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美人絕不是等閑之人，電梯門一關，又打算纏過來。
林平之嚇了一跳，“你怎么會來？”又貼近了些小聲道：“這里面有監控的……”
“你怎么知道的？”
“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范美人看了看電梯樓層數，擋住監控視線，湊過來啃了一口。
擋鏡頭這種事情，明星向來熟門熟路。
“叮。”
門開了，兩人相敬如賓，談笑風生。
“我覺得中國電影太過缺少類型片，這也是為什么我立志做一名導演的原因，身為電影人……”
大帥比口若懸河，聲震四方，范美人跟著點頭，煞有其事。
兩人一齊無視掉眼前的男人，吳先生顯然極為尷尬：“不好意思啊，前臺小妹工作出了差錯，我這就打電話炒了她……”
林平之當然知道老吳在做戲，道：“算了，沒什么大事……”
范美人打斷林平之：“我們說正事吧，老吳，今天你叫我來，不就是為這事兒嗎？”
林平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女人怎么了？
吳先生面色如常：“ok，說正事。”
三個人，導演，老板，老板。這么說來，羅進沒進來也很正常，他沒資格進來。
所謂青春片制作的速度極快，這片沒有任何特效，何況林平之幾乎是按照記憶中拍攝出來的，邊拍邊剪，最多一個星期，就可以投入影市，但現在片子還缺少一些必須的宣傳。
一般電影宣傳成本能夠占據總成本的三分之一，片子越小，這個比例可能會越大，小時代是個例外，這片子制作成本只有區區兩千萬不到，然而光漫天遍野的公車廣告牌，營銷成本占據總成本的三分之二以上，也就是說，宣傳成本在四千萬。
林平之相信自己的電影在這時代絕對可堪一看，七十億粉絲值得信賴，但總有不聽哥哥的話沒存錢的大蘿莉，他也不會寄望于“自來水”，這個時候，只有靠給力的宣傳了。
吳先生的第一反應是馬桶臺，唐德和馬桶臺關系還行，這時候的馬桶臺強的可怕。
“快本，天天向上，都是很不錯的節目，我相信馬桶臺會給我一個面子，我認識張制作……”
林平之：“可他們不會給我面子。”
“為什么？”
“你不知道我為什么拍電影么？”大帥比無語了，這人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張制作已經跳槽了。”林平之又添了一句。
張制作就是開男的原制作人，就是那個被林平之坑得撂擔子不干的制作人，在馬桶臺也算是有些分量，屬于著力培養的新銳制作——不過，林平之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吳先生和范美人一同注視林平之：制作人跳槽這種事情，說機密不算機密，說敞亮也不算敞亮，馬桶臺肯定是要捂蓋子的。
“咳咳，張制作已經加入我的公司了，正在籌備新綜藝。”
攪黃了馬桶臺節目，還挖了馬桶臺的人，林平之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馬桶臺和解了。
范美人來了興趣，“你那公司叫什么來著？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公司叫吳柳影視。”
吳柳？五六？范美人下意識看了看大帥比的二八？
吳先生沉思，最近是聽說一西南沙比公司花大錢到處挖人，幾乎淪為業界笑柄，這尼瑪原來是林平之的公司，這人可真心大。
馬桶臺的開男已經結束，總決賽收視率低于百分之零點三，創歷史新低，唯一一期上了百分之三的是懷舊特輯，其中基本上是林平之的鏡頭，粉絲戲稱為“林平之出道實錄”。
“那就是斷了走馬桶臺的路了，我們唐德，也有其他地方臺的路子，就是差了點啊……”
“將就吧，我也能聯系一些媒體，投放廣告多花點錢，平時采訪多宣傳，其實你們都低估了網媒的效果，說實話，有時候網媒可能更厲害一些。”
兩人不置可否，想到林平之之前的“碰瓷”，又覺得有幾分道理，新狼簡直就是大帥比親兒子，兩千多萬的粉絲，企鵝那邊的壓力，對大帥比好得不行。
但馬桶臺的地位真不是一般電視臺可以撼動的，少了這個宣傳渠道，實在是有點事倍功半。
這電影光靠大帥比一個人去單抗，他又不是周捷輪，撲街的可能性太大了。
那估計得另辟蹊徑了，吳先生是娛樂圈小佬級別的人物，身居高位，對于細節操作知之不詳，想到林平之的碰瓷，出了個主意：
“炒不炒cp？”
炒cp炒人設是娛樂圈通用手法，大冪冪玩的神乎其神，孩子他媽了還在玩這一套，然而惡名太大，副作用太多，天天被人質疑“離婚”，說不得就真離了，劉先生：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林平之當即反對：“算了，我這電影本身就有點粉絲電影的意思，炒cp容易刺激粉絲，何況，也無人可炒啊……女演員熱巴又沒什么名氣，起不了效果。”
吳先生：“我說的不是那個熱巴，我說的是美國人力宏哥。”
到時候兩人基情鬧得滿城風雨，吸引大波眼球，正好大帥比新片將映，豈不美哉？
林平之大驚失色，“怎么和他扯上關系了？”
范美人憋住笑，“你不知道嗎？他翻到你女裝照片了……”
林平之臉色紅到發紫，連忙甩頭，“不行，這個絕對不行，簡直就是放屁！”
力宏哥本人真沒那個意思，實實在在的直男，但是他畢竟一美國人，對這件事情嚴重性沒搞清楚，真沒太當一回事，國內對于男人之間來往的距離是有一個更加嚴格的“度”的，三次元搞基可不是開玩笑，真被人帶節奏了，不是你的也是你的了。
想想鋼琴李，“偉大的藝術家”，粉絲堅稱他是“單純寶寶”，“象牙塔的鋼琴王子”，力宏哥喜獲外號“王二刀”，“狼心狗肺”，糊了好幾年，粉絲沙比起來真的連偶像都控制不住，他們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他們要偶像搞基，偶像真的要逢場作戲。
這是一把極為鋒利的雙刃劍。
吳先生被人罵放屁，臉色有些不好看，“那你說要怎么辦？”
這時候，林平之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我們憑實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