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伊文在做什么,阿爾伯特在做什么,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演戲演的太投入,以至于忘記了自己原來的面目。看書閣wwΔwksnhugegela
他們就是一群演員,一群不值錢的演員,杜林花了大價錢把他們包裝成了聯邦的“超級巨星”,他們居然真的以為自己就是自己所扮演的那個人,甚至在這基礎上延伸出了其他的想法。
如果杜林只是一個導演,那么他或許會很喜歡這兩名演員,因為任何本色的演出都會給觀眾帶來更加完美的觀賞體驗,但這兩個混蛋根本就不是什么出色的青年企業家,財團總裁,他們就是演員。
他們入戲太深了,這很危險。
阿爾伯特一系列的錯誤就是因為他入戲太深導致的,無論他現在擁有的財富、權力、社會地位,都不是來自于他自己。他品嘗到了這些東西的甜美,忘記了真實的自己,所以他做出了錯誤的決定。當他把杜林稱作為“杜林先生”的時候,杜林就知道這個家伙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已經喪失了對杜林的敬畏,因為他現在是一個知名人士,是聯邦的議員,是財團明面上的掌門人。有許多人因為他的態度改變立場,有許多家庭指望著他為生,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全新的主宰者,主宰著許多人的命運。他不再是那個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提著大包小包需要推銷的東西,準時在六點半時出現在黎明大道等待著向杜林推薦商品的推銷員,也不是那個需要為某個客戶某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忙得團團轉的小人物。
現在他才是那個大人物,他就是宇宙的核心,所有人都圍繞著他來轉。
當一個人開始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的時候,讓他回到過去的生活?
這就像發達的科學技術為一個雙腿截肢的患者安裝上了兩條靈活的腿,比天生的腿更好的機械腿,可以不知疲倦不畏艱難的奔跑,跳躍,讓他享受追逐風的樂趣。可突然間,有人說要把這雙腿拿走,那么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抗拒,以及想盡辦法讓這雙腿永遠的屬于自己。
沒有體會過貧窮生活的富人永遠都不知道為買一件家具,需要整個家庭來討論時那種痛苦,阿爾伯特不想回到過去,他沒做錯,但也做錯了。
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都是杜林暫時借給他的,既然能借給他,那也就能夠收回。
“我該做些什么彌補這一切?”,阿爾伯特變得沮喪起來,他捂著臉,看上去好像在哭,可惜杜林并不吃這一套。
杜林搖著頭站了起來,他繞過桌子一手按在阿爾伯特的肩膀上,“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然后振作起來。這段時間我會安排別人來暫替你的工作,以后還有你需要做的事情。”
這句話就像是天籟一樣,阿爾伯特立刻仰著頭看著杜林,哽咽的說道,“感謝您,杜林先生,感謝您的仁慈和寬恕,我……”
杜林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吧,這段時間你就呆在這里,等事情全部結束之后,我們一起回家。”
說完,杜林帶著人離開了房子,還留下了一些人在這里,阿爾伯特被他軟禁了。
杜林和都佛在車隊進入了市區之后就獨自離開,他們這次出來使用了秘密通道,在他的莊園外有很多人在盯著,他不能夠在這些人的目光注視下與阿爾伯特有更多的接觸,那很危險。
這次聯邦的行程不容有任何的失誤,否則搞不好會把自己永遠的留在這里。
狙擊一個國家的金融絕對不是普通的犯罪行為,他很有可能會把牢底坐穿,最后連骨灰都灑在監獄里。
第二天一大早大西洋集團高層發布了一個公告,阿爾伯特先生因為染病暫時休息,集團公司的日常工作將由另外一位公司董事會董事來暫時負責,阿爾伯特先生病好之后會重新主持財團工作。
暫時主持工作的代理執行董事上任后在工作上沒有做出任何的調整,保持了阿爾伯特先生之前制定的發展計劃,這讓集團高層都放下心來,至少這不會是一個“意外”。
下午的時候,杜林主動聯系了聯邦銀行總行的副行長,兩人約在棍球場見面。棍球發源于聯邦,從馬球演變而來,馬球雖然一直被譽為是貴族的運動,但其實民間也有很多人喜歡玩。馬球具有很強的競技性,同時也有很大的危險性,馬匹奔跑時的沖撞一不小心就會讓人摔斷骨頭,所以“膽小怕死”的聯邦人改良演變出了棍球這樣更加文明的活動。
聯邦銀行的這位副行長叫卡爾多,四十來歲,非常的精神,和他杜林一邊打球,一邊聊了起來。
“我要感謝你,杜林先生。”,嗡的一生,卡爾多揮舞著球棒將球打了出去,他很快就從飛起的球上收回了目光,“行長閣下一直希望我能夠感謝你,在拋售聯邦盾之前和我們聯系了一下,不然很有可能會出現不必要的波折。”
杜林手中的聯邦盾已經全部拋售了,在拋售前和金融管理委員會,以及聯邦銀行都通知了一下,他們也做好了接盤的準備,在分批完成交易后,聯邦盾在外匯市場上的匯率并沒有出現明顯的波動,這讓杜林得到了另外兩方的友誼,也為這次見面制造了非常好的氛圍。
杜林走到擊球位上,他抖了抖肩膀,揮舞了幾下球桿之后才抽擊小球,“我的目的是來發財,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圍內,我同樣不希望因為我發財,致使一些人受到損失,這是我應該做的。”
卡爾多哈哈大笑,點頭稱是,“我聽說你在帝國時發表的一些看法和意見,我印象最深的一條就是你所說的那個‘資本家應該擁有社會責任感’,這句話說的非常好,行長以及議長都認為這是新時代下資本家必須擁有的良好品質。”
“那是我的榮幸!”,杜林把球棍放在車上,和阿爾多朝前走去。
卡爾多非常直接的問道,“這次,你想要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