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秀次輕點了點頭,笑道:“別擔心,只是搬出去,我還是會過來的打工的。我說過的話算數,在上大學前我都會留在這里幫忙。”
冬美偷眼觀察著北原秀次的表情,發現他的樣子非常誠懇,不由感覺自己的反應似乎也有點過火了,畢竟一切都是猜測。
她小聲道:“倒也不用那么嚴重,讓你搬過來住就是希望你節省時間多干點兒活,也別因為我們家的事耽誤了你學習……”頓了頓,她臉兒紅紅的又問道:“你真對我……沒什么嗎?你發誓嗎?”
北原秀次舉起三根手指道:“我發誓,我確實只是覺得很漂亮,所以才多看了兩眼,沒想到會給你造成困擾。”
他本來就沒什么歪心思的,標準的身正不怕影子斜,發個誓無所謂。
冬美又追問了一句:“你也沒有存心想報復我?”
北原秀次嘆道:“我想報復你用不著花這么大力氣。”他懷疑這小蘿卜頭不知道想到那個位面去了,但這種事他也不好意思問——不會是什么皮鞭口塞球什么的吧?
冬美歪頭哼哼道:“誰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算了,我最后相信你一次。”
北原秀次在她心里有千般不好,但確實一直信守承諾,這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而對這種沒前科的人給出的誓言,她還是愿意嘗試著相信一下的——而北原秀次反復強調她的背影很漂亮,這讓她心里也很舒服,感覺這是北原秀次在另類向她服軟。
北原秀次軟了,她倒也就強硬不起來了,算是比較好說話。
北原秀次輕輕松了一口氣,感覺把話說開了,誤會也算消除了90以上,欣慰一笑:“謝謝你了,福澤同學。放心,以后我不會亂看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這話還是有道理的,確實是明哲保身之道,能從各方面減少麻煩。
冬美看了他一眼,歪頭嘀咕道:“你也不用那么在意,如果你沒有惡意,沒什么下流心思的話,看看也沒事……”
她說完了一半覺得有點不對。這萬一允許了,北原秀次以后一直盯著她看,那多讓人害羞,肯定讓人很不自在,連忙又改口道:“還是別看了!”
但說完后又覺得不太對,難道以后讓北原秀次工作時連大堂也不能望了,只盯著案板嗎?
她又改口道:“偶爾看一下也沒關系……不,還是別看了……”
北原秀次無語了,你這是讓看還是不讓看?他連忙道:“我不看了,你不用擔心。”
冬美在心中糾結了一下,小臉紅紅的歪頭小聲說道:“你也幫過我們家這么多次了,也不能對你太壞,那家別人會說我們家忘恩負義的……你反正保證沒壞心了,只是單純欣賞背影,那我也就沒什么可在意的了,你想看就看吧,但也不要一直看,偶爾看兩眼——三眼吧,你一天可以看三次,算是……算是住在這里的福利好了。”
北原秀次趕緊拒絕:“不了,我不看了,我知道那種行為不妥當,以后我會注意的。”
“沒事,我說了不在意了,你可以看。”
“不了,不了,謝謝你的好意。”
冬美歪著頭白了他一眼,有些生氣了,不高興道:“少廢話,說了讓你一天看三次了,你老老實實看三次就行了!你整天這么不痛快,假惺惺的好討人厭!”
北原秀次摸了摸鼻子,感覺心中有一萬只羊駝在奔騰——我以前也沒一直盯著看啊,就是偶爾看看,三天也不一定有一次,結果現在必須一天看三次了?
再說了,你還討人喜歡?這死蘿卜頭!
他嘆了口氣,點頭道:“那謝謝了。”
取得了諒解,解除了誤會就行了,這種細枝末節不用在意,眼睛長在自己身上,看不看自己說了算。
冬美看他答應了,心里也是害羞的厲害,感覺臉上滾燙,一直歪著頭盡量不讓北原秀次注意到,想了想又強調道:“要看也要整體看,別再讓人誤會你是在盯著我的……我的……看了。還有,我會讓春菜看著你的,一天三次,不能超標。”
北原秀次默默點頭,這種事不重要,反正小蘿卜頭不吩咐春菜也整天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他剛來時,偶爾轉個身就能看到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在平靜的注視著自己,頗有種見了女鬼的感覺,現在早就習慣了。
他感覺冬美今天格外通情達理,雖然還有點小別扭,但和以前比起來應該算是好說話一萬倍了,便笑著說了一聲:“那我下去繼續忙了。”接著他看了一眼門,又補充道:“你直接休息吧!”
他轉身要走,遲疑了一下,雖然知道小蘿卜不會給什么好反應,但又忍不住說兩句:“病剛好,注意不要太操勞,最好不要有太過于劇烈的運動,還要注意運動出汗后的保暖問題——重感冒是很麻煩的,要小心。”
他知道有百合這回事,但不太清楚百合具體是怎么操作的,兩個少女搞到了一起——可能是青春期少女對X的懵懂好奇,可以理解——那也是她們的選擇自由,他持不贊成也不反對的態度,只能委婉這么勸一句了,希望她們別玩得太瘋,第二天雙雙病倒。
冬美沒聽明白,只當他是單純關心,感覺今天北原秀次也特別順眼——夸自己背影漂亮,還一直柔聲說話,也不像平時那樣自己一不高興他就馬上來個“一言九頂”——她也放柔了聲音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注意身體的,你……你最近也挺累的,忙完了也早點休息,不要看書到太晚。”
北原秀次有些驚訝的看了冬美一眼,這情況有些不對。平時自己這么多嘴多舌的,她應該是嘴上大叫一聲“我知道了”,然后歪頭小聲嘀咕“關你屁事”才對。
今天這么好說話,心情這么好的嗎?難道是“陰陰調和”的功效?這不會真動了真感情了吧?
他心里胡思亂想著點了點頭,然后就下樓去了——他準備去找春菜告密,讓春菜監視一段時間小蘿卜頭,萬一有個什么事兒,可以早做防備。
冬美目送北原秀次離開后,馬不停蹄,立刻竄到了洗手間,反鎖了門后背身照著鏡子,回頭仔細打量著,但沒瞧出什么特別的地方,不由喃喃道:“那家伙竟然喜歡看我的背影,還是感覺有點色色的……”
她看了一會兒又洗了一把臉,總算給通紅的小臉降了降溫,想起給北原秀次的“福利”心中有些害羞,又自我安慰道:“被他看看也掉不了一塊肉,反正平時自己也是必須給人看的。”
但就算這么自我安慰了,她還是感覺很害羞,想下去盤帳但又怕被北原秀次明目張膽的盯著看,考慮了一下,覺得今天狀態不好,先睡覺算了,反正明天法定節假日,還要連休三天,把活兒補了的時間還是夠的。
她又跑回了房間,發現鈴木乃希已經睡著了,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嘟了嘟小嘴也沒趕人,換了睡衣自己也上床睡了——反正她的床很大,而鈴木乃希是個柴火妞,她本身更是不占地方,兩個人睡一點兒也不擠。
其實仔細排一排,這張床可以睡她們這樣的六個沒問題。
她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定,這一上了床很快就睡著了,而且還做了個夢,夢里總是有一雙眼睛在背后盯著她,讓她又羞又惱,轉身想打但總打不到,累了個半死,胸悶得厲害,感覺喘不動氣了。
這夢感覺像是做了一夜,五點的鬧鐘響了才算解脫了。她睜開了眼睛,愕然發現鈴木乃希腦袋正枕在自己胸口,結果又把她給氣了個半死。掙扎著坐起來一看,發現鈴木乃希睡得四仰八叉,春光外泄,薄被都被踢到床下了——睡姿和自家那個二傻子妹妹有一拼,豎著躺下,橫著起床的那種。
鈴木乃希也被她鬧醒了,迷迷糊糊坐了起來,垂著頭無力吩咐道:“給我穿衣服。”
冬美怒道:“你當這是你家里啊,自己穿!還有,今晚不能留在我們家了,滾蛋回你自己家去睡!”
她叫完跳下了床,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板上,咯噔咯噔的就跑了,根本不想管鈴木乃希——這也就不是她妹妹,是她妹妹早按到地上一頓揍了。
她跑去把自己洗白白了,梳好了頭,下了樓后發現北原秀次已經去道場摔假人去了——她也搞不清北原秀次為什么會有這種晨練方式,還找機會自己也偷偷去摔了一會兒假人,感覺也不像是可以提高劍術技巧的辦法——她沒管,奔著菜市場去了,不去的早不行,晚了新鮮的食材就被搶光了,送貨又老以次充好坑她的錢,現在有了北原主廚是好多了,以前一分一厘都要精打細算……
等她進貨回來了,北原秀次已經和春菜開始做早飯了,鈴木乃希倒是沒見人影。她又跑上樓去一看,發現鈴木乃希又躺下了,裹著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條毛毛蟲——看樣子不給她穿衣服,她是不肯起來了。
冬美還偏就不給她穿,叫了一聲吃早飯了,可能是聽到了吃飯兩個字,鈴木乃希哼哼了兩聲爬起來就迷迷糊糊的往下走,冬美見狀嚇了一跳,這臭屁精還沒穿衣服呢!
雖然她不喜歡鈴木這個臭屁精,但也不能讓她就這樣下了樓——這可是關乎到女孩子貞潔的事情!她強忍著不耐給鈴木套上了衣服才下了樓,整個過程鈴木像個跟屁蟲似的牽到哪兒走到哪兒一臉茫然……
吃完了早飯后,鈴木晃晃悠悠的回去補回籠覺,而她和北原秀次對雪里再次展開雙人包夾式補課,而隨著學習課程越來越難,雪里腦子明顯越來越不夠用了,跪坐在那里委屈得不行了,而冬美給她氣得胃疼,北原秀次也腦仁疼——他懷疑雪里是種反祖現象,好像退化到了智人時代了,身體格外強健,可以和猛犸系的猛獸正面搏斗,同時很善于和周圍的人搞好關系,親和力又很強,有利于合作共存,但偏偏頭腦也相對簡單,智商偏低,好像腦殼里裝著的是一塊石頭。
到了中午補課只能勉強稱得上略有成效,北原秀次嘆了口氣,準備起身去做飯,但這時手機響了。他摸出來看了看,發現是式島律,接起來問道:“阿律,什么事?”
他猜八成是為了內田雄馬那小子生日聚會的事,就在這次連休的第二天,估計有什么拿不準的事要問自己的意見——說起來內田雄馬那小子有式島律這種朋友也真算是運氣了。
這種事不重要,他有些心不在焉,已經考慮起了雪里這成績要是真沒救了,是不是要幫她作點弊了——能讓她明年參賽就行,這二哈吃飯是一把好手,學習真不行,都這么教了到了國中三年級的課程還是稀里糊涂的,這他以前上初中時也沒感覺這么為難,難道真有天生笨蛋?
但式島律的聲音有些焦急,還有些惶恐,少有的大叫道:“北原君,雄馬失蹤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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