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蕓知道的并不多,墨窮通過旁敲側擊的方法,也最多打探出車蕓所知七成。
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只要不顯露異常,就不會有問題。
對于他大賺的這一筆財產,他可以正常地花,因為這筆錢是他在張赫船上分得寶藏所賣來的。
盡管張赫小坤等人在其所屬地上做了很多貓膩,但沒有關系。
張赫為此甚至在航海圈內大大出名,小坤也把所有東西公開鑒定,公開拍賣。
墨窮不過是跟著分了一份利而已。
“整日與危險作伴,盡可能減少異常事物對普通人社會的影響……這種工作就是車蕓所期盼的嗎?”
“為了這個目標,她甚至厭煩著我曾經渴望的生活。”
墨窮一直所期盼的生活,車蕓早已經做到了,車蕓現在過得就是那樣的日子,但是她卻一直想要擺脫。
更讓墨窮茫然的是,他認可車蕓的選擇。
三千萬他賺得毫無成就感,也許,賺錢這個目標,以前很值得他奮斗,但隨著能力的出現,他突然感覺……也就那么回事吧。
這真的叫奮斗嗎?
車蕓才是真的在奮斗,她起碼有個目標,并一直在拼命努力做到。盡管僅僅只是為了轉正,甚至她連轉正之后到底是不是如她所愿的生活,都不知道。
“車蕓,你原來在這,健身嗎?怎么不和我說一聲,正好一起啊。”
墨窮正和車蕓聊著,林焌等人突然走進了健身房。
車蕓笑道:“不了,我有些累了。”
“是嘛,那我們一起去看秀啊,這次請的劇團真不錯。”林焌笑道。
然而車蕓只是伸個懶腰,任性地說道:“不去。”
林焌楞道:“為什么?那聽音樂呢?”
“不想去,我現在哪都不想去。”車蕓說著,沖墨窮看了一眼,露出微笑:“改日再聊。”
墨窮嘴角抽搐,因為他感受到車蕓的心聲:聽什么音樂?聽你個頭!你姐姐我放假了!你們有多遠滾多遠,嗡嗡嗡得煩死了!
顯然,他之前和車蕓聊了許多走心的話,讓車蕓覺得自己是該休息休息了,沒有必要為了所謂工作,壓抑住自己的真性情。
跟墨窮聊得好好的,此刻不想待見這群人,便直接拒絕了。
正如墨窮之前所說,給自己放個假,推掉所有邀請,做點自己想做的事。
可她這么一走,林焌臉色就不好看了。
明明車蕓之前對他態度挺好的,怎么突然這么直接了?
他很快把目光移到墨窮身上道:“你哪位?”
張赫急忙說道:“我兄弟,墨窮,來廈港玩的。”
“是嗎,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林焌問道。
張赫看向墨窮,就見墨窮笑道:“還是學生。”
“學生?哦,我想起來了,前幾天燕大師算的那個打工的命,是你是吧?”林焌說道。
“對,那天我在。”墨窮道。
聽到這,林焌旁邊幾個一起跟來的青年錯愕道:“誒?張赫你不是說他搞投資的嗎?”
張赫撇嘴道:“學生就不能搞投資啊?有錢不就行了。燕大師就是個騙子,聽他鬼扯。”
林焌皺著眉,眼神不善道:“我不管那么多,我問你,你跟她說了些什么?”
墨窮一愣,笑道:“沒說什么,隨便聊聊。”
“那為什么她突然不開心了?”林焌道。
墨窮無語,知道這人遷怒呢。
要不怎么說紅顏禍水,這家伙被車蕓不待見,硬覺得是墨窮的鍋。
“我覺得她挺開心的,你說呢?”墨窮笑道。
林焌繼續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和她說了什么?”
墨窮不耐煩道:“你問多少遍都一樣,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
林焌嘴角一扯,似乎是氣笑了。
跟他一同進來的幾個青年紛紛驚愕,他們好久沒見到敢跟林焌叫板的年輕人了。
“我讓你走了嗎?”
他穿著背心,肌肉相當健碩,一看也是經常鍛煉的。
此刻直接攔住墨窮的去路,林焌冷著臉,面無表情,似是沒打算放他走。
張赫見狀急忙道:“行了,我也在呢,我們就在這聊了聊健身而已。”
“聽小坤說,你們在海上認識個朋友,挺聊得來的,是他嗎?”林焌沖張赫道。
張赫點頭道:“我不是說了嗎?他是我兄弟。”
“你兄弟真特么多啊。”林焌不冷不熱道,他知道張赫中二,交朋友不看別的,就看投不投緣。
“還好,也就那么幾個。”張赫道。
林焌盯著張赫,眼神警告。
墨窮在一旁眉頭一皺,他聽張赫介紹過林焌,這人是他們圈子里的領頭羊,這事若張赫幫他抗,對他們家會有大的影響。
想到這,墨窮突然一腳踹中一旁的器材。
“嘭!”那不知道幾百斤的器材滑出一米多翻倒,嚇得林焌連忙躲開。
“臥槽……”眾人皆驚,這器材能把它挪動就不錯了,墨窮竟然一腳把它踹出一米遠。
墨窮說道:“你非要遷怒我,沒有關系,我接著就是了,別見誰咬誰。”
“我住2014,你自己看著辦。”
林焌站在一旁,看著倒在面前的器材,猶豫了一下不敢再攔墨窮。
于是說道:“嗯……算了,張赫,我給你一個面子,你們走吧。”
墨窮一笑,拉著張赫走了。
兩人走出健身中心,張赫說道:“你還真是個愣頭青啊。”
“他什么情況?一點事理都不講的。”墨窮道。
張赫說道:“我不是說了嗎?他很好面子,追了車蕓小一年了,好不容易這次請到廈港來,跟你說了會兒話,對他態度一下子變了,他不遷怒你才怪呢。”
墨窮說道:“沒事,我一沒產業,二是外地人,在這里孑然一身,沒有顧慮,他能把我怎樣?”
張赫說道:“那當然,你力氣這么大,他在船上沒有什么保鏢,自然拿你沒辦法。但下了船就不一定了。”
“沒關系,如果動粗的話反而簡單了,我那么說就是怕他找你麻煩,這事你們都別管,管了反而麻煩。”墨窮道。
沒有張赫,那這就是墨窮和林焌的事,墨窮沒有自己的產業,又是外地人,那么林焌充其量教訓他一番,還能怎樣?
但有張赫就不一樣,林焌不會對張赫動粗,但結了梁子后,以后會動用關系在各個方面交鋒。
不同的人,矛盾程度是不一樣的,毫無疑問,墨窮不愿影響張赫。
張赫也明白他的意思,說道:“一點小事而已,不過這個圈子你是混不下去了,明天你看吧,除了我和小坤幾個以外,所有人都會排斥你。”
“無所謂。”
……
晚上,墨窮告別張赫,回到自己的住處。
然而站在門口,突然愣了。
他的房卡給了那個女演員……
墨窮無奈地按響門鈴,不過按了半天也沒人開門。
“咦?沒來嗎?不會啊,張赫說那個女的一定洗白白在我房里……”
墨窮眉頭一皺,暗道林焌莫非找上門來了,或者從女演員那里要走了自己的房卡?故意讓自己進不去房間?
搖了搖頭,只好找服務人員開門。
進了門之后,他想著林焌得了自己的房卡,一定會找上門來,便打算穿著衣服休息。
哪知走到臥室,就見一個女人穿著浴袍躺在床上。
“……”墨窮無語,敢情這女的睡著了,沒聽到自己按門鈴……
想來也是,林焌還不至于用這點幼稚的撒氣方法。
他走過去,發現女演員眉頭緊皺,表情痛苦,不禁大急:“你怎么了?喂喂!”
女演員被他晃醒,瞪大了眼睛喘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啊……老板……對不起我睡著了。”
墨窮一笑道:“你等了很久?”
女演員乖乖地說道:“不久……老板,我出了好多汗,可以再洗個澡嗎?”
墨窮見她盯著自己,就知道她想拉自己一塊洗,笑道:“你自己洗了回去吧。”
“啊?”女演員呆滯。
墨窮坐在床上道:“今晚你可以走了,一會兒說不定會有人來。”
“別開玩笑了老板……有我陪你不就夠了?你還找了別人?”女演員柔媚道。
墨窮白了一眼,突然發現床上的木雕。
這東西,他記得自己放到窗臺上的,怎么跑床上來了?
“你動了我東西?”墨窮拿起木雕,結果發現上面濕濕的,不禁扔開。
女演員緊張道:“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房間里的裝飾,它是什么啊?”
“明代的物件。”墨窮道。
“嗬!”女演員倒吸一口涼氣,他和墨窮一樣,以為年代越老越值錢。
墨窮笑道:“算了,不值什么錢,送你了。”
“送我了?”女演員驚道。
“真不值錢,你拿了就回去吧”墨窮說道。
女演員沒有推脫,見墨窮一再要求她離開,只好起身穿衣服。
她當著墨窮的面換衣服,春光一覽無遺,墨窮無語,但也沒避開。
其實他挺想留下這女孩的,尤其是看到她美好的身材以后,但他怕林焌半途找上門來,那就很煩了。
女演員換好衣服拿上東西后,給墨窮留了個電話便離開了。
墨窮送她出門,把門反鎖后,直接脫衣服去洗澡。
浴缸很大,跟個小游泳池似得,他泡了一會兒,整個人浸入水中。
這種潛水式的泡法,讓他特別舒服。
過了一會兒,他打算做起來換氣,然而他卻感覺不對勁。
他似乎一點憋悶感也沒有,又泡了一會兒,時間足足過去了幾分鐘,他硬是神色如常。
“誒?我怎么不用換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