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農經過一次“武裝訴求”失敗之后沉淀了幾年,轉變了一種方式,通過參政來實現自己個人野心和的追求。這次他做的比上一次好,他和西部的資本家甚至是西部之外的資本家建立了相當牢靠的利益關系,連成了一張巨大的網絡。這些資本家幫助他完成他的政治綱領,順利的實施自己的政治理念,獲取了極大的成效。
而他,也幫助那些資本家“降低”了工人們的薪水,節約了一大筆錢,同時在一些項目上大開綠燈,讓這些資本家也得到了足夠的回報。特別是門農在西部一些城市對這些資本家的政策傾斜到達了一種有些肆意妄為的程度,讓雙方一直都處在合作的蜜月期。
“三保政策”的誘惑力使得門農快速的獲得了西部絕大多數本地人的認可和信賴,加上有他以及他的那些利益伙伴們的幫助,州政府基本上已經被門農架空。不過他做的很漂亮,有一種商人與生俱來的能力,讓州長無話可說的同時,也覺得現在的局面沒有什么不好。
州長的一個兒子已經獲得了一座小城市的新黨議員提名,下一步就是變成正式的議員。另外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在邦迪卡集團公司工作,擔任投資部的副經理,一個在盧達旺化工集團擔任小股東,除此之外他的小女兒也被安排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州長本人也有了去處,門農提供了一百八十萬的巨額資金讓他打通了上升的通道,等任期結束之后如果哈里上臺的話,他會去南方某個州繼續擔任州長一職,四年后有機會成為內閣成員。
門農對他依舊保持著恭敬,除了某些特殊的事務會主動插手之外,其他任何時間都不會干涉州政府的獨立工作。每個月還會給州長打一筆不菲的“政治獻金”,這讓州長很滿意門農的做法,大家都照顧到了彼此的體面,又不會損害彼此之間的利益。
能被分配到西部當州長,基本上都是那種在政壇仕途上走到了末期的人。干得好,任期結束后或許還有提拔任用,干得不好,任期結束后混一個黨內閑職就算退休了,能有現在的變化可謂皆大歡喜。
電話很快就轉到門農那邊,門農知道了這件事之后態度非常的簡單,那就是繼續拖下去。
春天因為春耕的緣故可以拖一段時間,等到了春耕結束之后春末夏初還會有一波煙草的種植季,那些煙草集團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張狂的比軍火集團還要更甚三分。可能是一直被聯邦煙草壓的太狠了,加上煙草行業迎來了爆發潮,一個個土老板手里攥著大把的鈔票連天主都不放在眼里。等到了秋天還有秋收季,至于冬天……。
保育季,動物學家不是說了么,要保護西部的戈壁狼以及各種野生動物,水源污染對這些野生動物造成的傷害是最大的。
周一上午十一點,州政府的例會剛剛開完,麥克先生回到了辦公室里翻看著會議上的一些記錄。今年西部農耕地面積比去年擴大了二十九倍,這里面貢獻最大的就是那些煙草集團。西部特殊的氣候讓這里產出的煙草有著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醇香,更多的日照時間和豐富的地下水資源,加上被激活沉積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土壤肥力,得到了煙草集團研究人員的一致好評。
去年的煙草銷售大爆發,以及隨著《備忘錄》的簽訂,部分商品的關稅將還原,其中就包括了煙草這一類。聯邦的煙草商人無法從對外貿易中獲得更多的政府傾銷補貼,喪失了極大的競爭力,讓帝國的煙草商品不僅能夠在帝國內部擊敗這些外來的香煙,還能把自己的產品在無差別對待的情況下販賣到聯邦去,給煙草集團帶來了極大的利好。
所以幾乎所有的煙草集團都開始瘋狂的擴張自己的煙葉田,有一些甚至在考慮將總部公司搬遷到西部來,因為這里的稅更低,而且還有一些補貼。這對貿易量越來越大的煙草集團而言絕對是一個極好的成長環境,也的確起到了驚人的吸引力。
除此之外帝國內閣向西部三個州發了一份文件,內閣擬定將在西海岸新建一座特區,用于增加強化和西大陸之間的貿易聯系。就連海軍都已經開始圈地,他們要在西海岸再建一座軍用深水港,這也是得到了帝部同意,并且是南北衛國戰爭之后第一次軍部向海軍撥款的建設計劃。軍部并不指望這些海軍能夠為國爭光,但至少要確保帝國海域的安全。
自從《海域法案》簽訂之后,各國對海域的重視程度節節升高,軍部內部最近又有了新的聲音,認為應該重新把海軍納入到軍部發展計劃中,嘗試著和海軍和解,解決彼此之間存在的矛盾……。
這些都是很遠的東西,麥克先生隨意的翻了翻,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就準備下班午休了。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在沒有經過敲門和他的許可的情況下被人推開了,他下意識的看了進來的那人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
又是那個令人討厭的家伙,已經來了兩次,第二次還帶了一千塊要送給他。摸著良心說老實話,他是很想要那一千塊,他的薪水一個月才五十五塊,這頂得上他兩年的存款。可問題是門農交代過他,無論如何都要拖下去,所以他只能違背自己良心拒絕這個代表了杜林的家伙的申請。
門農對于大人物的態度,和對小人物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對大人物他能夠讓大家都很滿意,但是對小人物就簡單粗暴的多。
要么滾,要么拿著我的錢按我說的做。不過大家都很吃這套,畢竟這就是西部,淳樸的西部。拳頭沒有別人大的時候,低頭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說過了,你們的申請必須放在……”,麥克突然間站了起來,因為艾利爾思推開門之后就站到了一邊,一名穿著青白色正裝,帶著禮帽,披著黑色白邊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摘掉了帽子放在艾爾利斯的手里,然后走到了麥克桌子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麥克認識這個人,可以說整個州政府的人都認識這個人,他的名字叫杜林。
“杜林……先生,我沒想到您會親自過來。我和您的手下解釋過了,我不是有意要為難您這樣的大人物,這犯不著不是嗎?只是現在州政府的政策就是這樣,今天上午開會的時候州長還提起了要確保農耕的順利進行……”,杜林什么話都沒有說,麥克就解釋了起來。他有點慌,他沒有想過杜林會親自來,這個家伙不是個好人啊,而且也不是好惹的人。
他對杜林的一些事情知道的不多,可連門農都要小心對付的人,能是好惹的嗎?
杜林點了點頭,身體向后傾斜靠在椅背上,他挑著眉梢問道:“繼續說,我想聽聽你還要說什么?”
“沒……沒了,先生。”,麥克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不自在的站在桌子后面,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學生被老師抓了現行。
站在杜林身邊的都佛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卷十塊錢面額的錢,peng的一聲按在了桌子上,麥克的目光頓時被這兩卷錢吸引了過去。以他對這些人,以及對錢的了解,這必然是兩千塊無需置疑。只是,這錢真的不能拿,拿了門農肯定會找他麻煩,他還不想丟掉現在的這份工作。
“現在,請你告訴我,我的許可證可以辦理了嗎?”,杜林很認真的看著他,問道。
麥克掙扎了一下,“抱歉……”
當他說出抱歉這個詞的那一刻,都佛一手撐在辦公桌的桌面上,輕輕一躍,身體順著桌面滑了過去,手中的槍就抵在麥克的太陽穴上。冰冷的槍口讓麥克的腦子一片空白,他覺得這群人都瘋了,居然在州政府的辦公樓里面掏槍,難道他們不知道在這里殺人代表著什么嗎?按照帝國的法律,這代表著他們攻擊了州政府,這是暴動,是要被鎮壓的,所有人都會被處死!
可問題在于,現在那把槍的槍口抵著他,他的喉結快速的滑動了一下,雙手緩緩的舉高,“別沖動,杜林先生……”
“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立刻把我需要的許可證辦好,我是遵守法律的帝國商人,我需要這份證書,而你正好是辦理這份證書的官員,你非常優秀嫻熟的業務能力讓你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處理好這件事。然后我帶著證書離開,你帶著錢回家和家人團聚。”
“第二個選擇,我在這里一槍打死你,然后控訴你搶我的錢,我的人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只能把一名為了金錢喪心病狂的‘前’官員當場擊斃。當然出于人道主義考慮,我會補償你家人幾十塊錢,至少讓你在焚化爐里用大火焚燒。”
“路,是人自己走的。”
“你自己選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