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湘湖風景區最近的地鐵口下了站后,徐添就直接帶著這群人,坐上了手機上預約好的七座商務車。
網約車司機是個沒啥特點的中年人,一看來了這么大一幫人,頓時眉頭一皺,有點不樂意的樣子,但是他注意到了那五個人高馬大肌肉發達的黑白哥們兒,最后還是一聲都不敢吭,只能任由這十個人一股腦兒擠了上來。
在那一刻,網約車司機仿佛覺得自己的愛車被3K中※文網了,打車的少年和倆小孩倆美女還好說,剩下那五個迷彩服的彪形大漢一上車那可真是地動山搖。
七座車位置明顯供不應求,還好還有倆小孩可以站著,總算勉強裝下了一群人。
徐添掏了五十塊錢現金塞過去,網約車司機這才沒了脾氣,載著他們駛向風情苑。
“鼠熟,我,我想噓噓……”
小女孩坐在徐添的腿上,她剛哭過,小臉還紅撲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樣子,特別可愛。
“小妹妹,再忍忍啊,一會兒就到了。”
徐添和善地捏了捏小女孩的臉。
網約車司機一路沒說話,就是一雙眼老在后視鏡打量徐添,心里一直琢磨著這些人到底是啥來頭,莫非是人販?
嗯,很有可能。
看這倆小孩的樣子,分明對這些人還很生疏。
多半真是綁架來的。
他下意識看了眼坐在副駕駛上的黑哥們,那黑哥們沖他很有禮貌地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得很突兀的牙。
“臥槽,黑人還會笑的。”
人販子的微笑落在網約車司機的眼里,簡直比惡魔還恐怖,兩手下意識捏緊了方向盤。
還是老老實實開車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后很多個夜晚,這名網約車司機都輾轉反側,良心難安。
因為到了目的地后,他就那么無動于衷地看著那個看上去才只有十七八歲的人販頭子(徐添),抱著倆孩子下了車。
“可憐的孩子啊。”
一想到倆小孩今后將面臨的悲慘人生,網約車司機就好一陣揪心。
報警他又不敢,只能日日接受良心的譴責了。
這一路上徐添都沒和這些人講話,直到來到別墅外,徐添才轉頭用英語跟五個雇傭兵說:“這里是我的房子,請你們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們是俘虜,鑒于你們之前還對我開了槍,所以除非我邀請你們,否則你們五個誰都不準進入我的房子,聽清楚了嗎?”
外國人通常習慣直接的對話方式,不像國人那么含蓄委婉,所以徐添也就直接跟他們明說了。
“當然,如果你們想走,請隨意。我不留,也不送。”徐添輸入了密碼,把門打開,只把美女和孩子請了進去。
“當然,sir!”
五個雇傭兵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外,他們知道自己還沒完全得到對方的信任,對于徐添強硬的態度也未可厚非,當下也是欣然答應。
徐添沒再搭理他們,把門給關上了。
看了看掛鐘上的時間,他已經出去了三個多小時,也不知道狗子怎么樣了,先把小女孩帶到廁所,然后他就跟倆美女打了個招呼,上樓看狗去了。
剛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徐添還聽到里面有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也不知道這狗子在搞什么東西,總之徐添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一把拉開房門,就被眼前的畫面徹底驚呆了。
地上全是被咬爛的紙巾,大白色的羽絨也被整個被扯到了地上,一個網球也已死無全尸,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而那只殺千刀的哈士奇,此時則是正趴在床頭,保持著撕扯枕頭的姿勢,瞪著一雙水汪汪的藍眼睛,呆愣地看著徐添。
徐添同樣地呆呆地看著它。
“回來了啊。”
狗子悻悻地松開嘴,還不忘吐出兩撮鵝毛,然后伸出大舌頭,憨態可掬地沖著他笑。
“來來來你過來,老子保證不打死你!”
徐添當即抄起門口的拖鞋就沖了上去,牙根那個癢癢啊,真是二哈改不了拆家,不教訓教訓真給它反了天了。
“汪!小孩!你要干什么!”
狗子一看不妙,正要騰空而起,卻還是被眼疾手快的徐添先一步抓住小短尾扯了下來。
“嗚咧咧……”狗子頓時發出了凄慘的叫聲,“救命啊,殺狗啦!”
“貝貝?”
樓下,剛從廁所出來的小女孩一聽到狗子的叫聲,先是愣了愣,緊接著,她的小臉上頓時涌出狂喜之色,“是貝貝!”
徐添把狗子死死按在床上,揚著拖鞋,倒也沒真打:“好你個狗犢子啊,你特么拆遷隊來的吧!老子今天晚餐吃狗肉!”
“救命啊!殺狗啦!”
狗子一個勁哇哇大叫,奮力想逃,但還是逃不出徐添的鉗制。
經過這一折騰,徐添已經試出了這狗子的深淺。
“果然,空有筑基修為,但是不會運用。”
試探出了結果,徐添也就放開了狗子,狗子剛脫手就沖天而起,卻不慎撞到了天花板上,又是好一陣喊疼。
“貝貝!”
這個稚嫩的聲音突兀地在門口響起。
正在半空中仰著肚皮嗷嗷怪叫的狗子突然定住了。
“葵……葵葵?”
狗子難以置信地望著出現在房門口的小女孩。
“貝貝!”
小女孩兩眼淚汪汪,狗子直接從半空中掉了下來,竄到了她的懷抱里。
這一幕讓徐添頗感意外。
“原來這狗子是這個小女孩養的。”
徐添恍然。
看著小女孩抱著小狗低聲啜泣的樣子,徐添眼神不經意地變得柔和,他下意識地退出房間,正要給這久別重逢的二者一點私人空間,不料小女孩哭著轉身走向他:“鼠熟,你能不能不要把貝貝帶回樓塔啊。”
小女孩眼淚汪汪的模樣怪可憐的,徐添心都軟化了,蹲下來與小女孩平時,道:“你叫葵葵對吧,葵葵,哥哥不會把貝貝帶回樓塔的。”
嗯,重點不是會不會把狗帶回樓塔,更不是樓塔是哪里。
重點是你要叫哥哥,叫哥哥懂嗎!
“真的嗎?”葵葵頓時破涕為笑,“太好了鼠熟!謝謝你鼠熟!”
徐添苦笑了下,問道:“葵葵,你是樓塔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