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芙蕾娜在杜林醒來之前就已經穿好了衣服并且為杜林做了一份早餐,用的當然是杜林自己的產品,順便還讓別墅區的物業服務站送了兩塊不錯的霜降牛排,這就組成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一大早上起來就吃這種大魚大肉的食物并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實際上越是貧窮的地區,貧困的家庭越是會在早上為家中的主要勞動力,做上滿滿一餐碟肉食。根據科學家的研究發現,早上食用一定份量的肉類食物可以有效的提高食用者一整天的精力,讓人不容易產生疲勞的感覺。這對體力勞動者而言非常的重要,他們的工作就是長時間高重復度的體力勞動,很容易產生困頓從而引發一些危險。
另外一點是肉類并不是非常容易消化,可以讓飽腹感持續的時間更長,這一點也很重要。
高品質的生活并非人人都能享受得到,每個人打心底都想要過上愜意的生活,但有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人們自己就可以決定的。
芙蕾娜做早餐的時候杜林就起來了,他在健身房里跑了一會步,洗了一個澡,坐在餐桌邊上的時候早餐剛剛做好。
現在每天早上,只要情況允許,杜林都會進行一定程度的運動。以前他早上不是很喜歡運動,經常睡到自然醒來然后開始做事,但是這樣的日子過得久了,身體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疲勞感。哪怕剛剛睡了八九個小時甚至更久,一起來渾身都使不上力氣,就像剛剛經歷過一場耗時許久的重體力工作。
后來,他在杰克先生的建議下開始早上早起運動,他也想起了一個自己曾經聽說過的趣聞。在另外一個世界,他夢境中的世界里,西方的很多大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幾乎四點半到五點鐘就起床了,這里面還包括了一位總統閣下。他們起床后就會進行運動、梳洗、休息,最后以飽滿的情緒和健康的身心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這段時間他每天早上起來運動一下,果然感覺舒服多了,至少那種揮之不去的疲憊感已經很少再出現來困擾他。
“早上你和我一起去。”,吃飯的時候,杜林操弄著餐刀餐叉切割下一塊牛肉,在塞進嘴里之前說了這么一句話。坐在他對面的芙蕾娜先是有點意外,緊接著臉上就出現了驚喜的表情。她很少和杜林一起出現在公眾的場合下,一方面是因為杜林的身份地位有些特別,說白了就是他是一個壞蛋加危險人物,如果一個人表現出了和杜林不同尋常的關系,說不定會被有心人盯上。
另外一方面是芙蕾娜再怎么說,也只是一個明星,她和杜林一樣沒有令人敬畏的出身,她的身份太普通,放在杜林身邊不僅不會讓她獲得什么好處,反而會給人一種負面的刻板印象——這就是一個富豪的玩物,如同她精致的臉蛋一樣非常適合擺放在某個地方做花瓶或是陪襯。
“可以嗎?”,芙蕾娜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巾沾了沾飽滿紅潤的嘴唇,“我們一起出現在公眾面前?”
杜林也不抬頭,專心致志的品嘗著面前的美食,“當然,你不是說還有四個月進修就結束了嗎?現在可以為你造勢了,記者提出的任何問題都不要回答,盡量一句話都不要說,其他的我來解決。”
芙蕾娜頓時說了一句“我吃好了”,然后飛一般的跑進房間里。她有這棟別墅的鑰匙,一些衣服也都放在這邊,不一會她就穿了一套看上去非常時髦的衣服走到杜林的身側,“你看這套衣服怎么樣?”
杜林扭頭瞥了一眼,問道,“你出去的時候是不是不打算穿褲子,就這么光著尾椎骨以下到膝蓋以上的位置嗎?”,不等芙蕾娜說話,他笑說道:“今天我們要去法院,嚴肅一點,穿正裝就好。”
早上九點十分,一輛奢華的轎車停在了帝國最高法庭的臺階下,早就過來等候的記者們一瞬間就圍了上來,只是車門打開之后并不是杜林,而是一雙有著一絲淺淺的肌肉線條的雙腿,鎂光燈在這一刻開始瘋狂的閃爍,這些記者們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個女人,是杜林第一次在正式場合中帶出來的女人。
如果說有什么東西比今天的庭審結果更吸引社會大眾的目光,那么這一定是和杜林有關系的男女關系,或者說是杜林的感情生活。
作為一個成功的活躍在輿論上的帝國年輕少數派代表,很多人都在猜測杜林的私生活是怎樣的。這方面杜林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大家也得不到什么有價值的新聞,可越是如此,越是讓人無法抑制的猜測這個非常富有的年輕人的私生活,是不是和所有富翁一樣,糜爛,而且低俗。
當這雙腿的主人完全從車里鉆出來之后,鎂光燈閃爍的頻率變得更高了,不少人都輕聲的喊出了這個女人的名字,芙蕾娜。芙蕾娜到目前為止只演出過兩部作品,第一步作品是伊利安假日,帝國乃至于全世界第一部有色電影,她出色的演技和完美的身材在影片上映的第一時間就引起了轟動。在《帝國影視》雜志的評選中,芙蕾娜以百分之九點七的選中率,成為了“電影一百年影響力最大的女性”這個獎項的第一名。
有些人認為她純粹是走了一個狗屎運,被杜林選中來演出這部電影,是這部必然會在電影史上留下重重痕跡的電影造就了如同完美的芙蕾娜,而不是她演活了這部電影。對于這種帶著一絲羨慕嫉妒恨以及酸味的評論,很多中立的影評人都覺得說的很對。色彩的運用和展現是藝術最為關鍵的一部分,當黑白色的電影從單色直接邁向了多色時,那種澎湃的時代氣息所帶來的沖擊遠遠超過了影片的本身。
不過無論如何,芙蕾娜的名氣在民眾中還是很大的,哪怕是兩年后的今天,依舊還有人揮舞著鈔票想要邀請芙蕾娜參加電影的拍攝。僅僅是她的名字,就值最少二十萬!
芙蕾娜站在臺階邊上等待著從另外一邊下車的杜林,當杜林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自然而然的攙著杜林的胳膊,亦步亦趨的走上了臺階。那些記者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圍在他們的周圍,大聲的提著一些看上去很無趣的問題。
“杜林先生,您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我們芙蕾娜女士是您的女友,是嗎?”
“杜林先生,對于前一段時間有關于您包養了的芙蕾娜女士的傳言,您還想要否認嗎?”
“芙蕾娜女士,有消息稱您已經懷孕并且打算和杜林結婚,是嗎?”
像這種臨時隨口胡謅是記者的基本功之一,不過很可惜芙蕾娜低著頭看著腳下的階梯,杜林則有點……目中無人的樣子。
當他們走到最高層的臺階上時,杜林才停下腳步,那些記者頓時擠了過來。有過幾次“合作”之后他們都知道杜林喜歡走完臺階才說上一兩句話,和那些恨不得一邊說一邊慢慢的爬上臺階的明星或者公眾人物不一樣,杜林的話總是很少。
“我與芙蕾娜女士是合作關系,近期我會組建一個新的公司,芙蕾娜女士將是我聘請的第一位執行董事。”,杜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離開庭的九點二十還有七分鐘,他從口袋里抽出了一根香煙,芙蕾娜為他點上之后,他吸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些如同鳥窩里等待著投食,仰著頭張著嘴眼睛里充滿了期待的記者們,調侃著說道,“這家公司將改變一些現有的格局,比如說你們記者,以后如果扛不動攝像機,恐怕連記者都不能當。”
“還有……”,杜林指著一個長相有點“怪異”但仍在向前擠的記者說道,“長得丑以后也當不了記者,我可不是說玩笑。”
法庭外的臺階上突然安靜了片刻,接著就爆發出了幸災樂禍的歡笑聲,那名被杜林點名的記者愣了一下之后居然也不著惱,他反而對著那些有照相機的記者大聲的喊道,“拍我,快拍我……”,說鬧著他又向前擠了擠,擠眉弄眼的大聲問道,“杜林先生,您說我長得丑以后就不一定能夠當記者,那么您愿意和我打一個賭嗎?”
“就賭一塊錢!”
“雖然我長得很丑,但是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家喻戶曉的記者!”
他的話又讓記者們發出了一陣哄笑,但是在這哄笑聲里卻有一絲說不上來的羨慕,杜林搖了搖頭,“那可不公平,明天早上你就會家喻戶曉的記者了。這樣吧,我們就賭半年后。半年后我們隨便選擇一個地方,如果一個小時內有超過十個人能夠認出你,我送你一份工作。但是如果沒有人認識你,你給我一塊錢。”
“怎么樣,要不要試著賭一次?”
那個丑丑的記者大聲反問道,“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