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斯一笑,突然朝著一個方向瞪了一眼,眾人就看到一縷清氣順著門墻縫隙刷了過去。
隨后他又皺眉,因為他發現那邊的人渾身都被固態閃電所包裹,簡直就是個固態閃電人。
不過仔細一看,還是有縫隙的。
尤其是雙眼的位置,留了一條線。
“嘖嘖……”亞當斯沒有急著出手,而是把畫面傳給墨窮。
“轟!”就聽到隔壁一聲巨響!
似乎是有人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隨后隔壁傳來渡劫者的聲音道:“厲害,他把自己完全裹住了,看來他自己可以免疫固態閃電地攻擊。”
“你是誰!為什么你也可以!”閃電人驚吼道。
“我?代號渡劫者,你呢?”
閃電人被渡劫者狠狠打了一拳,似乎沒有大礙。
甚至還手握一柄巨大的閃電長矛,低吼道:“我是雷神!”
渡劫者一愣,笑道:“瞧你取得這倒霉名字!”
說著一掌就把這家伙拍在了墻上。
“你以為把自己裹起來就有用了嗎?我看看,好像可以扭你脖子嘛……”
聽了渡劫者的話,閃電人瘋狂拿一把閃電刺狂戳渡劫者。
然而驚異地是,哪怕僅僅把它當做匕首一樣地去刺人,竟然也連皮都沒搓破。
渡劫者自己都驚訝了:“看來這玩意兒真的本身就是閃電……太神奇了。”
只要是電流造成的傷害,它就能無視。
無論這個電流變成什么樣,以及它造成的傷害又是什么類型。
一般來說,有人拿匕首,是可以戳破他的皮,但如果拿的是閃電,縱然用足以毀滅山河的力量,也休想砍死他。
這一點,當年單殺雷神時就知道了,因為雷神是個雷電生命,它自己就是雷電構成的,所以被渡劫者天克了。
電流作為武器,哪怕背后是神的臂力也沒用。
雷神的攻擊本來就帶有各種神奇的附加屬性傷害,但統統沒用,因為武器本體是電。
對渡劫者的傷害,還沒有狂暴雷電下的臭氧熏得他難受。
渡劫者早就來了,他先是落到外面,由茍爺等人先進來看看情況。
雖說他的特性恐怖,但保不齊這個收容物就克他,而且萬一不是閃電呢?看起來像固態的電,但也有可能是誤導。
所以亞當斯扔一根頭發試試水,渡劫者的頭發沒事,本人就肯定也不怕。
現在看來,不能傷害渡劫者,說明這真的是電啊。
只是它的形態與相態,都太詭異了。
“嘭!”
突然,一根黑色的貝斯特金屬大劍,從外面插了進來,直接懟到了閃電人的身上。
閃電人大吃一驚,因為他親眼看到,這把黑劍不是從縫隙鉆進來的,而是直挺挺地,洞穿了他認為是絕對防御的固態閃電墻!
固態閃電墻發出讓人頭皮發麻地‘磨鐵聲’,一把黑劍就這么硬生生地擠了進來,留下了一個劍形的窟窿。
噼里啪啦的,無數細碎的小固態閃電碎塊或線條灑落下來,它們大多數因為太輕而飄蕩著。
“怎么會被戳破的?不是無敵的嗎?”閃電人萬分不解。
事實上連墨窮也很驚訝,這一劍當然是他射的。
他的本意是,把自己的劍射進去,然后再把車蕓射到劍上。
哪知道,劍自己直接飛行洞穿了固態閃電,沒有瞬移。
“原來如此,這玩意兒可以砸破的啊?”渡劫者嘀咕道。
索羅也目瞪口呆,他也有貝斯特金屬,他之前已經砸了無數次了,別說他了,外面的軍隊也一直在想法兒轟開這閃電陣,可除了讓它在地上犁出一條街以外,完全砸不開。
沒想到,墨窮竟然一戳就給破了。
既然如此,墨窮干脆操控貝斯特金屬,把這大迷宮一股腦地給砸了個稀巴爛。
貝斯特金屬堅不可摧,是公認的無敵,配合他的射,要么瞬間到達,要么直線沖擊,不存在繞路。
所以既然固態閃電能理論上砸開,那貝斯特金屬自然就在里面縱橫捭闔,視其如無物地穿梭了。
不過片刻,這困了十幾名社員一個多小時的閃電陣,就成了發光遺跡了。
社員們跳出來,落到地上,松了口氣。
“這一口氣出動了三名伽馬,一名德爾塔闡道者來支援……”
索羅呢喃著:“是這閃電人面子大,還是我面子大?”
閃電人也懵圈了,他確實早已是困獸之斗,因為軍隊不會放過他,索羅等人也追了他很久。
躲到這閃電陣里,也是他最后的底牌,沒想到突然來了一批人。
一個渾然無懼固態閃電,一個硬是把他眼中堅不可摧的固態閃電給砍成碎渣了。
這都是一伙什么人?
亞當斯說道:“這邊我們勢力薄弱,你求支援我們當然要重視。”
“小子,算你倒霉,別怪我們陣勢大,你看看人家的陣勢。”
說著,指向不遠處,那里烏泱泱一大片戰爭兵器!
天空中到處是戰機翱翔,地上裝甲車一個個猶如巨像一般。
各種導彈轟不開這閃電陣,當地軍方儼然已經十分重視了,若不是另外幾個沒被困住的社員,拼命周旋,軍方恐怕都往這里扔次聲波導彈了。
然而即便如此,因為發現社員們也在這里,軍方調來了更多部隊,將這里團團圍住,已經是打定主意要一起收拾了。
“你弟弟他們去做人質,才給我們爭取了時間,不然現在已經萬炮齊鳴了。”茍爺說道。
索羅一怔,苦笑一聲。
在軍方眼中,他們這些社員因為實力神奇,所以也是很有價值的。
能活捉自然最好,所以索羅他弟弟,以及其他社員,以自覺被俘虜為條件,拖延住了軍隊的攻擊。
不然聽說過墨窮瞬間送人走的能力,軍方哪里還會給他們喘息的時間?直接全變成尸體再帶走研究,又不是一定要活捉。
索羅意識到,不是他面子大,也不是這個閃電人面子大。
在已經把固態閃電特性摸得差不多的情況下,上頭還調來這么多秘密武器,恐怕是想跟這支軍隊在澳洲做過一場了。
這是第一次分社與當地政府同時收容一件收容物,若是收容了就跑,之后只會麻煩不斷。
今個至少得威懾一番,不然還以為他們是老鼠呢,每次都這么拖后腿哪行。
“我弟弟,現在正被人研究嗎?”索羅杵著貝斯特金屬道。
“暫時肯定沒有生命危險……已經成功活捉的社員,他們肯定是當個寶貝的,反倒是我們……”
說著,茍爺點根煙看著空中道:“墨窮,一會兒飛機坦克都交給你。”
“OK。”墨窮開始默默用眼睛掃天上翱翔的飛機。
“盡量不要弄死人……”茍爺又說道。
墨窮抿嘴道:“這就很麻煩了……”
“沒辦法嗎?”
墨窮嘴角微翹道:“有……”
茍爺隨后精神連接悠姐道:“小悠,找到導彈發射器沒?”
悠姐正在敵方軍中潛行,暗中破壞一個個導彈發射車。
然而悠姐卻又說道:“不行,我剛才發現,他們海外的基地也可以用次聲波導彈轟到這里,我們唯一阻止對方使用這種武器,就只能混雜進他們軍隊里打,讓他們有所顧忌。”
不過亞當斯說道:“其實只是次聲波武器的話,我已經知道怎么中和了。”
“什么?還能中和的?”墨窮驚道。
亞當斯拿出一只蕭,咧嘴道:“我也學會了心弦演奏,我只要聽到對方次聲波的頻率,我就能以對應的音波功將其中和。也就是說,你們硬抗一秒左右,我就能抵消后續的次聲波。”
“一秒嘛,勉強應該可以吧……你什么時候學的?”墨窮說道。
亞當斯說道:“就前兩天你在總部休息的時候,我讓你送我回一趟修仙世界補充境界,順帶學的。”
“就那么兩下你就學會了?”墨窮驚道。
亞當斯咧嘴道:“秀兒學會了呀,我跟她神交不就會了嗎。”
“什么?神交?”墨窮心說還能這樣。
亞當斯說道:“就是我們倆的元神在同一個泥丸宮里融合一番……”
墨窮無語道:“我就是驚訝一下,不用解釋得那么詳細!”
“不過話說……心弦演奏需要蕭嗎?”
亞當斯聳聳肩道:“宮商羽心弦演奏,不還是撫了一把琴?”
“……”墨窮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