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如果是在開闊地上,趙長槍憑借自己扎實的基本功和豐富的打斗經驗,肯定能夠打敗面前的五個人。但問題是,現在他們的比斗不是在開闊地上,而是在一張不足三平米的的大圓桌上,大家幾乎是臉對著臉在打斗,大大限制了趙長槍的發揮。
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趙長槍如果不顧及鄒富貴等人的生死,拼死一擊,仍然能搞定眾人,然而此時他們是在比武,趙長槍的目的是想收服他們,而不是消滅他們,所以,趙長槍不能出殺招。
這樣一來,趙長槍就打的異常的艱苦,不到一分鐘后背上就挨了好幾拳,好在他內力生生不息,硬是抗下了這幾拳,身體沒有大礙。
“娘的,還是大意了。早知道這樣,老子干嘛選擇在圓桌上和他們比武啊!這不是自找苦吃嗎?”趙長槍一邊打,一邊懊惱的想道。當時,自己只想著憑借自己的絕對實力震懾眾人,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的難纏,讓自己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就當趙長槍被圍得水泄不通,左右支拙之時,他忽然靈機一動,按照剛才立下的規矩,自己只要將他們中任何一人打到地面上,就算他們輸了,自己何不一腳將圓桌跺爛,讓所有人都落到地面上?那樣自己不就贏了?
想到這里,趙長槍右腳微微抬起,就要發力將圓桌破壞掉,但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圓桌破壞。
現在自己的目的不但要打敗面前的五個人,還要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可是自己如果真的將圓桌破壞掉,從而讓別人都落到地上,這些人絕對不會服氣,那樣一來,自己的目的也就不能達到。
趙長槍心中暗暗叫苦,鄒富貴五人心中卻更是吃驚,自己五個人已經趙長槍團團圍住,五六分鐘過去了,竟然還不能將他打下圓桌,這位教體局副局長也太彪悍了吧?
“卑鄙!這算什么公平比武?”臺下的趙玉山小聲嘀咕道,工人也同樣一臉緊張之色。兩個人都看出了槍哥的不妙處境。兩個人都想出手幫助一下趙長槍,卻苦于沒有辦法,只能在下面干著急。
就當趙長槍處境越來越不妙時,鄒富貴忽然起腳踹向趙長槍的胸膛。趙長槍剛想閃身躲開,忽然心中一動,急忙暗中運氣,愣是硬抗了鄒富貴勢大力沉的一腳!
趙長槍頓時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陣發悶,他來不及思索,還沒等鄒富貴腳上的力量消失,雙腳悄然一蹬桌面,身體頓時好像失去平衡一樣向后飄飛了過去!
站在趙長槍的身后的家伙看到有機可乘,竟然毫不猶豫的起腳朝趙長槍已經失去任何防護的后背踹去!
趙長槍等的就是這一刻!
其實他剛才完全能躲開鄒富貴的一腳,之所以硬抗下那一腳就是為了要借助鄒富貴的一腳之力。
站在趙長槍身后的家伙看到自己偷襲得手,心中剛要暗喜,可是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剛才的一腳到底有多么的愚蠢!
當這家伙的腳踢到趙長槍后背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好像踢到了奔馳的火車頭上一樣,一股大力朝自己的腿上涌了過來,瞬間傳遍他的全身,他的身體頓時也徑直向后飄飛了過去,而他的身后就是地面!
鄒富貴的力道加上趙長槍的力道,何其的霸道,就算這家伙是神仙也無法挽回將要落地的命運了!
桌上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在形式一片大好情況下,眼看趙長槍就要落敗,竟然有人就要落地!看著唾手可得的勝利瞬間化為烏有,包括鄒富貴在內的幾個人竟然瞬間失神!
他們失神了,趙長槍可沒閑著!
趙長槍硬挺著挨了身后那家伙的一腳,胸口再次一陣發悶,但是身形也瞬間停了下來,就在身體獲得平衡的瞬間,趙長槍忽然蹲下身子,右腿暴伸就是一記三百六十度落地掃堂腿!
誰都沒有想到,趙長槍遭受了連續的兩腳之后,竟然還能絕地反擊,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躲閃!
這就是這些人缺乏實戰經驗體現了。如果趙玉山等毒龍會的堂主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仍然也能想出應對之法,至少不會被趙長槍的掃堂腿掃中。
三個人被趙長槍的掃堂腿掃個正著,好像下餃子一樣從圓桌上滾落到地上,狼狽不堪,而之前被趙長槍撞飛的家伙也撲倒在了地上,摔了個仰面朝天,半天沒爬起來。
鄒富貴也被趙長槍的掃堂腿掃中,不過到底是這些人的頭,下盤功夫穩健,他竟然硬扛著挨了趙長槍一家伙,沒有從圓桌上跌落下來。但是從小腿上傳來巨疼感,讓他的右腿不斷的打哆嗦,幾乎不能站立。他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趙長槍隨便一招就能將他放翻在地。
然而趙長槍并有乘勝攻擊鄒富貴,而是臉上一笑,沖鄒富貴一抱拳說道:“鄒老哥,承讓了!”
勝敗已分,趙長槍已經沒有必要再出招了。
鄒富貴一陣苦笑,說道:“不是我們承讓,是我們的確技不如人。從此以后,我們再也不會在趙局長面前提起武校之事。”
說完,鄒富貴單腿一彈,落到了地面上,招呼眾人就要離開。
眾人心頭沮喪,大家今天聚到一起,原本就是為了商量如何對付趙長槍的,看到趙長槍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本以為報復趙長槍的時刻到了,沒想到最后竟然成了這種結局。恢復武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希望,他們只能離開另謀生路了。
就當眾人打算離開時,趙長槍忽然從桌子上跳下來,沖大家說道:“諸位請留步。今天我請大家來,并不只是想和大家揭開這段梁子的。長槍還有要事請大家幫忙。”
眾人這才忽然想起來,趙長槍已經不止一次說過,有事要讓他們幫忙的。所有人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趙長槍,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幫忙。
趙長槍侃侃而談:“我知道大家恨我不過是因為我取締了大家賴以謀生的武校,斷了大家的生計。其實,我已經調查過了,在杜平縣遍地是武校的情況下,大家的武校辦的并不景氣,每年也收入不了幾個錢。”
眾人暗暗點頭,趙長槍說的是實話,杜平縣武校已經過飽和,生源有限,所以他們收不到多少學生,也就掙不到幾個錢。而杜平縣是個有名的貧困縣,即便收到了學生,還有人拖欠武館武校的學費,為了讓這些學生盡快的籌集學費,交上欠款,他們只能對校內弟子到街上收取保護費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更有甚者甚至和校內刺頭學生沆瀣一氣,擴大自己的勢力范圍,以便能收取更多的保護費。如此以來,武校的經濟收入雖然多了一些,但是武校的名聲也爛包的越來越厲害,沒有絲毫的紀律性可言,以前他們靠賄賂李榮葉縣長,讓政府對他們的惡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趙長槍上任教體局副局長后,鐵腕出擊,直接將他們的武校取締了。
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趙長槍的下文,他們已經從趙長槍的話里話外猜出來,趙長槍可你能會給他們提供一個更好的謀生之路。這些人都是一方武術高手,為惡鄉里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開辦那樣爛包的武校也不是他們的初衷,但是這年頭工作不好找,特別是他們這種除了一身功夫,啥也不會的人。當個保鏢都不夠格,這年頭哪個超級保鏢不是槍法如神的?他們偏偏就不會開槍!
當保鏢,那是退伍特種兵的最佳選擇,不是他們這種一介武夫的選擇。當保安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杜平縣連個像樣的廠子都沒有,哪里會需要大量的保安?再說,就保安那點工資,怎么能夠維持一家老小家用?除了開館授徒,他們就沒有賺錢的工作了。
現在,如果趙長槍能為他們找到一條不錯的謀生之道,那可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情。
“我打算在杜平縣成立一個武術表演團,到全國各地甚至到外國去巡回演出,到時候各位可以去踴躍報名”
趙長槍還沒說完,絡腮胡子李彪就甕聲甕氣的說道:“能不能賺到錢?”
李彪說話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趙長槍,將他內心對金錢的渴望展露無遺。
“按照我的打算,這個武術表演團由杜平縣教體局組辦,團內的成員不但有每月三千元的基本工資,而且出門演出時,教體局承擔一切吃住費用。同時,表演團將會不斷的參加各種武術比賽,如果大家能打上比賽,就能拿到不菲的出場費。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在表演團表現的夠好,每年至少能拿到這個數!”
趙長槍說著話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趙長槍調動了起來,李彪更是一臉羨慕的說道:“一萬元?”他的話剛說完,就暗罵自己愚蠢,每個月三千元基本工資,三個多月就夠一萬了。
“十萬元?”這回說話的是趙玉山,連他和工人都稍稍心動了,就連毒龍會的小弟每年都賺不到十萬元。這么好的賺錢機會,毒龍會如果不能插上一手,就實在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