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嫁妝?
祁寧澤都想笑了,顧梅心有的是錢,再說,那人可是攝政王呀,能看得上你這點東西,圖的不過是個名分罷了。
搖頭,到底不是世家養出來的貴女,這見識淺薄得……
一臉篤定的說道,“小妹多想了,為兄向你保證,你所擔心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看著思如,“聽下人說,小妹折了一匣子珍珠,正好為兄剛得了一盒上好的南海粉珠,一會兒就讓人送到嵐院,小妹覺得可好?”
“恩。”
思如點頭,當然好呀,白送的誰不喜歡。
微笑,“粉紅色的珍珠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呢。”
祁寧澤心里松了口氣,收起扇子,臉上的肌肉都緩和了,勾起嘴唇,“只要小妹說服了父親母親,為兄那兒還有很多好東西。”
在他看來,這個女的雖然是血脈相連的妹妹,但自小丟失,在平民中長大,根據一直以來的認知,對金銀珠寶是沒有什么抵抗力的。
作為王府的嫡系,能用錢解決的,算個屁。
“好的。”
思如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但我不是為了珍珠,我是想有人陪我玩。”
她很認真的說道。
祁寧澤臉上帶著清淺的微笑,“為兄明白。”垂下的眼眸里卻是滿滿的嘲諷與不屑。
隨便吧,只要能讓梅心進府,怎么都成。
“如此,就拜托小妹了。”
當天晚上,一盒子粉色的珍珠就送到了思如的院子。恩,就像祁寧澤說的,很漂亮,顆顆圓潤飽滿大小一樣,女孩子都會喜歡。
她:……
抱著盒子直接就去了長公主的福祥院。
干啥?
當然是告狀了。
“兄長讓我去跟母親說要個姐姐陪著玩。”
把盒子打開,“這是封口費。”抿唇,“我才不想要什么莫名其妙不相干的姐姐。”
如果祁三夫人再生個弟弟妹妹,倒是不錯。
長公主眉頭皺的緊緊的,讓人去把祁三夫人叫來,問她收顧梅心為義女的事處理得怎樣了。
帖子都發出去了,總得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吧。
祁三夫人一愣,隨即低著頭小聲道,“婉玉回來,兒媳太高興,就忘了這茬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長公主一眼,有點怕。
但長公主臉上很淡定,像是早就猜到了,其實心里也很苦逼,老三兩口子都不通庶務,還總是突發奇想的惹出點兒事來,她已經習慣了。
“做事多動動腦子,別一時沖動了后悔莫及。”
說完就讓她們回去了。
祁三夫人咬著唇,當著閨女的面被訓斥了。
明明以往也經常被長公主罵,可就今天覺得好丟人,臉上發燙,內心羞愧,還無可辯駁。
從福祥院出來,兩人并排走著,丫環跟在后面。
她抬頭,看著思如有些欲言又止。
思如微笑,“祖母的話,夫人聽聽就算了。”
反正你也不會改的。
祁三夫人卻以為思如是在心疼她,更加羞愧。
她還想要收別人當女兒……
“阿玉,娘沒有想讓別人取代你的位置。”
解釋道。
思如點了點頭,“恩,你只是想要個義女。沒有錯,畢竟在你們心里,我早死了。”
真要是無可取代,怎么會想著找人替代。
祁三夫人眼眶紅紅的,咬著唇,“娘以后不會再犯了。娘明天就派人去顧家說清楚。”
就聽思如嘆了口氣,“算了吧,祖母會處理的。”指望你們,呵,黃花菜都涼透了。
別到時候又被人給忽悠了,惹出更多的麻煩來。
“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再生個小娃娃出來玩。”
好好教養,別跟祁寧澤一樣,外面的妖艷賤貨勾勾手指就被抽走了魂兒,特沒出息。
簡直白養了。
說不定人家要為了女神當一輩子的單身汪。
隨時準備著當備胎,但顯然,根據言情的梗,期限肯定是永遠的,咸魚翻了身,還是備胎。
恩,還自我安慰,只要看著她幸福就好了。
多偉大。
但你倆就慘了,就這么個兒子,人家還決定注孤生。
呵,看著別人兒孫繞膝子孫滿堂,自己卻……
不如趁現在還年輕,再生一個,傳承香火。
好吧她承認,就是不想看祁寧澤仗著是三房獨子那么得意,特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多個姐姐有什么好玩的,到時候生個弟弟出來跟你爭寵爭家產才有意思呢,人呀,要有危機意識。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理所當然的事。
祁三夫人都懵了。
反應過來馬上羞得滿臉通紅,小聲道,“你這丫頭,說什么呢。”一個姑娘家的,說什么生娃娃,真是羞死個人了。
而且,她都當祖母的年紀了,這要是……
還不被人笑死呀。
思如卻不管,“不生小娃娃的話,到時候兄長又說沒人陪我太無聊,再給我找個姐姐怎么辦?”
看著祁三夫人,“要不你給我生個姐姐吧。”
她:……
都傻了。
生姐姐?呵,不好意思,真的有心無力。
弟弟倒是可能的。
祁三夫人垂下眼眸,她其實是很喜歡小孩子的,軟軟嫩嫩,特招人疼。可自從婉玉丟了,她就再沒有過那種想法了,心有愧疚呀。
可如今,婉玉說想要個弟弟,多子多福。
女兒失而復得,是福氣。
祁寧澤沒有等到好消息,顧梅心卻等來了武定王府送來的賠禮,恩,還有句話,“拋磚引玉,顧姑娘是有大福氣的人吶。”
顧梅心低垂著頭,指甲狠狠的掐進手心。
明擺著就是侮辱她。這些人,總有一天會付出代價的。
謝絕顧家人的安慰,她面無表情的回到屋子。
恩,已經有人在等她了。
穿著一身深紫的錦袍,頭戴紫金冠,渾身散發著唯我獨尊的霸氣,猶如一座絕緣的冰山。
但在看到顧梅心的時候,頓時春暖花開。
冰山融化了。
顧梅心抿了抿小嘴,眼里迅速蓄起淚水,奔過去撲到在攝政王的懷里,也不說話。
說不出的委屈才是真的委屈。
攝政王嘆了口氣,抱起她在椅子上坐下。
“本王都知道了。”
他這樣一說,顧梅心更覺得委屈,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攝政王薄唇抿得緊緊的,“你的仇,本王幫你報。”冷笑一聲,“還沒有欺負了本王的人能全身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