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夫呢?”,克里恩先生忙的一頭汗,一車皮一車皮的貨物等待著搬運,然而搬運工的主力,一個人能頂五個人的格拉夫再次成功的失蹤,讓格拉夫先生一頭惱青火。鐵路和蒸汽機車并非是帝國所有的公共財產,而是財團們根據自己的需求鋪設建造的,換句話來說,車站是一個公司,克里恩先生是這間公司的老板。
所有的資本家都不是善人,這一點歷史已經證明了其正確性。資本家對工人的友善不過是一種表演,他們的目的是希望工人們能夠承受更多的剝削。在這些資本家的眼中,每一個工人都有一個準確的數字來表示他們在生產體力中所承擔的角色和可以被剝削的價值。
格拉夫不是一個好的工人,但是他是一個很好的剝削對象,所以盡管他有很多小毛病,克里恩先生也不會太過于為難他。他創造的價值,遠遠比他那些毛病帶來的麻煩和損失要多得多。
但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格拉夫需要被他剝削。如果不能夠建立在這樣一個前提條件之下,格拉夫根本沒有任何的價值。
“有人見到那個家伙去哪了嗎?”,克里恩先生撕開領口咆哮了起來,上一個車站已經通知了他,在一個小時之后,還會有一輛蒸汽機車到這里進行轉運,大量的東西需要卸載和裝載。高體力強度的工作已經讓好幾名工人累到了,加上格拉夫不在,效率低了百分之十多。
他一邊咆哮,一邊在車站里到處尋找,不過很可惜,他不可能找到格拉夫。于是在尋找無果的情況下,克里恩先生當著眾多人的面,喊出了要按照合約的內容來處罰格拉夫。
無非是扣薪水,可能還有罰款。
時效性的工作在合約的內容方面往往更加的嚴苛,就是為了約束工人,不讓他們懶散或者曠工。
很顯然,格拉夫已經違反了合約。
但是格拉夫介意嗎?
他并不介意!
比起在車站做牛做馬,顯然私自販賣高度果酒能夠賺到更多的錢,更快的速度,賺到更多的錢。
“我們不能單打獨斗,我們需要一個成熟的團隊來幫助我們做這些事情。”,杜林在向格拉夫傳授自己的思想,他語重心長的說道:“畢竟我們的生意并不合法,我們需要偽裝,需要足夠保護我們在暴露時的退路,以及應付風險的能力。”
這兩天時間里杜林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考慮如何把這件事業做大做強,經歷了創業的失敗之后他變得更加小心,對夢境中所經歷的一切閱讀理解的也更深。
一個人想要發達,想要成功,只依靠自己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任何時候,任何社會,競爭力都是巨大的。在這種環境之下,只有聚集了更多的利益既得者,才能夠保護自己的核心利益。就像是洗車,如果當時他身邊有格拉夫這樣的人,而且有三五個,那個叫做瘋狗維森的家伙敢收拾他嗎?
他不敢!
也正是因為經歷過這樣一次關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杜林對今后的發展方向,也有了一個更加明確的方向。
“我注冊的貿易公司可以進口一些低度酒作為掩護,同時低度酒也很有市場,如果我們能夠找到純化低度酒的辦法,這也是一個巨大的財源。同時我們也需要人,大概十到二十個人,要有追求夢想的動力和膽魄,或許我們要不了多久,就要面對一些人的挑戰了。”
格拉夫聽完之后立刻挺胸胸口,那比女人都要打胸肌一一跳一跳的,“是誰?是誰要對我們動手嗎?”
杜林一陣腦仁疼,是誰?當然是那些利益被破壞的高度酒販子和酒廠啊,這就像一桶裝滿水的木桶,如果朝里面丟進去一個鐵球,必然會有一些水溢出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高度果酒打開市場,贏得那些喜愛飲酒客人的鐘意時,也讓他們放棄了以前的選擇。這就等于從別人的手中搶奪了屬于他們的份額,這不是正當生意,從有了這個想法之后,杜林就已經有了明悟,這是偏門,是見不得光的生意。
見不得光的生意和那些可以見光的生意一樣,都有殘酷的市場競爭。普通的生意可以通過商業手段去完成汰劣的市場規律,那么這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怎么完成市場競爭并且角逐出勝利者?
無非是武力,還有各種各樣不光彩,見不得光的手段。
既然你砸了別人的飯碗,就別想著別人對你喜顏悅色的說著討好的話,最終還是要靠拳頭說話。
解釋了半天之后,格拉夫一拍腦門,發出pia的一聲,一臉的嫌棄,“你直接說你要建立幫派不就行了嗎?”
建立……幫派?
杜林沉默了下來,他離開鄉下的時候克斯瑪先生希望他能夠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他的母親希望他能夠成為一個成功的人,他的兄弟姐妹希望他能夠成為一個榜樣。
但是從來沒有人希望他能夠成為一個幫派人士,而且還是幫派頭目。
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偉大的發財夢想,被扭曲成了要建立幫派這種違背了自己最初心愿的胡鬧?
杜林瞥了一眼格拉夫,考慮了一下雙方身體方面的差距,可能是天意吧?!
杜林不說話,格拉夫反而興奮起來,他甚至笑出聲來,“我早就想要建立一個屬于瓜爾特人的幫派了,我們瓜爾特人都是英勇的戰士……”,說到這里的時候格拉夫用剛才杜林看他的眼神,同樣看了一眼杜林,“當然也有一些……,呵呵!一旦我們的幫派建立起來,那些該死的奧格丁人就不會再敢欺負我們,這是一個好主意,我支持你!”
作為耀星帝國少數種族,瓜爾特人的生活環境并不算多好。官方本著消耗少數族裔的態度在戰爭中大量的征用了瓜爾特人,讓瓜爾特族群中的青壯年大量的死傷。在缺少足夠青壯的情況下,瓜爾特人也成為了弱勢種族,經常被奧格丁人欺負。在特耐爾城中,絕大多數幫派都是由奧格丁人組成,比如說瘋狗維森,他就是一個典型的奧格丁人。
杜林沉默了一會,突然抬頭說道:“我覺得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個幫派,而是一個組織,一個屬于瓜爾特人的組織,同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