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攔?”,巡警摸了摸掛在腰上的手槍,被整個車隊碾過去的那幾個人肯定活不成了。像他們這樣在街面上巡邏的巡警對這些有錢人的汽車非常了解,坐在里面的人擁有的錢是別人的很多倍,他們坐的車的重量,也是普通車的很多倍。那么重,還是一連五輛,哪怕現在一時間沒有死,等會也要玩完。
另外一名巡警搖了搖頭,略微帶著一絲說不清楚的淡淡恨意,“你現在開車上去,信不信他們不僅連警車都敢撞,你要是下車他們連你人都敢殺。報紙你沒看么?這些有錢人里有些人叛國了,國家都敢背叛,殺幾個平民警察又怎么樣?”,《早安報》所報道的內容太過于驚世駭俗,更麻煩的是馬杰里在撰寫稿子的時候沒有點名點姓,這反而把這些可能涉嫌到叛國的一小撮人擴大成了幾乎所有有錢人。
現在對于社會上的普通人來說,有錢人都不是好東西,他們所擁有的財富都是通過背叛國家,收割平民獲取的。
“比起這個,不如維持一下秩序。”,兩名警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將警燈打亮警笛打開,朝著那群正在悶頭撿錢的人群架勢了過去。找有錢人的麻煩等于找自己的麻煩,但是找這些普通人的麻煩,找也就找了。
杜林這邊剛剛離開市中心,賽歐先生就接到了來自負責這次“抓捕”杜林行動總指揮官的電話,說是抓捕,實際上賽歐先生下達的命令是在發現杜林的第一時間,立刻擊斃他,不能讓他活著出現在公眾的面前。死掉的杜林的價值遠遠比他活著更大,也更安全。
只是賽歐先生沒有想到,杜林居然跑了。
“他們在莊園的地窖下面挖掘了一條隧道,通過軌道車離開了,我們正在清理一部分被炸藥摧毀的隧道,目前還不清楚對方從什么地方離開了。”,指揮官是一名中校,他此時汗流浹背,明明應該是一樁很簡單的事情,現在變得復雜起來,他的聲音愈發的沙啞,“另外這次行動……我們一共有六十三人傷亡……”
賽歐先生無喜無悲,聲線非常的親和,“替我向所有傷亡的戰士們表達我最崇高的敬意,注意好撫恤,把錢交到這些人或家屬的手里,他們有什么傷亡嗎?”
“目前沒有發現尸體,但是地面有多處大片的血跡,至少有不低于十人被擊斃,他們的尸體可能被帶走了。”,說到這里的時候中校感覺到自己的臉皮一陣陣發熱。一群職業的軍人攻打一個莊園,傷亡人數居然是這些非職業軍人抵抗力量的數倍,這是恥辱,一巴掌打的他臉都變得滾燙。他沒有向賽歐先生強調其中大半傷亡都源自于莊園外埋設的地雷,這更像是一個愚蠢的借口,從來沒有莊園主會在自己的莊園里埋設地雷,哪怕是賽歐先生這樣的大人物都不會。
所以他們沒有安排排雷部隊,緊接著就吃了大虧,帶來的兩臺輕量級武器搭載平臺也報廢了。
賽歐先生顯然沒有想到聯邦軍居然比不上杜林的私人武裝力量,他不需要去了解攻防雙方在戰斗中的優勢,他之知道聯邦軍和飯桶一樣就足夠了。他也沒有發貨,繼續保持著自己的風度,“我很遺憾,這是一個讓人失望的結局。幫我通知海軍,封鎖海岸線上每一條離境的船只,直到找到杜林為止。”,他說完就掛掉了電話,這些廢物居然讓杜林跑了,同時這也意味著在幾年前杜林就已經開始籌謀這一切。
賽歐先生拿起聯邦調查局的電話,說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情況,讓他們去找到為莊園施工的人,然后追尋線索,把杜林找出來。
他打完所有電話后一轉身,面對眾多面沉如水的聯合議會議長,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女士們,先生們,杜林跑了!”,他走回到自己的坐席坐下后繼續說道,“但是該解決的事情,還在等待著我們……”
鑒于目前聯邦境內各地爆發的大規模暴動,按照聯邦的憲法,自動激活了特殊時期(包括但不限于戰爭)的條款,獲得了最高的權力。緊接著在晚上八點多時,每個城市的大喇叭都開始宣讀聯合議會的決定。
從即刻起,聯邦進入管制狀態,施行宵禁,晚上七點鐘后不允許任何人在街上游蕩。所有可能被認為是犯罪的行為,被侵犯者有權無罪擊殺這些罪犯。同時,聯邦中動亂程度最劇烈的十個城市,開始實施配給制度,包括了食物、水、電以及所有涉及到人們生活方面的東西。
在所有的動蕩結束之前,聯邦所有的企業資源、個人資源都將無條件無償的被征用,任何干預阻攔這一項舉措的企業或者個人,都將被視為叛國,立即執行死刑……。
一條條政策頒布之后聯邦的騷亂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好轉,但是這不意味著真的就結束了,一些地區的沖突反而變得更加激烈起來。
一直以來聯邦的一些企業家乃至于聯邦政府都在大力自主帝國內活躍的一些極端組織成員,帝國也曾經因此抗議過,但同樣的,帝國其實也在資助聯邦內的一些組織和個人,現在顯然是最好的時機。
一些拿著制式武器的人開始和軍方在大街小巷中爆發巷戰,用來運輸生活必需品的車隊市場被劫掠,局部形勢反而變得更加嚴重起來!
兩天后,杜林離開了城市圈,潛伏在海邊的一個小漁村里。他在等待一條漁船,帝國海軍在外海接應他,大概四個小時的海路,只要離開了聯邦的海域,他就安全了。
這個小漁村也是他投資建造的,或者說是他花錢推動了更多的漁民聚集在這里,這里沒有幾戶瓜爾特人,這個時候瓜爾特人的聚集地反而是一個危險的地方。生活在這里的漁民多多少少都收到過杜林的幫助,比如說借錢給他們買漁船,或是其他什么。他幫助了一個瓜爾特人在這里樹立了很高的權威,成為了這里類似村長一樣的角色。
晚上,杜林正在吃著味道有些奇怪的漁民餐,他突然抬起頭來,耳邊“突突突”的發動機聲讓他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去看看,是不是我們的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