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是仇世的,所以在異世重新活過來后,就把欺負原身的娃們弄死了,她原本就是修真界一個野生女修,雖然這具身體極其虛弱,還受了傷,但要對付幾個毛都沒長全的娃,綽綽有余。
她冷冷的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無聲息的尸體,轉身離去。
呵,才十來歲就如此殘忍,可見人性本惡呀。
林希回了村莊,當天夜里,一把大火燒紅了半邊天,她站在山坡上,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
上天總是要厚待重新活過一遍的人。
她在逃亡的過程中偶然開啟了原身脖子上的一枚黑色的玉佩,恩,從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玉佩里,住著個死鬼,不可一世,很討厭。
但因為沾上了她的血,被迫簽訂了靈魂契約。
從此為奴為婢。
林希很疑惑,既然用血就能開啟,為什么原身并沒有。
魂老冷笑,聲音里滿是嘲諷,“就那個廢物,雖是本尊唯一的后人,但半點魔力也無,再說,她血脈不純,根本無法喚醒本尊。”
要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何年何月才能重塑肉身叱咤風云,完成幾萬年前的野心呀。
不如換人。
只是沒想到死掉的后人居然被個異世之魂占了身體,恩,這樣也好,至少還是他的血脈。
魂老知曉百事,還有不少早已失傳的上古魔法,林希的這具身體雖然沒有魔力波動,但無所謂,這個世界是有靈氣的,這就行了。
修真跟魔法,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超自然的特殊能力。
林希在探險中,生死關頭,還激發了潛藏在身體里的黑暗元素,恩,是魔族獨有的東西。
救了她一命。
最高興的莫過于魂老了,仰天大笑,果然,他一介魔尊的后人怎么可能是個廢物呀。
如此,就傾囊相授,悉心教導林希黑暗魔法。
但要偷偷的進行。
為了掩人耳目,恩,也是自保,林希表面上看就是個沒有元素親和力的戰士,當然,也確實如此,魂老教她制作了特殊的藥水,有隱藏的功效,喝了之后,再厲害的人都看不出貓膩。
有魂老牌的百科全書在,林希學會了很多額外的技能,比如制作魔法藥水,比如煉金,比如卷軸。
很多。
作為異世大陸的女主,怎么可以不全能。
恩,她還在不斷的歷練中收獲了一大群衷心的小伙伴,有草根傭兵,還有貴族子弟。
就連剛從無望深淵的古堡里醒過來的魔王都被她無邊的魅力所吸引了,成為裙下之臣。
這經歷,妥妥的稱霸世界不在話下呀。
林希雖然是個女的,但誰說女的就不能有野心了。
她想為王。
但在最關鍵的時候出岔子了,百科全書沒了。
林希是獨立的,可現在的她很迷茫,就像失了主心骨,原本做什么都底氣十足,現在……
她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沒辦法,神魂受損太嚴重,光泡湯是沒用的。
治標不治本。
要想痊愈,還得另找辦法。
她在古堡里靜養,卻不知有人找她都要找瘋了。
是雷德。
從魔獸森林出來,就一直在打聽林希的消息。
無果。
又恰逢思如坐著馬車回萊斯公爵府邸小住。
他:……
好氣喲,要不是這個假惺惺的圣女,林希也不會被魔族之人盯上,受了那么嚴重的傷。
魔族也是,放著圣女不去抓,偏對一個草根出手,呵,難怪每次大戰都是輸,就這智商,沒被滅族都是運氣好了。
雷德站在人群里,看著白色精致的馬車緩緩經過,街上的人都不約而同的低著頭,很恭敬。
他眼里閃過一抹陰霾,勾起嘴唇,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揚起拳頭就朝馬車打去。
當然不敢對準思如,只是打向拉車的馬而已。
戰氣凜然。
只見馬車瞬間被一團柔和的白光籠罩著,雷德飽含著憤怒的一擊,被完全化解了。
白馬絲毫未受到驚嚇。
圣女被襲,是大事,隨行的光明騎士很快把雷德包圍起來。
“什么人?”
騎士隊隊長冷著一張臉問道。
雷德嘴里叼著一根樹枝,雙手插在口袋里,吊兒郎當,“本大爺跟你們圣女是老熟人了,不過是跟她打個招呼,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煩人。
是傭兵嘛,在底層摸爬滾打,最基本的生存法則還是懂的,逞一時之能身陷囹圄,不是聰明的做法,真正的男人,是能伸能屈的。
“是吧,安妮。”
隊長皺著眉,也有些不確定了,他看向馬車,剛想發問,就聽到一個淡然無比的聲音。
“本圣女并不認識此等粗鄙無禮之人。”
這樣,就好辦了。
隊長抿唇,“此人襲擊圣女,意圖不軌,來人,把他抓起來,帶回教廷,嚴加審問。”
雷德都懵了。
這跟預想的發展不一樣呀,應該是圣女掀簾出來,看見是他,神情驚訝,然后臉上帶著悲天憫人的微笑,說道,“這個傻逼我認識。”
是一起并肩作戰同生共死的戰友。
可現實卻是,這個圣女根本就沒出來,在馬車里穩坐如山,呵,還讓人把他抓起來。
當作反叛分子。
這么大一頂帽子砸下來,饒是雷德自來不受教條束縛,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再顧不得什么,大喊道,“安妮,是我呀,我是雷德,你忘了,前不久我們一起去了魔獸森林的,一路上都是我在保護你的。”
馬車里,思如冷笑,呵,保護安妮?是說錯了吧,尾巴似的跟在林希屁股后面,還能分出一點點余光給別人?保護安妮的人都是教廷專門選好的,有自己人不用,反而把圣女的安危寄托在別人身上,教廷是不是傻。
果然是草根傭兵,沒有一點點底限跟原則。
所以,林希看中的到底是什么,不要臉嗎?
也是,人至賤則無敵。
“回公爵府。”
馬車繼續往前,思如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面。
雷德氣得渾身發抖,肝都痛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破口大罵。
各種難以入耳的話語猶如噴糞一般噴涌而出。
騎士隊長皺眉,“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