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未曾了解太平道妙術,因此阻撓,待貧道前往說法。”
張角的聲音極具魔性,雙目透露出慈悲,一股悲天憫人之意散發,仿若世人皆苦,唯有太平道才是凈土!
“大賢良師慈悲!”
諸人恭拜,面露狂熱,極其虔誠。
“張兄來了,請!”
當晚,張角手持九節杖,身后跟隨著劉旱與程空二人,緩緩的向著張家府邸行去。
在張家府邸門口,張府管家面色淡漠,毫無表情的看著張角。
他的目光,帶著絲絲輕視,從上到下,將張角打量了一遍。
隨后右手向著身后輕輕一擺,作出請的姿勢,口中也是稱呼張角‘張兄’。
“找死!”
劉旱勃然大怒,滿頭赤發都立了起來,一介管家,居然也敢與大賢良師稱兄道弟?!
難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他的身軀一動,一道幻影顯現,一巴掌就向著張府管家扇了過去!
一道道風聲呼嘯,這一巴掌,幾乎達到了封侯巔峰之境的極限!
“好賊子!”
張府管家面色陡變,心中大怒,一介草民而已,居然敢在張家府邸門口,向他出手?
他體內真元立即激蕩,一股高階封侯的氣勢傳出,震蕩虛空!
右手甩動,一式剛猛的拳印向著劉旱打去,神光透出,奪目璀璨,要一擊將劉旱打死!
“呵!”
劉旱冷笑,一抹暴戾閃逝,封侯七重?
何足道哉!
死在他手上的元神強者,都有數尊,何況封侯?!
拳掌交擊,神芒爆碎,張府管家臉色陡然變得慘白,身軀被劉旱一擊打飛!
一路鮮血飛濺,灑落長天!
劉旱咧嘴,腳步踏出,將深受重創的張府管家拖來,扔在腳下。
“此人狂妄,竟敢辱及道主,屬下已經擒下!”
劉旱向著張角恭敬行禮,再無之前的暴戾。
大賢良師的地位,何等之高?
乃是太平道主,天神般的人物!
此人居然敢與之稱兄道弟,死不足惜!
“好膽!”
就在此時,一聲爆喝傳出,一名威武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出,面色冷然,看向張角三人的目光,飽含殺意。
居然敢在他們張府門口,動手傷人?
是不將他們張府放在眼里嗎?
憑借區區封侯巔峰的修為,就敢撒野?!
此時,一些同樣前來赴宴的賓客已經走出,無不變色,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情景。
他們表情僵硬,如同石化,都不敢相信。
他們看見了什么?
青雨郡霸主張家的管家,居然被人在張家門口,打得半死,奄奄一息!
“噠噠。”
一名跟隨長輩前來的少年牙齒都在打顫,眼睛瞪大。
大事,潑天的大事要發生了!
張家乃是青雨郡霸主,實力可怕,行事向來霸道,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眾人望著張角三人的眼神,就如看死人般。
此時,他們已經認出了張角三人身份,不正是剛剛在青雨郡展露頭角的太平道嗎?
“你們這是找死!”
張巖河猛地踏前一步,滿頭黑發怒張,死死的看著張角,一股撼天動地的恐怖威勢升起,瞬間就已彌漫方圓數百丈,周圍賓客除了寥寥數人之外,無不暴退,心膽俱寒。
一位元神強者的威勢有多可怕?
這里很多人都還是第一次見識元神強者的出手,此時才知道,那根本就是萬丈高峰,在旁邊站著都感覺窒息,胸口憋悶,更何況面對?
他們無不憐憫的看著張角三人,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張家!
“找死?我太平道看著好欺嗎?”
張角沒有言語,始終不曾說話,目光平和,眼前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如同鬧劇。
就算強悍如張巖河,一身元神境的氣勢鎮壓乾坤,威臨日月,但在他眼里,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此時,站在他身后的程空踏前一步,輕輕彈指,毫不在意的說道。
如怒濤海浪席卷的威壓,沖到程空身旁,都如清風拂面,沒有了一絲威能,連他的衣角都未吹起。
“看來,是我張家沉寂太久了,以至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撒野!”
張巖河臉色鐵青,怒到了極致。
他們張家坐鎮青雨郡,數千年以來,有誰敢于挑釁?!
就算府城大家族,也會給與他們應有的尊重!
但今日,居然被人打上了門,重創管家,如此大辱,不將太平道斬滅,如何震懾青雨郡?!
他此刻,也不管什么對錯,敢傷他們張家的人,就要做好被鏟除的準備!
一柄青色長劍出鞘,一抹劍光在天地間閃現!
眾人眼中露出迷醉之色,仿若這道青色劍光,就是世間最美的風景!
程空輕笑,右手輕輕翻轉,一柄短刀出現,一縷絢爛的紫芒閃耀,燦燦奪目。
劍與刀輕碰,一道清脆的交擊之聲響徹,青光與紫芒閃爍,照耀虛空!
但眾人僅僅炸了眨眼,劍與刀就已分開,張巖河站在十丈之外,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程空。
程空站在原地,手中短刀輕輕轉動,一縷縷紫光微微閃逝,淡然的看向張巖河。
高下立判。
“好修為!”
張巖河臉色陰沉,如同要滴出水來,他沒想到,太平道居然還有元神強者!
怪不得敢于挑釁他們張家!
不過區區一尊元神強者,他們張家何曾放在眼里?!
他手中長劍再起,就有施展張家絕學,將此人拿下!
“住手!”
陡然,從張家之內傳出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一名身軀如龍,英武偉岸的男子踏步走出,面色冷酷。
“大哥!”
張巖河皺眉叫道。
“太平道主張角?是手下人不懂事,得罪了,請!”
張巖川冷冷的看著程空,一縷縷殺氣沖出體外,不過轉瞬,他就微微一笑,邀請張角進入張家,冰冷殺機好似從未出現過。
“張家主客氣了。”
張角淡笑,云淡風輕,仿若之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他踏步走入張家,一派從容。
宴會舉行。
但張角三人所在的一方,卻清冷寂寥,周圍之人都如避蛇蝎,不愿與張角有絲毫聯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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