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墨窮知道他跟悠姐互相傷害的事后,茍爺也不裝了。
墨窮見茍爺破了功,痛得渾身直抽抽,頓時哭笑不得。
“讓!他!接!電!話!”悠姐那頭冷冽道。
配合著噗噗噗的戳肉聲,墨窮頭皮發麻。
這邊呢,茍爺在沙發上扭動著雞爪瘋,硬是咬牙道:“不接!”
“電話給他!”悠姐那頭噗噗噗地說道。
“你把電話掛了!”茍爺手捏著自己的下巴,發出骨頭咔咔的聲音道。
墨窮哪敢掛電話,可他夾在這倆狠人中間,卻又蛋疼不已。
茍爺是個倔脾氣的,而那悠姐也不是什么順毛驢,這倆人以剛對剛,誰也不會認慫。
想來想去,他把手機放在沙發上道:“我有點餓,去吃點東西。”
說完墨窮直接溜了溜了,他走后這倆到底誰先認慫,他也看不著。
出來以后,直接攔住一個服務員問道:“納瓦在哪?”
服務員指引他來到餐廳門外,墨窮直接就闖了進去。
就見里面坐了一群當地富豪,納瓦坐在主位,所有人都在巴結著他。
作為泰國王室的錢袋子,所有產業的代理人,幾乎到哪個場合都是核心。
納瓦談笑自若地應付著,見墨窮闖進來,臉色一囧,剛坑了墨窮的他,知道這是來找他算賬了。
其他人哪認識墨窮,見他闖進來,紛紛看過去直皺眉。
“你是誰?”
墨窮也不回答,看向納瓦道:“你是自己出來還是……”
“我自己出來!”納瓦連忙離席跑到門口,苦笑道:“那事兒我不好夾在中間。”
“我就能摻和了啊?”墨窮氣道。
“你不一樣啊,你的身份終究比我高,你比較好在這里面說話。”納瓦說著,拉著他往樓上走。
留下一群人在餐廳里面面相覷,這正主都走了,他們這飯還怎么吃?他們又不餓。
也不知道墨窮是什么人,氣沖沖的進來,納瓦跟孫子似得就被他叫走了。
難不成是國王的私生子?不像啊。
兩人到了樓上,納瓦一個勁地給他賠不是。
墨窮嘆道:“那以后茍爺再亂來,是不是悠姐都直接找我了?”
“那肯定啊,你是他搭檔啊,除非你也把通訊器關了……”納瓦道。
“茍爺關了,我就不能關了,社員要隨時保持通訊暢通,我倆必有一個要開著。”墨窮撇嘴道。
納瓦低頭暗笑,他正是拼著被墨窮罵咧兩句,也要把這燙手包袱扔給墨窮。
有了這一次,以后悠姐就會直接找墨窮了,再也不會找他了,也不會再逼他阻止茍爺逛會所。
“你笑什么?”墨窮瞪眼道。
納瓦哭喪著臉道:“我苦啊,你體諒一下,茍爺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搭檔,悠姐脾氣可都發我身上了。她有次讓我把茍爺從床上拽下來,你說這不扯嗎?我能拽得動他?”
“你就不一樣了,你是他搭檔啊,你轉手接個任務讓他下床,他不就下來了嗎?”
墨窮黑臉,又不好說什么。
悠姐茍爺都是伽馬級社員,納瓦一個外圍人員一點辦法都沒有,外圍人員天然就是社員的屬下,夾在中間兩頭堵一點脾氣都沒有。
反觀墨窮雖然只是阿爾法,但是社員就是社員,并沒有屬下不屬下的說法,只有隊長、負責人之類的說法。無論是伽馬級,還是阿爾法級,都是勛銜,而非級別,墨窮和茍爺其實是平等的。
無論是悠姐還是茍爺,都不會逼他怎樣,甚至如果在任務期間發生這事,墨窮是可以直接發脾氣的,那倆伽馬也得跟孫子一樣。
“他們任務期間也這么搞嗎?”墨窮說道。
“怎么可能,茍爺只要在泰國、荷蘭、拉斯維加斯之類的地方任務完成,看到悠姐也沒任務,就會來這么一回,我都習慣了。”納瓦說道。
墨窮心說難怪社里沒人管,這沒法管,任務之外只要不犯法,那都是私事。
看起來自殘很不好,但只要不是太嚴重,捅幾刀的傷也不算什么,還可以說是在鍛煉意志力。
“這算什么事兒啊?為什么要互相傷害啊?我以前聽說茍爺跟他的靈魂伴侶談過一段時間啊。”墨窮一臉懵逼。
茍爺有靈魂伴侶,做那種事是瞞不過對方的,還偏偏全世界到處亂搞,這不是找罵嗎?
悠姐不恨他才怪了,這么多年下來直接發展成互相傷害了。
“不知道,他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你自己去問吧。”納瓦望天道。
這時茍爺直接通過聯絡器呼叫墨窮道:“墨窮,你進來。”
“干嘛啊?”墨窮回道。
“小悠找你。”茍爺說道。
墨窮一頭霧水地進了房間,就見茍爺已經恢復了從容,正在沙發上抽煙呢。
但裝潢華麗的墻壁上,直接一個偌大的凹痕,卻是異常矚目,好像是有鐵頭娃一腦袋撞出來的。
墨窮自然不會去問這誰撞的。
茍爺把手機扔給墨窮道:“她找你有事。”
墨窮接過電話,就聽到悠姐虛弱道:“墨窮,你的靈魂伴侶我知道,是我認識的一個好妹妹,你是她靈魂伴侶這事我還沒告訴她,畢竟你的腦波還沒訓練外放。她現在極限島特訓,很有希望轉正,我聽狗賊說你最近打算去學催眠?暫時先緩一緩好不好?明天一月份之后你再去學。”
悠姐作為伽馬級,自然能知道他的資料,當初在萌島的時候,墨窮的資料中就記錄了他的靈魂伴侶是車蕓。
墨窮腦波不外放,車蕓是感受不到墨窮的。
而學習封存記憶,就必須把腦波訓練到能外放,這是基礎。
因為有的人死也沒法腦波外放,所以這不是必修,而是選修的技能。
初學的話只會放,不會收,很可能影響到車蕓,而車蕓竟然正在極限島特訓,這是轉正的關鍵時刻。
作為好朋友,悠姐希望墨窮能緩一緩,等車蕓進入實習期再去學。
當然,也只是商量,社員要變強這種事,她沒有理由阻止。
悠姐說道:“就幾個月,明天一月份她就去實習了,到時候你開放腦波也不要緊了,現在訓練空氣墻,實在不宜分心。”
“好吧,我跟茍爺正好還要查一些事情,關于一個新興組織的。”墨窮說道。
悠姐笑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比那狗賊可愛多了,可千萬別跟他學賤,我盯著你呢!嗯?”
“嗯……”墨窮汗顏,心說這算什么事,茍爺的靈魂伴侶是悠姐,他的靈魂伴侶是悠姐的好朋友車蕓。
掛了電話,見茍爺還在那優哉游哉地抽煙,墨窮氣道:“你的事硬把我給扯進來了。”
茍爺撇嘴道:“她有病,你不用理她,想干嘛干嘛。”
“你倆到底怎么回事?你狗賊的事我都聽說了,別人都說你有靈魂伴侶還到處亂搞,坑得人家好好的不能休息,還要感受你的滋味。你這確實不地道啊!都是社員,就算你不喜歡她,也不要這么搞啊。”墨窮說道。
茍爺氣道:“哼哼,他們知道個屁!我到處亂搞?我搞得過來嗎?我只要一有感覺,還沒正式開始呢,她那頭一刀就下去了!你也知道是感官同調啊,光想著她會共享我,我特么也共享她啊!”
墨窮心說對啊,茍爺怎么搞啊?他只要做那事,頂多做個開頭,悠姐可能就感應到了。
真要阻止,還用得著打電話?直接一刀下來啊!下手狠一些,反饋回去的疼痛感,足以讓茍爺蔫了……
茍爺又不是受虐·狂,他意志力再強也不可能堅持干活啊。
回想之前浴室里的聲音,都是水聲,茍爺其實壓根還沒做什么,然后就出來了。
仔細一想,這么多年風傳茍爺總是在風月場所過夜,坑害悠姐。
這件事的真相,其實是茍爺頂多過過手癮,從來沒真的正式做過……
“臥槽……”墨窮驟然感覺,好像茍爺更慘一點啊。
“不是……既如此你還這么做干嘛啊?明知道沒法做下去的!”墨窮驚愕道。
茍爺淡笑道:“我要不這么做,別人豈不是以為我怕了她?我寧教人罵我!”
“噗!”
墨窮無語了,難怪茍爺從來不澄清這事,明知道悠姐會阻止,明知道外頭誤會,還硬要表面裝出自己風花雪月,好讓社員間保持誤會。
是寧叫別人罵他狗賊,也不向悠姐認慫啊。
“你特么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