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鶯鶯像是下定決心般,她目光里閃爍著可憐,“我若是都坦白了,你們能不能就放我走。”
進過局子會對她以后的演藝生涯有影響的。
思如:“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李鶯鶯:……
她咬著嘴唇,“其實,我……我還沒有正式步入演藝圈,只是個小小的網絡紅人罷了。”
女警瞪大眼睛,“那你剛才是在騙人咯。”
“王隊,我沒說錯吧。”
李鶯鶯犯反駁道:“我雖然現還不是個正式的演員,但總有一天我能成為大明星的。”
“我有流量。”
只要再出演一部超級IP,就可以一炮而火了。
這毋庸置疑。
思如抿唇,“你跑題了。”
李鶯鶯:“哦。”
她繼續說道,“我從小就想當演員,有美貌有演技,會唱歌會跳舞也不怕吃苦,但苦于沒有渠道,即使現在各種網絡平臺都很多。”
“我不甘心。”
“一些還比不上我的女人都成名了,沒理由我不行。”
“多方打聽終于有了成果。”
“沒錯,就是羅永浩。”
“他雖然看上去很屌絲很喪,但卻有個出息的侄子,想必你們都知道前兩年有部很火的電視劇,叫‘林慧慧的宮斗生活’,可以說他是年輕有為實至名歸了,也愿意提攜一些寂寂無名的演員,反正一切以眼緣為準吧。”
“羅永浩很色。”
“但因為有個本事的侄子,找他的女人很多。”
“我足足排了半年才輪上。”
“真的,我跟他是純交易的關系,并不只有我。”
“他說他滿意了會把我引薦給羅導演的,主角女二女三我撈不上,但一個小角色是沒問題的。”
李鶯鶯著急的解釋。
思如記下她坦白的一些女明星,就讓人把他帶下去了。
羅永浩什么話都沒說,一切等他的律師到來再說。
可他販毒是鐵證,警察在他的住所搜到了很大一袋彩色的泡泡糖,經化驗,里面有違禁成分。
即便羅書齊親自來都沒用。
思如看著面前這個新稅導演,長相很一般,跟羅永浩有幾分相像,但給人的感覺卻很別扭。
“羅書齊?”
她問。
戴著眼鏡的瘦弱男人不動如山,“叫我羅導就好。”
思如:“好的,羅書齊。”
羅書齊:……
“請問我什么時候可以帶我叔叔離開這里?”
思如就笑了。
“恐怕不行,羅永浩現在正在接受警方的調查。”
罪名還挺大的。
至于你……
也難逃干系。
會由本姑娘親自動手來收拾掉。
“羅書齊先生知道您的叔叔在販賣毒品吶?”
某導:……
這種問題當然是要否定的。
“我怎么可能會知道,一天拍戲還來不及呢。”
思如:“哦。”
“我雖然沒看過羅導拍的劇,但聽說都挺火。”
羅書齊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表情來。
思如繼續說道,“俗話說字如其人,戲也是如此,從羅導您的戲里可以看出您本人是個既蠢又傻白的人,不知我說錯了沒有。”
羅書齊:槽!
居然拐著彎……不,是當著他面就罵他傻。
“你這是什么意思!”
生氣。
思如笑瞇瞇的說道,“我是夸羅導的戲不失純真。”
不……燒腦。
羅書齊很郁悶的走了。
“我還會再回來的。”
思如:“請便。”
女警察看著思如,“王隊,就這么放他走了?”
思如:“不然呢?”
假的。
她目光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綠光,落到羅書齊的身上,只見一團淡淡的黑霧若隱若現。
羅書齊從警局低調的離開,他看向旁邊的律師,“真的沒有辦法把我叔叔弄出來嗎?”
律師:“有。”
羅書齊都沒反應過來:“啊?”
是他聽錯了嗎?但不管,把人弄出來就好。
“什么辦法?”
律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找個后臺硬的大佬。”
無需程序,只一句話的事。
羅書齊垂下眼眸,面無表情,“這事我得想想。”
其實心里已經在盤算找哪位大佬來幫忙了。
所幸事情還沒鬧開……
車子絕塵而去。
周局把思如喊進去,“魏紅的案子刑偵隊就不用跟了,交給緝毒隊,你們全權跟進取腦案。”
思如:“好的。”
周局端著杯子喝了一口茶,“我會聯系,以違禁的理由先下架一部分正在熱播的電視劇,但時間不會太久,所以你們必須要盡快破案。”
能少些傷亡就少些。
思如從局長辦公室出來,手機就響起來了。
是孟禾萍。
她很委屈的問思如要鑰匙。
思如:……
猛的一拍腦殼。
她忘了已經把家里的鎖換了,這段時間太忙,早就拋之腦后,看了眼桌子上的臺歷。
嘲諷道,“喲,這才過去幾天,怎么你不在娘家多耍段時間嗎,放心,我最近很忙不會催你的。”
孟禾萍:“……”
很憋屈。
“王祥云你到底想怎樣?”聲音里壓抑著怒火。
她是真的很生氣。
本來回娘家是想給老實人一點顏色看看的,不來接她就堅決不回。娘家人也覺得不能太慣著男人,就由著孟禾萍,再說家里的錢都握在她手上,回不回的……至少等發了工資再說。
反正在娘家的日子過得還行。
矯勁兒的弟妹一口一個大姐的叫著,她知道是為了老實人這個月的工資來給孩子交學費。
很享受。
并發了話,等工資下來,就馬上取出來。
可意外發生了。
王祥云從來都很準時的工資到賬提醒并沒有發來,她有點懵了,自我安慰是晚點了。
但第二天,第三天……
都沒有。
拿著卡去銀行查發現上面就只有幾十塊零錢。
這……
她拿不出錢來,在娘家的日子自然就不好過了。
來自于娘家媽老漢跟弟弟弟妹無情的嘲諷。
“你還有什么用?”
“連錢都管不好,你真是廢物!”
“一定是那個王祥云提前把錢取走了,還老實人,我們特么的都被他騙了,他是個騙子!”
“你去問他要,問他要錢!”
孟禾萍在忍受了娘家幾天的冷臉白眼才咬牙決定回家的。
可惜,門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