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風風光光坐著豪車回家,結果現在卻是警車送回去。
看到從警車上走下來的墨窮,坐在門口曬太陽的老爹,嚇得急忙杵著拐小跑過來。
“腫么了?出啥事了?”老爹很擔心墨窮,急問道。
墨窮連忙說道:“沒什么,就是回來時翻車了,有個司機喝了酒,把我坐的車撞到了湖里,警察送我回來呢。”
“啊?這么大的事?那一車的人都救上來了沒啊?”老爹還以為墨窮是坐大巴回來的,腦補幾十人都掉進湖里了。
“沒什么事,我包車回來的,就我和司機兩個,我們自救的,司機都休克了,還是我把他拖上岸的,不過……嗯……有點奇怪。”墨窮說道。
“什么奇怪?”老爹不解。
警察也順勢看向墨窮。
就見墨窮糾結了一下,然后搖頭道:“也沒什么,我命大的很,現在都沒事了,老爹。”
“沒事就好……”老爹笑著,然后急忙感謝警察。
警察說了聲不客氣,看了看墨窮,便告辭了。
目送警車離開后,墨窮扶著老爹回屋,剛才他故意想說自己在水里憋了半天不用呼吸,然后又故意不說。
便以此表示,自己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能力了,但是也只是剛剛才察覺到。
回到屋內,老爹顯然就問了:“你怎的包車回來?包什么車?”
“就是租了輛車,請了個司機送我回來,我買了不少東西,包個車方便……不過現在都沉底了。沒事,老爹,我賺了些錢,包個車不貴的。”墨窮笑道。
“賺了什么錢?”老爹楞道。
“海里撿了個大珍珠賣了,現在手頭上還有八百萬。”墨窮說道。
“啥?多少?”老爹差點沒站住。
墨窮急忙扶他坐下,然后蹲在一旁道:“八百萬,我交了不少的稅,這都是合法的。”
“好哇,好哇,不得了啊。”老爹很開心地大笑。
老爹是極信任兒子的,家里也就墨窮文化最高,很早的時候,老爹就不用自己淺薄的見識去影響墨窮了,更不會在不懂的事上瞎發表意見。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失敗的,所以更希望兒子有出息,又知道自己沒本事,所以從來不以過來人的姿態,用所謂父母不會害孩子的話,去向墨窮灌輸他那根本就是失敗者的人生經驗。
除了一些不證自明的大是大非,其他的,他都不會去教墨窮自己那小農民的心態下的選擇,而是讓墨窮在吃虧和教訓中自己學會總結經驗。
好幾次墨窮在一些選擇上問老爹時,老爹都說:“你別來問我,我要是知道怎么做,咱家就不是這樣了。我要是大老板,你學我也就罷了,但我就是個小農民,我的想法只會害了你。你學誰也別學你老爹我,那你以后肯定是比我強的。咱家條件就這樣,你以后只能靠自己。”
這一點上,墨窮極其地感激他的父母。
明明什么也沒教給自己,但卻偏偏教會了自己所有。
“有了這么些錢,你打算怎么用?書還讀嗎?”老爹笑了一會兒后問道。
“書且讀著吧,看情況。成績已經無所謂了,真感覺知識不夠用,以后有的是機會學,不一定非得在學校才能學東西。”墨窮說道。
老爹笑道:“你小子想清楚了就行,這樣,你留一百萬在家里,讓我和你媽也過過好日子。”
墨窮啞然失笑,他太了解老爹了,這不是要錢,而是想幫他存錢。
盡管老爹相信墨窮比他自己更懂得怎么安排這筆錢,但世事無常,老爹還是擔心墨窮,以后若遇到大挫折,雖然出不了什么主意,但至少能拿出一百萬幫他。
“行,您拿四百萬走吧,隨便花。”墨窮笑道。
“多了多了,一百萬就行,一百萬我也是百萬富翁了。”老爹道。
墨窮嘆氣道:“行吧,這一百萬我也不管你們花不花,我的意思是,老爹你先去大城市把腿治好,咱們以后搬到登州去住。”
“腿?腿就算了吧,我都習慣了,年輕時就這樣了,沒得治。”老爹搖頭道,他的腿年輕時就從山上摔下來傷了神經,斷倒是沒斷,可一條腿用不上勁,還是等于瘸了。
“試試唄,老爹你又不是醫生,萬一現在能治呢?”墨窮說道。
老爹拗不過兒子只好答應,但卻死活不愿搬去城里住。
這一點,墨窮也不強求,畢竟鄉下也挺好的,空氣好、風景也好,把房子修一修或者干脆重建一個,家具電器配上最好的,再養兩條狗,這鄉野生活可以過得美滋滋,自有其妙處。
正商量著是不是多承包一大片地,或者水庫,讓家人搞點小業務,墨窮的老媽就回來了。
提著一大堆東西,都是些日常用品,因為老爹腿腳不便,所以凡是要走很遠的事,都是老媽去做的,而最近的日用品市場又太遠。
見狀,墨窮又暗想:對了,附近再買塊地開個超市,那么他們住老家也基本上沒差了。
這些,他都會直接出錢搞定,至于那一百萬,二老想存就存,反正該有的都有了。
雖說二老都覺得在這開店肯定虧,但他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墨窮從來都極有主見,他們也只好任由墨窮安排了。
接下來,好好陪家人吃了頓飯,他就打電話給小坤提供給他的中介。
預計兩天后就會有建筑工隊趕到,一個月內可以完工,從住房到超市都會搭好,貨源也會有人聯絡。
把這些交給中介,花了七十萬,每年還要十萬塊維持那個超市,但和二老的便利相比,這簡直是小錢。
如今被盯上,墨窮是打算與那群人接觸的,之后會怎樣他不知道。
但至少,這筆錢是合法的,把老家的事安排好,他能以更加輕松的姿態去面對。
三天后,墨窮晃蕩著來到附近的小水庫,以前他經常在這游泳,今個來此,是他可以明目張膽地試驗木雕帶給他的能力。
他準備在水里潛個幾十分鐘,如果真有人暗中觀察,那自然就可以確定,他在水下根本不需要呼吸,從而來接觸他。
只見他噗通一聲,直接跳入水中,很快沒了身影。
深潛下去,足足十分鐘都不露頭!
“果然,水壓也幾乎沒影響。”墨窮潛在水底二十米深的地方,這個深度,水壓已經很讓人難受了,但墨窮卻幾乎沒感覺,并沒有什么不適感。
由此可見,哪怕水更深,他也不會被水壓傷害。
這和當初在那噩夢中是對應的,當初在溺水噩夢里雖然痛苦,可哪怕沉到了海里數千米,夢里的他都不死,只是不斷承受著痛苦。
而到了現實,他連痛苦都不會感覺到了,一直不呼吸,遭受水壓,也不難受。
仿佛在那夢中,就已經把這輩子的溺水痛苦都經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