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城堡,最近加西亞休年假,瑪雅就逮短工,將加西亞拉過來帶孩子。
她正在廚房準備早餐,烤面包、玉蜀黍片、燕麥粥。
最近澤維爾城堡人口多了不少,小孩子加上沙塵天使的,就要有4個,然后再加上大人,總得一數,就超過了十個。
叮咚,面包片烤熟了,轉身,看到櫥柜里爬著小胖墩,加西亞認得,是趙海倫的孩子——阿瑪迪斯·趙,也是個熊孩子,一大早就喊醒了丹尼爾跑外面玩去了。
也不知何時,小胖墩鉆進廚房,躲進櫥柜里東翻西找。
她知道小胖墩也是搞事的主,性子呢,可以類比安娜。
當然,稍有不同,安娜是明著搞事,她是有想法就去做,要做就做驚天動地。
小胖墩是暗著搞事,他有想法,想法多多,然而他不做,都是慫恿丹尼爾做。
一個小胖墩,一個小短腿,兩人和自己母親相得益彰。
一個明騷,一個暗賤。
加西亞特意問了下,一聽,小蘇打、白糖、酒精,都是普通物事。
和小短腿玩的變壓器、硝酸甘油、重金屬鈾不可同日而語。
彎腰從櫥柜里翻出食材,問小胖墩要多少。
“全要!”
加西亞痛快給了。
“什么,安娜要的?!”
才準備說話,小胖墩捧著三大罐頭,一手一罐,剩下一罐夾在兩大罐之間,踏出了門檻,砰砰砰...往草坪上跑去,跑的過程,臉上肉一掂一掂的。
安娜要的,那還得了。
再聯想到小胖墩形影不離的伙伴——自家丹尼爾。
事情大了。
加西亞覺得安娜最擅長的本事是原地爆炸,從小搞過的玩意,不知道多少,高壓電、高爆物、劇毒物質……搞不好就是城毀人亡。
安娜長這么大是她命硬,自家丹尼爾就未必。
扔掉勺子,加西亞跟在后頭。
小胖墩儼然不知后面跟著小尾巴,一掂一掂地跑,跑得那歡快。
加西亞跟出城堡,一眼就看到了小短腿,這孩子顯眼,可能是占據了有利地形,在初升太陽下,朝霞給安娜的頭發染上了一層金色。
看起來像曼哈頓下城,圣三一教堂中,走進去就能看到的耶穌,帶光輪。
看起來神圣而隱秘。
小胖手一只背著,一只戳著食指,指揮著幾個小孩子干這干那。
加西亞知道,最近小短腿迷上了指揮藝術,她親眼看到小短腿的床頭資料,大抵是黨衛軍的前身,納嚶嚶粹的儀式,等等。
努力學習,勇于實踐,學習還卓有成效,兩個熊孩子被指揮得一愣一愣地。
實際上是三個,還有個坦迪·博文。
再加上沙塵天使家的孩子,五個腦袋聚在一塊,難得的,高低胖瘦,統統禁言。
先是讓沙塵天使家的孩子推來手推車,手推車上一堆的沙子。
也許是基因遺傳,沙塵天使家雖然是女孩子,但是照樣的虎背熊腰,力氣大。
再讓坦迪·博文拿出鏟子,一鏟一鏟地鏟下沙子,堆在草坪上。
丹尼爾拿著沙灘玩具,用塑料鍬,將沙堆拍結實。
最后小胖墩上場,倒出一罐的白糖,四罐的小蘇打。
安娜站著點點頭,四個熊孩子拿混子攪啊攪,將粉狀混合物澆均勻了。
最后的最后,安娜捧起酒精瓶,雙手捧,放在胸口,站在一堆熊孩子中間,跟做神秘儀式一般,先跟一群熊孩子做了宣言。
大概是海德拉、西索恩亂七八糟的一堆。
聽聲音,頗有圣經的腔調,那種信我者永生,不信我者都是異端,異端者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的霸道。
說完宣言,小短腿雙手放平,一只手拔掉塞子,另一只手倒轉瓶口,酒精澆下,從粉狀混合物滲下,倒在沙堆上。
神叨叨的!
問題幾個孩子就信這套,或蹲、或坐,繞著安娜圍成一圈,盯著安娜手中的火柴。
莫名的,加西亞感覺到一股邪教儀式現場——大衛教。
“天氣有點冷!”加西亞打了個哆嗦,伸手緊了緊大衣衣領。
這還是青天白日下。
反觀一群小伙伴,那興致勃勃的模樣——加西亞正準備喝止。
火柴拋擲而下,掉在酒精中。
沙堆上騰地一聲燃起了火焰。
小伙伴們雙目一動都不動,屏住呼吸。
咵擦咵擦...沙堆里爬出怪物,某種不可名狀之物,像克魯蘇的神話,黑漆漆的,帶著硫磺巖漿的氣息,黑色中還帶著紅,通紅。
不停爬,不停爬,爬出沙堆,聚在一起,越來越多,沙堆滿溢,直接涌上天空,噴上一米高,然后才落下。
像煙柱,升騰而起。
又像蟒蛇,卷曲盤旋而下。
最后翻下來,滾在草坪上,草坪上燃燒起火。
“安娜,你在干什么!!!”加西亞大喊,跑過來質問。
幾名小伙伴一哄而散。
看到加西亞,安娜板著小臉:“生活需要儀式感!”
她氣啊,好不容易糾集起來的小伙伴,這群孩子是她未來勢力的班底,沒準還能成為選民來著。
被加西亞嚇跑了!
安娜著實研究了一番巫術,從畢肖普那里,知道巫術有很多是騙人的,效果就是造成他人壓迫感,讓真正的巫術更好施行。
再研究了黨衛軍行為,在希特嚶嚶勒身上,安娜找到了知音的感覺。
生活需要儀式感,黨衛軍將儀式用到極致。
黨衛軍標志性動作,在上級經過時馬上立正,同時腳后跟有力并攏,如今經常出現在電影中。
承自黨衛軍的儀式感,九頭蛇一句海德拉萬歲,膾炙人口。
人希特嚶嚶勒才是搞儀式的行家。
安娜決定將假巫術和黨衛軍儀式結合,法老之蛇,就是其中一種。
踹了法老之蛇一腳,鞋子上沾了一腳灰。
“加西亞,你耽誤我的計劃!”
剛做完儀式,正準備讓小伙伴站起來,一起喊出口號——加西亞來了。
“你的計劃就是騙小孩?”
難怪最近丹尼爾老說怕,說有怪獸,不愿意分床睡。
嚴重影響了加西亞和杰弗里的夫妻生活,加西亞一忍再忍,今天終于找到原因。
安娜搞威脅恐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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