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住手！阿不……是饒命、等等……我們是為白皇培養淵獸軍團的……”
就在關立遠準備斬盡殺絕，看看能不能“爆材料”的時候，為首的海渦族突然喊了起來。
倒不是關立遠心黑手狠，像是在其他位面，面對魔獸、獸人的時候，關立遠大多也只是綁票換錢為主，但是面對深淵生物……關立遠還沒有富裕的同情心能用在他們身上！
不過聽到這個名字，關立遠手下動作不由得一頓，重復的嘀咕了一句：“白皇？”
“不錯，我們正是為白皇大人收攏淵獸群的……之前都是誤會而已，黑魔大人不要往心里去，否則讓誤會擴大，影響了您和白皇大人的關系就不好了。”海渦族的首領，半是認錯、半是威脅的說道。
在他從之前關立遠的威勢看來，判斷出了眼前這位至少是極其強大的帝王、甚至有可能和白皇一樣，是帝皇之尊！
他自己也只是帝君級的水平而已，但卻明白一半的帝王，也不會給他這種無法抵抗的感覺。
雖然在深淵中，真正凌駕無數深淵生物之上、將他們視為螻蟻的，只有各路魔王……
但是在魔王以下的層面中，屹立于一切之上的，便是深淵帝皇！
且不提深淵帝皇也有晉升魔王的可能，最重要的是魔王們的壽命，與普通深淵生物有著天壤之別，自然“作息規律”也大為不同，一次沉睡可能就比大部分深淵生物的壽命要長，而且據說魔王有魔王浪的地方……
所以對于大部分深淵生物來說，深淵帝皇的存在感更強，而且很多深淵帝皇，其實也都是魔王在深淵位面的代理人。
在海渦族看來，無論關立遠是頂級的帝王、還是真正的深淵帝皇，肯定都會賣白皇的面子——真正的深淵生物，并不是蠢貨，小智也知道面子啊！
“原來如此，你們是白皇的手下……只是白皇麾下淵獸無數，區區海渦族能占到多少？”關立遠裝作忌憚之后又不屑的樣子。
所謂“淵獸”在深淵的意思，就和“牲口”、“爪牙”差不多，總之比較蠢的深淵生物，都會被歸入“淵獸”之中，像是在其他位面速成的深淵生物，十有都是“淵獸”，很少有能達到小智那種程度的。
為首的海渦族見狀馬上說道：“黑魔大人明鑒，像是我們這一隊，只是海渦族捕獸隊的一支而已……白皇平時手下三成的淵獸軍團，都是我們海渦族訓練的，我海渦族在這一人奴位面的大本營，就在東南不遠。”
可惜，海渦男只顧著強調海渦族對白皇的重要性，還有自己老巢并不遠，而并沒有看出關立遠眼中閃過的冷光……或者說是作為深淵生物，眼神里有冷光很正常。
不過就在下一刻，關立遠卻直接出手，長槍狀、閃著金屬寒光的骨骼，從全身彈射而出，將僅存的幾名海渦族、以及幾十只沒來得及逃遠的深淵巨口鯊全部射殺！
而十尾也不浪費，直接將周圍懸浮著的尸體，用巨尾化作的手掌，抓過來塞進嘴里……
正常來說十尾并不需要進食，而且也并沒有什么味覺，吞噬尸體并不是愛好，而是為了累積能量，另外……也是為了給關立遠省事！
只見十尾吞了海渦族和巨口鯊的尸體后，咀嚼了一會兒，旋即吐出了不少“零件”。
這次關立遠老老實實將這些“零件”收了起來……
沒錯，十尾在吞噬深淵生物的尸體，轉化成儲備能量的同時，也相當于是在加速進行“尸體腐爛”的過程。
正常深淵生物在樂土中，腐爛速度極快，一來是因為本來那些樂土內的深淵生物，就都是“速成”的，二來也是因為樂土內的規則排斥。
而到了樂土之外，雖然依舊是這一位面，并沒有被深淵吞并，但是因為規則已經趨近于深淵、速成的也沒有那么嚴重，所以腐爛的速度要慢不少，想要快速區分“爆出的材料”，也能夠用上十尾的能力。
“白皇？附近還有他的‘馴獸場’嗎？”關立遠稍作猶豫之后，便對十尾傳音道：磯磯，往東南方向過去！要大張旗鼓的，將氣勢拿出來！
我不是磯磯，是我……牛鬼。回答關立遠的，是八尾牛鬼的聲音。
牛鬼控制下，十尾的游動速度還能更快一些，畢竟磯撫和牛鬼雖然都是在尾獸狀態下，就喜歡在水里呆著的，但是磯撫更接近與烏龜，而牛鬼才是八爪魚——現在十尾的游動方式，和“八爪魚”更接近。
而關立遠正是想要去海渦族那兒轉一圈……
海渦路人男的想法很不錯，白皇的確在深淵帝皇中，也屬于比較有牌面的，尤其是在樂土位面——白皇正是主持圍攻樂土的那七位深淵帝皇之一！
圍攻樂土的深淵生物，是從樂土以外的整個位面調過來的，雖然有神智的本土深淵生物，對這些速成的深淵生物有等級壓制，但也不可能深淵帝皇在樂土邊境一聲令下，整個位面的淵獸都云集而來……
因此那些在邊境上的深淵生物，其實也需要深淵帝皇的爪牙來“收集”，甚至是簡單的訓練、篩選一下。
顯然海渦族就是為白皇捕獸馴獸的，所以其他獨行的深淵帝皇，或許會給白皇面子，但是關立遠卻反而更下重手。
甚至關立遠還想去端了海渦族……
哪怕對方有吹牛的成分、哪怕并不是端了海渦族，白皇就找不到其他代替的爪牙，但是至少可以暫時令邊境的壓力小一些。
這次在東塔城看到邊境“日常水平”的戰斗，還有神兵戰團的團滅，給了關立遠很大觸動……
當然關立遠也猶豫了一下——會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進而要面對深淵生物無窮無盡的圍殺。
最后關立遠還是決定去試試，一來是關立遠覺得只要自己不浪，即使暴露身份被圍死的可能性也不大；二來……關立遠仔細想了想，貌似也沒那么容易暴露身份！
同級的深淵生物之間，有爭斗再正常不過，即使關立遠明目張膽的給白皇進攻樂土添亂，也并不能說明自己是樂土一面的。
樂土在深淵生物看來，只是一塊咯牙、但還有點肉的雞肋，遠遠算不上大敵，趁著對方想吃肉的時候在后面捅一刀，再正常不過。
一念及此，關立遠反而一路大張旗鼓的去了海渦部族的大本營方向……
而此時在海渦族的族地中，海渦族的幾名渦主，在一處海底“宮殿”中，看著面前立體水沙盤中、漸漸平和下來的幾個小漩渦，臉色都有些難看。
說是宮殿，其實也只是用石頭堆得比較“宏大”，除了“大”也沒什么別的優點。
“亂離的那支分隊全都被殺了，從時間上來看……對方下手很堅決、實力也很強！”二渦主說道。
“莫非真的有人在針對白皇？又是那個天羅煞？”
“之前亂風洞就是被天羅煞襲擊，我們的實力還不如之前的亂風洞，只是在亂風洞被滅之后，白皇大人才扶持我們，難道這次輪到……”
“據說……當時天羅煞一邊殺、一邊還喊著讓白皇‘好好想想四百年前的事情’，應該是白皇大人的舊怨吧？哎，希望這次只是巧合。”
就在幾名渦主憂心忡忡的事情，只聽外面一聲暴喝傳來：“白皇的走狗，都去死吧！四百年前的仇，我先收點利息！”
此時關立遠深深地為自己的智慧所折服——裝作和白皇有仇的樣子，就不用擔心被別人懷疑動機了！
至于白皇會不會懷疑？
關立遠按照譚老頭所說的深淵的風氣來估計，白皇十有也記不清，自己有多少仇家，尤其是并非一個級別的弱雞……
一下子將時間抻回到四百年前，白皇應該也只會認為，是那段時間的哪個仇家的后代、或者是當時還很弱下的某個弱雞，現在成長到要向自己復仇的程度！
至于為什么會是四百年前？
“上一代”圍攻樂土的深淵帝皇，大多被樂土超凡干掉，還有幾個跑得快的也沒敢再回來，白皇是在三百年前上一代樂土超凡離開之后，進入樂土位面的……
也就是說這三百年可能他主要都是在和樂土較勁，而再往前推的時間里，才是在深淵里拼殺——四百年也就是他來樂土位面的百年前，不算晚、也不算早。
關立遠自然不會想到，上一個滅掉白皇的爪牙亂風洞的那位天羅煞，當時也是這么喊的！
而深知這一點的幾位渦主，這時紛紛臉色一沉，其中的大渦主馬上開口說道：“老二、老三，你們兩個馬上去將所有淵獸……包括這次要送去人奴那邊的那批，全都準備出來，至于平時在族地中警戒的那部分……先送給他殺好了！
老四、老五，你們去準備好，等對方進來之后，馬上開啟大海渦陣……之前亂風洞是在剛剛有一批訓練篩選過的淵獸被送走時被襲擊，而且亂風洞也沒什么特別的防護手段，但這次我們不一樣……不用擔心！”
同時大渦主這時也離開宮殿，向爆發亂戰的位置看了過去，遠遠只見一頭十條尾巴的巨獸，正在瘋狂的屠戮著驅使向他的淵獸……
坐在巨獸頭頂，一臉冷漠的關立遠，自然也被大渦主看到。
“咦？不是說天羅煞是看起來很艷美，但氣勢十分莊嚴的女性羅剎嗎？怎么黑不溜秋的……聲音也不像是女的？”大渦主有些疑惑起來。
莫不是白皇在四百年前，留下了不止一個厲害仇家？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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