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負責變種人救助的雷鳥在周五下班前給黛局長提交了一份工作報告,負責超能力者積分建設的仿聲鳥同樣交了一份報告,分配超能力者執行各種任務的光頭哥也寫了一份報告,最后科爾森這個編制內的前特工也交了一份校園暴力的最新匯報。
加起來有半人高,四人詳細列舉了很多當前發生的問題。
黛局長破天荒地加了個班,沒用超級視力超級速度,一頁一頁翻看他們的報告。
暴露出的問題很多,她需要一邊翻看一邊做記錄,有思路的話寫出改進辦法,沒思路就暫時擱置。
普通超能力者的問題在于消除戒心,只要雙方有了互信基礎,后續工作并不難開展,畢竟他們之所以蒙面就是因為還有自己的家人朋友和工作,是當前社會秩序的支持者。
頭疼的還是變種人問題。
雷鳥把代號為閃爍的女變種人資料放在了第一頁,這位姑娘因為欠賬問題在東方古國混不下去,漂洋過海來到美國,如今已經到了吃救濟的邊緣。
閃爍小姐沒別的技能,除了嚶嚶嚶兩聲,就會開個傳送門。按說開傳送這是個實用能力,無論是黛局長還是異人中的破傷風都把這項能力運用得很好。
但閃爍小姐目前只能在視野范圍內進行傳送,長途運輸類的工作基本無法勝任。
這個能力除了做個小偷,還能做什么?雷鳥的建議是讓她接受特工訓練,沒事給特戰隊開個傳送門,他們的機動性會大大提高,但是閃爍對做特工有抵觸情緒,雷鳥的建議是留待考察。
“留著給你做媳婦嗎?”黛西感嘆兩句,在美色面前,連濃眉大眼的雷鳥都靠不住啊。
閃爍相對算是好安排的,有些變種人的能力實在是奇葩。
即使掌握無數工作崗位的神盾局也不知他們能做什么工作。
有的人發動異能可以讓身邊的空氣變色,無毒無害的那種。有的人能讓周圍環境變得溫暖,就像人形空調一樣。還有的可以一年四季不喝水而不會渴死。特工們把這些奇葩能力匯總上報到黛西這里,她也是一陣撓頭,這些能力有個蛋用啊!?
很多變異能力讓黛西看得哭笑不得,真攤上這些能力有腦洞也沒用。像那位空調兄,這能力怎么開發?不是火焰能力,不是寒冰能力,就是一個氣溫調節的作用,籠罩范圍就幾平方米,空調兄發動能力需要消耗體力,半個鐘頭后就進入賢者模式了,隨便買一臺空調,效果都比他強。
看似變種人的上限比異人高很多,但是他們的底層比異人苦無數倍。
異人血脈不足,可以選擇不進化,繼續當普通人。但是變種人不行,基因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到了青春期自動覺醒,像查爾斯教授萬磁王那樣的終究是少數,大部分人都成了空調兄這樣,自己變得奇詭無比,結果就獲得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能力。
這些人給他們注射水蛭藥劑,讓他們重新回歸人類社會其實是一種幫助。不過像老沃辛頓那樣大張旗鼓地宣傳又有點拉仇恨,黛西要做一些鋪墊,至少不能把X戰警逼到自己的對立面。
“做一個削弱版,只針對低級變種人的藥劑吧。”她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寫上這么一行話。
低頭翻看資料的她突然聽到窗外有動靜,黛西抬頭看到斯塔克駕駛著鋼鐵戰甲飛到她的辦公窗前,還敲了敲玻璃。
防彈玻璃窗緩緩拉起,看著從戰甲中走出的斯塔克,她當先詢問:“有事?”
斯塔克先看了眼她的辦公桌:“你加班的情景可真少見......”
他原地踱步,想了一下自己的措詞:“你對使用科技裝備的人怎么定義?”
黛西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事,她曾經草擬過一份科技裝備的等級表,只是太忙,沒有第一時間推行而已。
在辦公桌上翻找了一遍,最后遞給斯塔克一個藍色的文件夾。
“科技裝備的事有點復雜,沒有量化標準,我覺得可以按照破壞力來分級......”
在她的規劃中,分為一到九級,未來或許還會有十級,當前斯塔克的裝甲就是八級水平,獵鷹的滑翔翼目前武器加裝很少,算是三級,而章魚博士的機械手臂也同樣是武器少、破壞力不足的原因,算作三級。
“我覺得我應該是九級。”斯塔克很嚴肅地表示不滿。
黛西笑而不語。
斯塔克把文件快速翻閱一遍,又放回她的辦公桌,今天來面談并不是因為這件事。
“你怎么保證神盾局特工的執法公正?如果他們有私心呢?做出錯誤的判斷是否會影響超能力者的生命?我看了神盾局這兩天關于管理辦法的試運行記錄,有兩處火災的評級并不準確,同時也造成了兩起醫療事故。”
黛西放下筆,十指交叉,看著他。
“人肯定會犯錯誤,這點我承認,但是這些錯誤會為我們積累更多的經驗。法國大革命,多么優秀的理論、多么堅定的信念,結果呢?很多路不親自走一遍,我們無法預料對錯。”
斯塔克對她的回答不滿意:“但你可以做更精準的判斷,考慮到更多的細節問題,做更多的預案處理辦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倉促推行一個龐大計劃。”
黛西不好回答這個問題,宇宙隊長找上她的事不是偶然,一定有什么事將要發生或者即將發生,可這些無法和斯塔克明說。
明說他一定一臉懵逼,宇宙隊長是什么東西?是由什么元素構成的?他一定甩給黛西一籮筐問題。
“制度是由人制定的,肯定會有疏漏,才運行這么兩天就發現了問題,我們可以隨時修改。”黛西算是表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歉意,之后又遞給斯塔克一摞資料。
“但是我們這幾天也救助了很多人,你看文件最上面的這個老女人,莫里斯太太,你知道她多少歲嗎?三十歲,看起來像六十歲一樣,她這個姓氏是不是真名我們已經調查不出來了,神盾局只查到她在紐約街頭獨自生活了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