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轉身份,克里斯從一個收容人員,搖身一變成為一個都市中得到收容物的路人。
而且這個路人還是有野心的,社里會給克里斯幾個野心目標去完成。
克里斯必須尊重自己的‘人設’,想辦法利用收容物做到那些目標,真正的,自私地為自己謀劃。
他將要發揮他的聰明才智,一步步研究手中的收容物,并通過包括犯罪在內的方式去達成目的。
這個過程,是直接囂張地進行,還是隱藏著伏行,具體怎么做則由克里斯自己決定,根據社里給他的收容物去判斷。
毫無疑問,哪怕再尊重人設,克里斯也肯定知道要低調行事。
所以反過來,墨窮他們要面對的不是個莽夫,而是個非常了解‘特殊部門’有多強大的收容物持有者。
如果克里斯行事足夠謹慎,達爾文小隊甚至可能完全找不到他,連他在哪個城市做這個任務都不知道。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過,亞歷山大說:“我聽克里斯說過,他以前還是新人的時候,所經歷的第一個隊長畢業任務就是隱蔽至極的,足足一個多月,他們才找到那個隊長,最后付出三人犧牲的代價將其擊斃……”
墨窮問道:“是根據表現來評分嗎?”
亞歷山大道:“對,誰成功都不是關鍵,所以我們放水也沒意義,反而是讓自己在教官那里降低評價。我們要全力以赴地揪出他來,而他也要全力以赴地代入到收容物持有者的角色中,完成他的野心目標!這之間的交鋒,是對我們所有人的訓練。”
“這個訓練對克里斯而言,就是讓他代入到我們的敵對角色中,以另一個立場環境下去思考,體驗收容物犯罪的思維模式。”
墨窮了然,未來他們的敵人,有些就會是持有收容物犯罪的人。經歷了教團的事,他更加深刻地認識到有些收容物在人類的手中,作用有多大。
特性具有多面性,所以人類的智慧去利用它,往往妙用無窮。亦如他自己一般……
超自然犯罪心理的案例,他們過去兩年都學過一些,而現在,克里斯則是要實踐了。
親身代入到類似環境中,作為一個撿到收容物的人,去親自思考自己要怎么實現自己的目標。
“明白,那么你來分配任務吧,亞歷山大。”墨窮笑道。
亞歷山大咧嘴笑道:“好,我暫代隊長。大家依舊各回各的城市,多篩查情報部提供的線索,多交換情報。”
他也不能有什么特別安排,畢竟知道接下來的任務會是找到克里斯,這已然是額外情報了。
大家心里知道是在找一個人就行了,在真的發現蛛絲馬跡之前,不能因此有針對性的布置。
墨窮負責的是內羅畢及其周邊城鎮,一連五天,他都在像往常一樣,調查那些異常事件的真相。
只不過,他比別人要多做一件事,那就是閑得沒事扔一根毛,或者踢個小石子什么的。
定位的目標為克里斯!
要說找人,不管克里斯跑到哪里,墨窮都能射到。
其中包括化妝易容,或者仿生面具之類的。
就算克里斯戴了傳說中的人皮面具,墨窮也能精準地射到他,因為他命中的是克里斯本身的樣子,不管表面遮擋了什么都沒意義。
不過,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克里斯的相貌本身變化了。不管是大范圍毀容,還是整容般改變了肌肉骨骼,亦或者干脆用收容物,完全換了個形象。
這類情況都會讓墨窮無法定位到克里斯本人。
因為世界上沒有那樣的克里斯了,只有另一個樣子的克里斯。
毫無疑問,這次任務中,克里斯的性別、人種、樣貌、體型全都可能被改動……
有的可能沒變,有的可能變了,這個完全是未知的。
所以當克里斯完成變身,而墨窮再去射他,就會出現……
“箭消失了。”
墨窮看著自己扔出的小石子,直接憑空消失,當即就知道克里斯已經變成另一副相貌了。
“開始了呀……”
“那么這些事件,就全都和克里斯沒關系了……”
墨窮翻看著情報部更新的異常事件資料,確定了克里斯的入場時間。
起碼每隔半小時墨窮就追蹤一下,所以克里斯是最近半個小時內完成變身的。
那么在變身之前的這些個事件,就直接可以排除了,交給外圍人員去處理就是了,他只需要盯著從這一刻開始,新出現的異常事件。
“不過以克里斯的謹慎,除非那個收容物就是大動靜的東西,否則很可能他用一兩次,根本就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來。”
墨窮知道,曾經某個隊長這個任務隱蔽至極,足足一個月隊員都找不著他,就是因為那一屆的隊員都太信任情報部了。
覺得隊長用了收容物,情報部更新的這份異常事件資料里肯定有相關的蛛絲馬跡。
其實不然,外圍人員不少,也不多,這世界上不是什么動靜情報部都會知道的。
手上這份資料,只是肯尼亞的情報部將有外圍人員接觸到,或者警方接觸到的異常事件歸納起來。
真正隱蔽的事件,情報部不可能知道,否則墨窮本人早就被發現了。
克里斯得到手的收容物,他自己也不熟悉,所以他一定會找個地方偷偷實驗能力。
這個地方可能很隱秘,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能看到。
實驗過程,也可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不會引發大的動靜。
“要是知道他改變有多大就好了……也許有些特征留下來了。”
墨窮這三個月來跟克里斯還是很熟的,大家并肩作戰演習了三場任務,克里斯身上有哪些特征他一清二楚。
臉……毫無疑問已經變了,剛才已經試過。
那么身體呢?
“我記得他左肩受過傷,那里有個紫色的疤痕,是前兩次演習時的收容物留下的。”墨窮想著那個疤痕的細節,完全擯棄克里斯的相貌,只定位那個疤,呼出一口氣。
消失了,呼出去的氣瞬間就沒了,他把手放到嘴前不遠處,根本沒感受到自己呼出去的氣。
“唔……疤沒了,那紋身呢?”墨窮又想了想克里斯的紋身。
那個紋身他記得很清楚,在手臂上和后腰處都有,尤其是后腰的那個,乃是一行漢字:士不可以不弘毅。
字跡很丑,乃是他學漢字時看中的一句話,然后自己親自寫下來讓人紋在身上的。
不過以此為定位的空氣,依舊是消失了。
“呀!連這個也沒了,他可是超愛自己的紋身啊。這個紋身在后腰處,只要不脫上衣,就很隱蔽了,竟然也去掉了?”墨窮琢磨著。
想了想,他打電話給醫療組,要來了上次毛線球任務中,所有人的醫療記錄。
克里斯在遭遇襲擊后,也進入過強制噴嚏領域,喉嚨受了傷,醫療小組那里有他的甲狀軟骨的片子,也就是喉結。
因為上次受傷,甲狀軟骨治好后也依舊留有薄膜修補的痕跡,每個人都不一樣。
墨窮直接定位克里斯的甲狀軟骨,就不行這都找不到他。
“嗯……嗯?”
墨窮看著眼前的手掌,他感覺不到自己呼出的空氣。
“這……他選擇了變化最徹底那種么……”
墨窮無語,意識到克里斯是從膚色到人種,甚至連性別都可能變了,乃是徹頭徹尾地改變了整個身體。
既如此,他很可能現在不是個黑人……也不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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