮兮地問道:“小矮子找你什么事,北原,那表情有點像表白啊%會,狠狠侮辱她!”
北原秀次看了他一眼,不就捅了你一竹醬,你要記仇多久?他沒好氣道:“別胡說八道,是店里的事,別整天就琢磨這種事了,內田,玉龍旗比賽你了解嗎?”
他錯開了話題,最近學酗有點關于他和冬美的風言風語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泄露的,只是大家都覺得他們兩個不可能,只當是謠言,暫時還沒成了熱門話題。
“知道啊,西日本新聞每年舉辦的一項高中比賽,影響力還是很大的。”內田雄馬不愧是包打聽,見北原秀次不懂還有點小得意,直接將小矮子的事丟到了一邊,很熱心的給他普及起了常識。
玉龍旗歷史有一百年了,前身是“九州學生武道大會”,算是一個地方賽事,僅限九州地區的男生參加。1959年改稱“玉龍旗爭奪高校劍道大會”,不過還是僅限九州地區的男生參加,一直到了68年才加入了女子個人戰,72年又加入了女子團體戰,最后才又于73年改稱“玉龍旗高校劍道大會”,日本全國高中男生都有了參加資格——97年女生的參加范圍才擴展到了日本全國,離現在也沒幾年。
而這項比賽影響琉漸擴散開主要是因為獨特的賽制,采用的是“立切制”,俗稱就是玉龍旗制。
其實就是“拳皇”的游戲規則,團體戰不太講求排兵布陣,一個人只要一直贏便可以從頭打到尾,一個人打敗對方一隊人甚至數隊人,這就讓一些學校只擁有一兩名強力的閻便可以在玉龍旗中取得較好的排名,擴大學校的知名度,所以比較受歡迎,經常會組織隊伍參加搏一搏。
其中連斬對方數人還是相當威風的,大會也鼓勵出現這種情況,特設了“敢斗賞”,專門獎勵那些一挑五,一挑十甚至一挑十五、二十的閻,比拿了個人戰的大賞還風光——玉龍旗的個人戰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不如IH的個人賞,團體賞倒是旗鼓相當。
想來那個式島葉也是一根筋,對劍道部傾注了很多心血,非要拿個榮譽回來貼到墻上,畢竟過個十年二十年回學寫看看還是很帶感的,也算是代表了無悔的青春,便準備領著劍道部的眾人再戰一場。
而且私立大福學園報名也容易,畢竟是有歷史成績的隊伍,好歹也打到了IH地區大賽的決賽圈。
內田雄馬普及常識依舊羅里吧嗦的,北原秀次就當趣聞聽著,而式島律在一旁不時看他兩眼——教室里的座位一個月一抽簽,前不久他們三個人抽到一起去了,北原秀次坐到了內田雄馬的后面,而式島律坐到了北原秀次的旁邊。
式島律看了幾眼后又開始欲言又止了,等內田雄馬說完了輕聲問道:“北原君暑假有安排嗎?”
“有啊!”北原秀次早就安排好了,要刷醫術技能,去純味屋撈錢以及順便替小蘿卜頭看幾天孩子,再有時間就帶陽子出去玩玩,比如去趟游樂園什么的,讓她也能有一個快樂的童年。他笑道:“你們暑假要是出去玩就不用計劃我了,我有別的事。”
式島律直接閉氣了,他覺得北原秀次挺適合去參加玉龍旗比賽的,絕對是優秀戰廉一,而且他也有點私心,希望姐姐所領導的以及他本身也參加了的劍道社團能取得榮譽,但他不好意思開口求北原秀次,畢竟北原秀次很早之前就說了只是給劍道部頂個人頭,不會參加社團活動也不會參加比賽,而他也答應了,不好出爾反爾。
不過這又是那個倒霉姐姐數年心愿最后一次機會了能提高一點奪取榮譽的機率也好。
大概是性格問題吧,要換了內田雄馬,估計早迸北原秀次大腿苦苦哀求了,管他有沒有私事,非弄了他去不可,而換成式島律就開始了各種糾結,想求著幫彌不好意思開口。
北原秀次也沒多留心,轉頭又看起了書準備應對學期末的考試,到了下午收拾收拾了書包就自己跑了,回去和陽子開開心心吃了晚飯——瘍了照顧人家可不能只是口頭上說說,必須盡到責任,給予有的關懷。
吃完了飯他和陽子打了聲招呼說先去打工了,而陽子也沒在意,正拿著小鋤頭在院子里刨地呢,準備今天種點早秋大白菜——自然科學課上學的,本來她是想種點花的,后來考慮到還是菜比較實惠,顯得持家有道,果斷改種白菜了。
順便也試試生菜、青菜、甘藍以及四季豆,反正菜籽兒很便宜,種出來就吃,種不出來就當娛樂了。
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一個瀉子,很新鮮,帶著百次郎玩得很開心。
北原秀次就希望她能這么一直開開心心的,由著她自己在家自娛自樂——這妹妹真的好養活,不挑嘴不胡鬧,哪怕一個人呆著也不抱怨,還特知道照顧別人的感受,和那些十歲的熊孩子一比就是天使。
北原秀次一路感嘆著又跑到了純味屋,和去探望了父親的冬美在街頭碰了個正著,于是一起進了門,而冬美先巡視了一圈弟弟妹妹有沒有好好做功課,然后領著北原秀次進了小道場,給他找出了衣服護具以及竹劍,低頭道:“拜托你了!”
北原秀次笑了笑去更衣室換好衣服護具,而冬美動作比他快很多,已經早早等在那兒了。北原秀次先看了看她的腳踝,覺得沒什么問題了,提醒了一聲讓她自己注意,又笑問道:“認真練?”
冬美用力點頭:“認真練,我想贏!”
“那就來吧!”北原秀次瞬間變了臉,神情也嚴肅起來——小蘿卜頭現在也算是自己人了,至少也是熟人,既然她想贏,那自己就助她一臂之力。
雖然目標是去參加劍道比賽,必須守劍道比賽的規則,但北原秀次學得很雜,也不是上一次只能用邪一刀流的技法應對了,現在存了心想幫小蘿卜頭一把那也真沒留情,各種技法陰招一起上,開始暴打小蘿卜頭。
他在冥想戰里被那些浪人劍客陰死了無數次,那真是經驗非同一般的豐富,或者說劍術不是一般的陰毒,轉眼間就把冬美打得找不到北了,也根本不管冬美心里怎么想。
想贏就得付出代價!人人都不甘平凡,人人都希望自己成為最閃亮的那一個,憑什么是你?
有沒有全力以赴?有沒有絞駒汁?有沒有舊能的利用不多的時間?甚至有沒有真正去想過贏?
想贏就先吃點苦頭吧,吃完苦頭贏不贏再說!
北原秀次化身冥想戰中的浪人劍客,那些人怎么砍的他,他就怎么砍冬美,連那股陰冷的表情都學了個十足十。
一時之間,小的道弛傳來了密集的竹劍碰撞聲,而悶熱的天氣加上厚重的護具讓兩個人很快就汗如雨下,而冬美不停挨打,不停摔倒,但遺牙一聲不吭,神情十分專注,凈切可能學習。
道場門外一群小的趴著看了一會兒,雪里奇怪道:“好像不是在打架,練習嗎?”她們看著北原秀次和大姐一起進了道場,還以為他們又鬧崩了,準備決斗。
春菜曳道:“也不像是練習,好像是在教大姐。”
夏織和夏紗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大姐會讓他教?”
春菜又趴在門縫上看了幾眼,微微沉吟起來——這用是好事吧?這兩個人交情越來越好了,北原性格很像大哥哥,很懂得照顧人,只要大姐繼續這么服軟下去,早晚會成為好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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