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窮一笑,跟麥克去往考核區。
他身上就一點小傷,根本無傷大雅,也不必治療,對于考試他有絕對的信心。
到了考核區,一路上看到了許多新人。
畢竟過去了一年,他自己早已不是新人了,每三個月都有新人來,這一次的新人,更是足足比他差了一屆。
再看那些新人各種好奇,各種琢磨考試用意,各種入神觀察老學員風騷操作的神情。
墨窮頗為感慨,總有新人來,又有舊人走,當初跟他一起考試的人,已經不剩多少了。
第六組曾經兩百零八人,陸續淘汰下,留到今天能參加考試的只剩六十九人。
這還只是第一年,誰知道最后又有多少能成為正式社員?
“墨窮!”杜小宇看到了墨窮,笑著走來。
墨窮問道:“肉怎么樣了?”
“六百二十斤,都放在公寓了,安全得很。”杜小宇笑道。
墨窮和麥克也相視一笑,這回賺大發了!
“體能格斗什么的最后考,我們中午就別喝湯吃粥充饑了,留著肚子,回去大吃一頓,晚上的時候能考個好成績。”墨窮說道。
兩人紛紛點頭,其實要說那肉的效果,并不會立竿見影,而是慢慢地,潛移默化地增強他們,且需要不少運動來加快營養的吸收。
所以今天吃了,也頂多考試的時候好那么一丁點,更多的好處還是在長遠的未來。
“先考什么?”杜小宇問道。
“老樣子,駕駛吧……這依舊是我的短板,考得不好還能抓緊時間重考。”墨窮說道。
盡管墨窮均衡發展,每科都很努力,但天賦不同,終究會讓某些項目相對而言水平不佳。
別的墨窮不擔心,他最擔心的就是駕駛了,兩個月前測驗了一下,四百二十分,看起來很高,但卻是他九科中分數最低的,而且低了很多。
于是這兩個月連格斗與射擊都不練了,他著重努力彌補駕駛上的短板,也不知道會考得怎樣。
“真不知道多少算及格啊,總感覺不會是四百六及格。”墨窮略顯憂慮道。
杜小宇和麥克說道:“你要都不能及格,我們第六組還有人及格嗎?”
“那可不一定,我總分高,不代表不會有一科不及格,畢竟我好幾科都超滿分太多了。而你們雖然沒有七八百分的項目,但各科都有五百分。”墨窮道。
超滿分又能如何?教官不止一次地告訴他們,只要有一個不及格就淘汰。不算總分,也不算平均分。
所以他某些科目強到爆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有些科目太低。
墨窮三人排隊聊著,神色凝重,卻是把旁邊的新人聽蒙了。
他剛考完,正在抱怨自己作為老司機,怎么才六分。
結果就聽到墨窮等人,張口閉口四百六,乃至七八百之類的分數,頓時嚇了一跳。
那新人駭然道:“什么?不是十分制嗎?”
聽到這熟悉的話,杜小宇第一個扭頭看去。
隨即墨窮笑道:“啊哈哈,他跟你當初想的一樣。”
杜小宇糗道:“這很正常,當初沒現在的眼界,自然覺得自己不會是低分,哪會知道和現在的自己比起來,連零頭都算不上。”
墨窮看了看那新人,注意到他的編號竟然也是66。
今天來摸底考,意味著是2019年的第六組,所以他的編號竟和自己只差一個數字。
想著還頗有緣分,墨窮便提醒道:“好好考,不用急,體能測試的地方有食堂,那里的湯不錯,無限量供應,累了就去喝一碗吧。”
“哦?有什么特殊作用嗎?”66新人問道。
他倒是不客氣,見墨窮搭了話,頓時賴上了。
湊在墨窮身邊一個勁地問東問西,無非都是些曾經他們也想過的問題。
對此,墨窮有些知道是教官的考驗,便不予回答。
到后面都問得煩了,墨窮直接微微低頭,身子一沉,消失不見。
“臥槽!人呢!”這一手著實把新人鎮到了。
當著人面,大活人就這么沒了,跟特么瞬移似得,還不得引人遐想?
麥克和小宇倒是知道墨窮還在原地,卻也不說話。
可他們不說話,場上還是有識貨的,畢竟這里不純粹是新人,也有2019年的四五組半老學員。
他們還稍微有點見識,有個立刻就驚呼道:“啊!這是黑科技!你們是上屆的?”
“什么?上屆的大佬?”
一時間周圍頗為熱鬧,紛紛湊過來。
平時在考核區,能碰到高自己一組兩組,乃至三組四組的人,卻很少很少見到高整整一屆的。
這可是上一屆的學員,倒不是多稀有,而是幾乎沒機會見到,極限島這么大,他們訓練的區域都不一樣。
偶爾在考核區能見著他們掛壁似得精彩操作,但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考完就不見蹤影了,來去如鬼魅。
“一年后多少算合格啊?”
“這些考試到底最終滿分是多少啊?”
“你們學了些什么?”
許多人不禁問起來,但這些他們哪知道去?麥克和小宇對視一眼,無奈地頭一低,也消失了。
幾個半老學員找了一會兒,也只能作罷。
墨窮他們總算知道,為何當初摸底考時,見不著上屆學員。
這不,都潛行了。
或許當初墨窮在場地里考試時,附近就有上屆學員在看,亦如他們今日。
“下一個,666。”考官叫道。
之前那66新人還在鍥而不舍地搜尋墨窮等人的蛛絲馬跡,也不知道圖什么。
聽到考官叫號,頓時楞道:“誒?又是我?我考過了啊。”
他覺得自己沒考好,想著再考一次吧,于是走了上去。
哪知考官瞥了眼說道:“不是你。”
“不是我?”66新人一驚。
接著墨窮突然現身道:“是我。”
考官自然是認識墨窮的,說道:“不用我介紹了,你自己上吧。”
墨窮熟練道:“嗯。”
只見他直接鉆進坦克,猛烈加速,在障礙中一個甩尾絕塵而去。
他駕駛的基礎分已經提到了四百二,所以繼續往后考就是了。
也不用考官多說,考完一個直接下一個,操作簡直在挑戰人類極限,看的新人們如癡如醉,直呼開掛。
卻不知,墨窮這水平,在他們組是墊底的。
為了通過,他努力訓練了自己兩個月,瘋狂地琢磨怎么完成那些超級高難度的挑戰。
如今檢驗成果,倒是漸入佳境,很快把諸多載具都考到了五百以上。
“還不錯,如果你接下來的飛機項目的進階五也是滿分,你的綜合評價就至少是五百了。”考官說道。
墨窮點點頭,看著飛機道:“這個之前一直考不過,難啊。”
“你可以不考,截至目前,你可以有四百八的綜合評價。”考官說道。
“多少是及格?”墨窮問道。
考官笑道:“不知道。”
每次都這樣,墨窮當然不能止步于此,既然不知道多少是及格,那就滿分吧!
不為了考試,也為了自己,這海上迫降,他一定要過。
是的,一直難住墨窮的飛機進階五,乃是海面迫降。
戰斗機以高速從天空墜落,他要將其迫降在大海上,并且飛機不可以有明顯的損傷。
以考試初始給的高度,基本落下來怎么也把機身撞碎,甚至爆炸了。可這進階五卻要求機翼不能折斷,破裂,艙內不能失壓,油箱不能泄露,里面所有的東西都必須無損,可真是太難了。
萬米高空,引擎失效,安全迫降,不傷機體。
這一關,可謂沒有鷹眼,根本不可能做到。外界最強的飛行員,也頂多做到海上迫降,且還要靠運氣,別提飛機不受損傷了。
不過訓練了一年,墨窮靠著各種加持下突飛猛進的技術,以及長期訓練下快速積攢的經驗,再加上鷹眼,還是有可能的。
尤其是,他可以作弊。
只見墨窮進了飛機后,默默地戴好頭盔,然后從懷里掏出了一瓶水,直接灌進了頭盔中,并密封好。
通過面鏡可以看到,水漫過了墨窮的口鼻。
關于這個習慣,很多人都知道,對此他宣稱這種小怪癖能讓自己更冷靜。
反正墨窮有深潛者效應,這么做又憋不死,大家開飛機都有點怪癖,也不以為意,只當他這個深潛者喜歡秀。
可事實上,墨窮是為了自己的呼吸不內部撕裂飛機。
想不讓自己呼出的氣沖出去,那就直接不呼吸了,也省得分心,而想不呼吸很簡單,水漫過口鼻就行。
當他駕駛飛機時,整個載具都是一個‘弩’,縱然不發動武器系統,也是大型氣流發射器。
不用呼吸,意味著駕駛這種密封載具時,所需要控制的,就只有由飛機運動時所排斥的氣流!
倘若要多此一舉地作弊,他能以氣御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