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美沖進了便利店,發現店里沒人,而店后隱隱傳來了撞擊的悶聲,連忙帶著雪里向店后沖去,結果發現便利店的店員被打暈了倒在一旁,而一個臉上傭疤的男子正守在洗手間的門外。
這應該就是綁匪了!
冬美二話不說,趁著那刀疤男正愣神的工夫——冷不噸跑來一個效生,這刀疤男一時沒反應過來——飛起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襠部,同時大嚼:“雪里,去救陽子!”接著又是一腳踢在了刀疤哪頭上,撲上去揮拳就打,準備先干掉一個再說。
“好的,姐姐!”雪里越過了冬美,撞開洗手間的門就沖進去了,不過驚呼了一聲馬上又退了出來,“姐姐,壞了,陽子醬已經被抓住了。”
門內一個男子將陽子夾在肋下緩緩走出,手里拿著一把折疊尖刀放在陽子的頸側,一臉惱怒——原本陽子在洗手間里磨蹭了三四分鐘后,那名男子催她,她好言相求,說尿不出來又磨蹭了三四分鐘,而那名男子終于不耐煩了,也有些起了疑心,強行進洗手間要將她拖出來,她頂著格間門又堅持了一兩分鐘,但終究不是成年人的對手,還是給抓住了。
萬幸她在那里拖跋的,總算是把冬美和雪里拖到了。
那名便利店店員就是被洗手間里的吵鬧聲吸引過來的,但沒起什么作用就被刀疤男直接打暈了,目前這便利店里只有這些人。
雪里不敢輕舉妄動,被迫也緩緩后退,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姐姐,怎么辦?要不要我把他的刀搶過來?”
她有信心去搶,但和冬美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聽冬美的。
冬美猶豫了片刻,不敢下這個決定,刀就在陽子脖子上,萬一失手了害死陽子可就完蛋了。她堵著通道,沖那名持刀男子怒嚼:“挾持一個孩子算什么英雄,今天我不會允許你帶她離開,有本事沖我來啊!不打倒我你們休想離開!”
她想勾引那名男子攻擊她,那樣妹妹也許能找到更好的機會,但那名男子沒搭理她,向同伴問道:“興智君,你怎么樣?”
那個叫興智的晃了晃頭,啞聲道:“我不要緊。”他沒想到一個小不點下手那么狠毒,出手那么重,要不是也練過幾天,差點直接被打暈過去。
同伴沒事,那名男子也不廢話了,誰知道警察會不會馬上就到了,雇主是要求嚴格保密的,雖說任務已經接近完成了,要是把事鬧大了也不好交待。他直接把刀放平了在陽子的脖頸上壓了壓,一邊向前走一邊威脅道:“讓開,不然我不保證這小姑娘的安全!”
他在賭冬美肯定會顧念陽子的性命,不敢太過冒險,而冬美猶豫了一下,還真不敢賭對方敢不敢真傷害陽子,只能緩步后退,而那名刀疤男跟在同伴身后,同時命令雪里退進洗手間里。
冬美退歸退,但不肯讓路,一直在正面大喊大叫張牙舞爪恐嚇這兩個“綁匪”,臭罵不停,一直退到了店內還不罷休,吵鬧得更厲害了——她氣人是很有一手的,說話很刻薄,把兩個“綁匪”氣了個半死——而那名男子剛跟著她進了店,張口威脅讓她閉嘴,但持刀的手猛然就被抓住了,同時冬美怒吼一聲就撲了上去開始搶奪陽子。
抓濁名男子持刀之手的是鈴木乃希的司機,他車沒停穩冬美就領著雪里沖進店里了,而他慢了一步,發現情況不對便一直躲在這兒伺機而動,此時牢牢鉗制濁名男子的持刀之手,保證了陽子不會受到傷害,給冬美救人制造機會。
三個人瞬間扭打成了一團,瞬間陽子被遠遠甩了出去,但冬美馬上被跟在后面的刀疤男勒住了脖子架了起來。她馬上反肘就搗,但身后那刀疤男吃痛一聲后也把刀架到了她脖子上,頓時她不敢動了——她還是挺惜命的。
雪里剛剛從洗手間沖到近前要三拳捶扁這兩個歹徒,但愕然發現人質換了,自家姐姐成了對方手里的人質,趕緊一個急剎,免得把兩個人撞翻了,爬起來卻發現刀插在自家姐姐的脖子上。而司機也敏銳的發現情況不對,趕緊擺脫了對手,遠遠滾開先護著陽子,免得前功菌,情況更加惡劣。
那名男子爬了起來,怒吼一聲,轉頭看了看也把雪里揪了過來,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對陽子陰聲道:“陽子秀,如果不想你朋友送命,馬上自己過來,快!不然”
他真是有些氣急敗壞了,找了兩個多月,好不容易找到了人,而且好像是唯一目標,眼看一筆天價賞金就要到手了,結果這么多人出來搗亂——就不能讓他好好賺上一大筆,下半輩子享點清福嗎?
陽子這會兒被鈴木乃希的司機護在身后,看著冬美被勒得小臉通紅,雪里也被勒著脖子一臉莫名其妙,趕緊嚼:“你不要傷害她們,我我我過去”
她也巷糊涂呢,剛才她是被冬美甩出來的,剛爬起來就發現救她的人又被抓了。
“哈哈!”冷不痘聲笑,頓時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齊望去,見雪里正縮著脖子在樂呢,“好癢,我好怕癢的,別把東西放在我脖子上。”
那名男子為了威脅陽子快點過來,說著話就把刀放平了貼在雪里脖子上以示威脅,而刀子冰冰涼涼的,雪里有些受不了了。
冬美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本來肚子就快氣炸了,怪雪里剛才沒配合好——直接打翻了那刀疤男不就沒眼前這些事了——眼看這二傻子妹妹又這么不著調,也不管脖子上架著刀,伸手就給了她后腦勺一巴掌,怒道:“你還有臉笑,怎么也給人挾持了?你平時的本事呢?剛才為什么不動手?!”
她們兩個來救人把自己救成了人質,也算是少見的奇景了。
雪里腦袋給打得一聲悶響,和熟透的西瓜差不多一個動靜,馬上笑不出來了,扁了扁嘴委屈道:“真的很癢的,姐姐為什么要打我,是你先被抓的,我也不能不管你的死活啊!”
“你還敢頂嘴!”冬美語塞了片刻,羞惱交加,掙扎著要再給雪里幾下子,而那名男子受不了了,用力一勒雪里的脖子,怒道:“都老實點!”
刀疤男也趕緊手上加了把勁,勒得冬美不能動彈,免得她再搞什么妖蛾子。
他們也魚服了,綁票呢,一點嚴肅性也沒有,這兩個家伙當過家家呢種人質還是第一次見!
好歹讓冬美雪里這對姐妹老實了下來,那名持刀男子馬上對陽子說道:“陽子秀,我們對你真沒有惡意,你跟我們去一趟東京都,我們保證你的安全,你的朋友也不會受到傷害過來點!”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陽子不管不顧轉頭就跑,那可就真完了——這會兒風聲八成已經傳出去了,盯著這塊肥肉的人會越來越多,眼下跑了就不一定能再落到他們手里了。
陽子輕輕點了點頭,慢慢向這邊蹭著,顫聲道:“你不要傷害她們,先把冬美姐姐放下,她快喘不動氣了,我我這就過來。”
她還在拖時間,她好想跑的,但也知道不能跑,只能盼著北原秀次快點來給她撐腰做主。
冬美被一個成年人勒著脖子腳夠不到地,確實很痛苦,那名刀疤男遲疑了一下微微松一點勁——這人質太矮了,勒著脖子時間長了有可能勒死她,迸她的腰有可能會被她偷襲,但放下后再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要么自己蹲下,要么就要彎腰,很不方便。
這倒霉人質
冬美終于順了一口氣,馬上對陽子大嚼:“陽子,別聽他們的,現在馬上逃走*是我們死了,回去告訴春菜夏織夏紗秋太郎他們,一定要給我們報仇——只要他們還有一個人活著,不管多久,不管是不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這兩個敗類找出來,一寸一寸剮了!”
她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她是挺怕死的,但想威脅她,那沒門!
陽子腳步一頓,而那名持刀男子也怒了,示意同伴讓冬美閉嘴,而刀疤男立刻刀上微微用力,輕輕劃破了冬美的脖子,頓時一絲鮮血流了出來。陽子立刻嚇得驚叫了半聲,但趕緊雙手捂住了徐,心急如焚。
那名持刀男子馬上嚼:“陽子秀,馬上過來,不然下一刀就不會這么輕松了,你要眼睜睜看著來救你的朋友去死嗎?”
他也急啊,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真殺人落個案底,只能不停恐嚇陽子,盼著她快點過來。
雪里嗅了嗅空氣,眼神猛然一縮,瞬間銳利起來,轉頭看向冬美,但她這個角度看不到冬美的傷口,馬上問道:“姐姐,他們弄傷你了?”
冬美暴躁大嚼:“廢話!”混蛋啊,那兩個臭屁精怎么還不來?
雪里馬上又轉了頭,十分認真地問道:“你們是要殺我姐姐嗎?”
“馬上讓邪陽子過來,不然就真殺了你姐姐!”那名男子用力勒了勒雪里的脖子,示意自己可不是開玩笑的,但只覺得雪里的脖子十分盈性,即便用上了力氣對方也沒什么喘不動氣的樣兒,更沒附什么痛苦。
而雪里抿著嘴沉思了片刻,覺得這好像就是老爹以前千叮嚀萬囑咐時說過的那種“必要時刻”、“危急關頭”了,雖然不是自己生命受到了致命威脅,但也應該就是那種必須武力全開的時刻了——老爹說了,這種情況下打死打殘了人也不怪自己的,不會把自己家族除名。
她心思單純,一但下定了決心那也是毫不猶豫,抬手就握住了那名男子持刀的手一掰,頓時就是一聲脆響加慘叫,而她低頭后猛然后仰,一個后頭錘重重砸在了那名男子臉上,直接又把他的慘叫又悶了回去。
在完成這兩個動作的同時,她還歪著身子帶著身后挾持她的男子,用另一只手閃電一般一探,牢牢握住了另一邊刀疤哪刀刃,免得自家姐姐被割喉。
天賦異稟外加福澤直孿格訓練了十二年,這一刻展現得淋漓韭,瞬間不但自己擺脫了危機,還把姐姐救了下來——雖然她空手抓刀刃弄得一只手鮮血淋漓,但在0.2秒內完成了這一切,確實可以稱得上一聲厲害了。
刀疤男發現自己刀刃被握,本能就想抽出來,拉得雪里一只手上鮮血直飆還有一聲酸牙澀聲。冬美愣了一瞬間馬上雙眼血紅,猛力掙扎起來,而雪里空手抓白刃根本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另一只手一伸手就掐住了刀疤哪脖子直接把他叉了起來。
冬美猛然恢復了自由,轉頭就是一腳狠狠踢在了刀疤哪胯下,頓時讓剛沖進門的北原秀次胯下一涼——好像是蛋碎的聲音。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