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總說的情況,趙長槍非常清楚。趣讀/屋實際上,自從他組建毒龍會時,就為這個問題頭疼,但是一直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混黑道來錢最快的當然是黃賭毒三樣,但是趙長槍組建毒龍會一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改變當下黑道唯利是圖,兇橫霸道的舊秩序,試圖建立一個重信重義重友情,講原則講規矩的新秩序,毒龍會如果也參與黃賭毒,那和其他黑道社團還有什么區別?
趙長槍給毒龍會制定的經濟路線是以白養黑,但是現在毒龍會的白道生意規模太小,不足以擔負起毒龍會巨大的開支。實際上,這一個多月來,毒龍會在夾河市和三才幫開戰,付出的錢財主要是靠從三才幫身上剝奪的經濟利益,然而現在三才幫覆滅在即,已經沒有多少油水,毒龍會的經濟支出已經捉襟見肘,難以為繼了。
“先把毒龍會的組織程序定下來吧。毒龍會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出大問題。說不定會讓政府給端了。錢不是問題,我來想辦法。”
趙長槍最后說道,說完后將一張銀行卡取出來,扔給把總,又說道:“這張卡里大概還有五十萬,先用著吧。”
銀行卡還是當初林如海給趙長槍的那張,除去當初攻打紅牡丹夜總會時他取出了二十萬,長槍建筑隊成立時,花了十幾萬,再加上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花銷,卡里已經只剩下五十多萬了。
眾人看著趙長槍取出來銀行卡都有些發呆,自從毒龍會成立后,趙長槍不但沒有從毒龍會中取過一分錢,反而不斷的往里燒錢。僅此一點,就讓毒龍會的兄弟對趙長槍充滿了敬佩,所以趙長槍雖然不經常直接參與黑道的拼殺,但大家依然唯他馬首是瞻。
“不行!這錢是老大私人的錢,不是毒龍會的,我們不能要。”把總將卡重新推到了趙長槍面前。
趙長槍面色一沉,說道:“大家還拿不拿我當老大?”
“槍哥當然是我們的老大!沒有槍哥,我們還是街頭混混呢!連馬超都不如,怎么會有現在的毒龍會?”把總臉紅杠杠的說道。
“既然大家認我這個老大,就聽我的。把錢收起來!現在大家集思廣益,制定一下我們的組織程序和新家法!”趙長槍威嚴的說道。
這下大家都不堅持了,把總默默的將銀行卡收起來,然后和大家一起討論毒龍會的組織程序問題。
經過一番熱烈的討論之后,由趙長槍拍板,毒龍會決定成立四個堂口,每個堂口設堂主,副堂主各一名。
他們分別是天機堂,堂主教授,副堂主學生。
天鷹堂,堂主工人,副堂主農民。
天鵬堂,堂主醫生,副堂主專家。
天鯤堂,堂主趙玉山,副堂主趙開山。
四個堂口主要負責對外擴張,對內保護社團不受其他勢力的打擊侵犯,維持社團的正常秩序。
四堂之外,另設刑堂,堂主博士,主要職能對內處罰違反了新家法的社團內兄弟。
趙長槍有些無語。孫立超的案子人證物證俱在,可謂鐵證如山,竟然有人要將他取保候審,并且連局長于大彪都頂不住壓力了,法律的公平公正性實在讓人心寒。
但是趙長槍轉念又一想,心中又釋然了。孫立超是孫友年的獨生子,孫友年是夾河市衛生局長,也是傳說中的夾河八大天王之一,和常務副市長楊雄,政法委書記郭東海穿一條褲子,他的兒子出了事情,這些人肯定抱成團的保他,也難怪連于大彪都頂不住壓力了。
“難道就讓那家伙逍遙法外?”趙長槍在電話里反問于大彪。
“唉!趙兄弟,我也是沒辦法啊。這回連市委書記孫健都為孫立超說話了,說他不過是一時沖動,應該給年輕人一個機會。”于大彪苦笑著說道。事情弄成這樣,他也心有不甘,但實在沒辦法,趙長槍明白了,這件事情已經牽涉到夾河市高層之間的權利博弈,自己也無能為力。于大彪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不過是表示一下對自己的尊重,自己無論什么態度,都已經無法改變事情的結局。
“算了,我草民一個,管不了這天大的事情,于局自己看著辦吧,我沒意見。”
趙長槍說完后掛斷了電話,原本高漲的心情卻有些低落起來。有時候,黑與白是很難界定的。
當趙長槍回到謝蘭蘭的單身公寓時,謝蘭蘭早已經坐在飯桌旁等他,就像等待歸家丈夫的俊俏小媳婦。
桌上擺著四菜一湯,都用瓷碗扣著,旁邊的櫥柜上放著一盞臺燈,散發出橘紅色的光芒,給整個房間平添了一份溫馨和lang漫。
“離職手續都辦完了?”趙長槍洗了一把手,做到桌邊輕聲問道。
“本來要辦離職手續的,但是醫院堅持沒有給我辦離職手續,只是給我請了長假,并且請假期間能拿基本工資。米院長還親自對我說,夾河市人民醫院的大門隨時歡迎我回來。米成光一向看到我就煩,平時也沒少給我穿小鞋,恨不得馬上將我辭退,為什么今天不允許我辭職呢?米成光為什么忽然高尚起來了?”
謝蘭蘭一邊說,一邊將桌上的菜都打開,然后給趙長槍盛了一碗米飯,放到他面前。
趙長槍明白了,米成光肯定得到了孫友年的暗示,主動向謝蘭蘭示好,用意也很明顯,就是希望謝蘭蘭不要抓住孫立超的事情不放。
“孫立超被取保候審了,他們這是在向你示好呢。”趙長槍說道。
謝蘭蘭恍然大悟,頓時氣惱的說道:“他們想用這點好處就把我收買,也太小看我了。這事絕不能就這樣完了!”
“算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再說,我們也沒那么多時間耗在這事上,孫立超多行不義,早晚有人收拾他,告訴你這些,只是讓你心安理得的領那份基本工資。現在吃飯吧,為這事生氣,犯不上。吃完飯,我們還要繼續昨天晚上的友誼賽呢!”趙長槍說道。
想起昨天晚上的旖旎和lang漫,謝蘭蘭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