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會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哪怕是一個瘋子,他在做一件事的時候都有自己的目的。越理智的人,越強大的團體,他們的目的性也就越強。
聯邦放任越來越大的風險除了自信能夠保證金融秩序的安全之外,最核心的利益始終擺脫不掉輸出國家信譽的想法。貨幣,除了是一種購買力的表現,是一種流通的商品之外,還可以是一個國家國力的表現方式。想讓國際上更多的國家認可聯邦盾,那么首先需要讓這些國家認識到聯邦在經濟上、軍事上不可忽略的強大,其中經濟是很重要的一環。
當那些國家還處于戰后經濟重建,或者長期經濟低迷的時候,在這個世界上有這么一個國家,它很強大,而且經濟非常的發達。在這個國家中每一個企業都在賺錢,每一個公民都在獲益,那么被展示的國家還有什么理由反對來自聯邦的援助呢?
人們總是會向往美好的東西,聯邦正在營造一種特殊的氛圍,想讓所有國家都明白,這是一個強大的國家!
一個充滿了野心的國家,肯定會選擇性的忽略掉一些東西,這恰好就是杜林操作的手段。
貨幣的增發工作在十月底完成,杜林圓滿的又撈了一筆錢。有內部消息的時候想要獲取更多經濟上的利益時,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把手中的資金投入到金融市場中。
又到了一周的周末,杜林終于約到了一名非常特殊的人,約到這位先生還多虧了凱樂先生的幫助。凱樂先生在帝國和聯邦高層中有非常深厚的人脈關系,他比其他人比如說杰克先生更有辦法為杜林找到機會,和聯邦的一位高層人士進行面談。
他們約見的地方在另外一個城市的郊區,有一個度假村。富有的聯邦人對享受非常的在行,他們的活動可比帝國的活動多的多,也更有趣一些。
靜謐的度假村隱藏在一個山谷中,從外面看只能夠看見郁郁蔥蔥的山巒,但是隨著汽車從一條小路駛入山谷中,原本狹隘的道路瞬間開闊起來,景色美的足以讓人窒息。
青翠的山谷包圍著一塊翠綠的草地,在山谷偏東的地方有一片看上去非常“簡易”的建筑物,有點像是林中小屋那樣有著莫名其妙詩情畫意的風格,古樸簡單,又充滿了鄉野的閑趣。在這片建筑物的旁邊,則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清澈見底的湖水中有很多魚類悠然的游來游去,湖面上漂浮著幾只小船,有些船上坐著一些帶著帽子的先生或者女士,正在享受垂釣的樂趣。
這是一個充滿了鄉野氣息的地方,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的原始,但別有一番趣味。
帶杜林來的人是杜林要面見的那位先生的司機,這個地方如果沒有人引薦,根本就進不來。看上去好像沒有任何門禁的山谷小路上其實有非常多的崗哨,如果不是這輛車已經登記過了,他們早就被人攔了下來。
“先生在二號區等您,您有三十分鐘的時間!”,司機為杜林打開了車門,并且指了一下他要去的地方,杜林道謝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邁步走去。
這次他只有一個人,不過薩維和都佛已經滲透在附近的山上,萬一情況不對勁,立刻就能突擊進來。
二號區只是一片建筑物的簡稱,更像是度假村的二號別墅,只是這里并沒有別墅那樣的多層,全都是平房。陳年帶著樹皮的木頭搭建的房子讓任何人都不會產生反感,反而因為和這里的環境十分的貼合,有一種回歸了大自然的氣息。他站在二號區的門外按了一下門鈴,不多一會時間,一名管家模樣的老先生打開了門。
他認真嚴格的審視了一下杜林,嚴肅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杜林先生,下午好,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希望可以檢查一下您隨身攜帶的私人物品。”,他說的非常禮貌,杜林也知道會遇到這樣的情況,自然展開了雙臂。
管家搜的很快,但也非常的仔細,沒有錯過任何一個地方,大約一兩分鐘后,他領著杜林進了門,然后穿過了三間房間,在湖泊旁的平臺上,見到了這次杜林要見的人。
一名老人背對著他,手里拿著魚竿,非常專注的觀察著水面的動靜。
他看上去有七十歲左右,臉上已經有了一些老年斑,松弛的皮膚垂了下來,有一點臃腫的感覺。
杜林沒有說話,他輕手輕腳的坐在了老人的身邊,老人就像沒有看見他一樣。
兩人都在盯著水面,水面下隱約可以看見一些魚兒在魚餌附近游走,不時試探性的觸碰一下釣餌,并沒有立刻就咬勾。這樣的平靜持續了約莫有十多二十來分鐘,一條魚才吞掉了魚餌,老人快速的一提魚竿,經過短暫的較量之后,滿足的將魚拉出了水面。
“你吃魚嗎?”,老人一邊摘魚鉤,一邊問道。
杜林點頭稱是,“我喜歡吃魚。”
老人把解下來的魚放進魚簍里,對著管家招了招手,“晚上吃這個……”,說完他將魚竿和魚線收好,回頭看了一眼管家,“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是的,老爺!”
看著管家離去之后,老人才看向杜林,“我聽說你通過很多方面的關系才聯系到我,你想要做什么?”
杜林站了起來,欠身行禮,“尊敬的聯邦議長閣下,我帶來了毀滅,也帶來了新的希望!”
這位老人就是聯邦聯合議會的議長,按照目前的議會的規章制度,所有的議長都是終生制的,這是為了避免他們的權力被別人奪走。他們建立了這個國家,并且賦予它強大與富強,沒有人可以不經過他們的允許就拿走他們的一切,所以他們制定了這個規則。
老人哈哈一笑,中氣十足,“你的說法很夸張,這不是一個讓人高興的說法,但是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你有什么樣的毀滅,還有什么樣的希望?”
“我怕我的時間不夠說清楚這一切。”,杜林看了一眼手表,離約定好的半個小時只剩下幾分鐘。
老人卻笑著說,“不,你有充足的時間,你會在這里用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