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偉民聽了白月海的話,心中不禁暗罵趙長槍:“趙長槍啊趙長槍,你到底給杜平官場的人吃了什么迷魂藥,為什么每個人都在為你說話,”
他心中不忿趙長槍,嘴上卻鄭重的對白月海說道:“白書記,我們都是黨的干部,這樣的玩笑可開不得,我和趙長槍是正當的同志關系,平時合作的也非常順利,但是這不能成為我包庇他的理由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違犯黨紀國法而坐視不理啊,”
“那么,吳局長這次是打算反應趙副局長的什么問題,”白月海好奇的問道,他真的沒有聽其他人說過趙長槍的什么壞話,一般情況下,干部發生違法的事情后,最先得到消息的總是人民群眾,然后紀委才開始介入調查,
這也算是對政府機關一個不大不小的諷刺吧,
“趙長槍到底犯了什么錯誤,我相信白書記看過這張u盤后就會明白,趙長槍應該受到什么懲罰,你也比我更清楚,畢竟您是紀委書記嘛,”吳偉民小心的說道,
白月海是紀委書記,副處級干部,級別比他高了一級,他不能不小心應付,
白月海雖然心中疑惑,但他是個注重工作效率的人,馬上將u盤插入電腦,播放了起來,
吳偉民沒有說話,只是坐在白月海對面的沙發上,靜靜的等著白月海的表態,
當白月海看完u盤里的內容后,他也震驚了,他可從來沒想到,趙長槍竟然涉黑,不但涉黑,而且搞的相當大,竟然能和在整個世界上都臭名昭著的山口組分庭抗禮,
這到底是什么概念,華國什么時候出了趙長槍這樣的牛叉人物了,
白月海的神色由驚訝變成了沉思,最后整個眉頭都擰了起來,
吳偉民看著白月海的表情,小心的問道:“白書記,趙長槍的事情你怎么看,”
“如果這些資料都是真的,恐怕趙長槍是真的涉黑了,”白月海沉思著說道,
“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證,這些材料絕對都是真實的,”吳偉民差點拍著自己的胸脯下保證,
“材料是不是真的,必須經過我們嚴格的調查之后,才能下結論,吳局長,你先回去吧,謝謝你能給我們提供這么重要的消息,”白月海說著話起身送客,
吳偉民離開后,白月海將u盤從電腦中拔出,關閉了網頁,再次陷入了沉思,
白月海是個辦事非常認真的人,他辦案都務求證據確鑿之后才會出手,所以凡是落到他手中的官員基本沒有全身而退的,上一次趙長槍的案子算是例外中的例外,他到現在仍然為自己差點冤枉好人而耿耿于懷,
這一次,吳偉民再一次給他提供了趙長槍違法亂紀的材料,他決定一定要將證據鏈完善之后才能再出手,趙長槍已經不是一年前的趙長槍,現在的他在杜平雖然仍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官,但是他卻不是一個小人物,他的影響力是非常大的,要想真的動他,必須將功課做足才行,
但是白月海無奈的發現,就憑吳偉民給他的這些材料,他根本無法完善證據鏈,因為這些材料都是和山口組有關的,趙長槍涉嫌的都是境外犯罪,調查取證工作非常的困難,他總不能帶著一幫人到島國找山口組求證吧,
想著想著,白月海忽然靈機一動,趙長槍既然如此牛皮,能和世界級黑幫叫板,那么他在國內的勢力肯定也是非常大的,要想調查趙長槍,何不從國內入手,
想到從國內入手,白月海的思維立刻活躍起來,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上次鵬飛社在杜平興風作浪,將整個杜平縣城都搞的烏煙瘴氣,連警察局都拿鵬飛社沒有辦法,后來卻忽然冒出一伙人,協助警方很快將動亂平定下來,根據杜平縣官場中的一些傳聞,那些忽然冒出來的人就都是趙長槍的手下,
雖然在那次事件中,那些人是在幫助警察,但是如果那些人真的是趙長槍組織的,那趙長槍手中有這么嚴密而強悍的組織,鐵定是有組織黑社會性質的團伙的嫌疑了,白月海并不相信趙長槍的人在那次行動中沒有干一件違法亂紀的事情,
想到這些,白月海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負責處理那件事情的是當時的公安局長,現在的杜平縣長馬光偉,那么馬光偉對趙長槍的事情又了解多少呢,
白月海決定聯系一下馬光偉,不但是因為消滅鵬飛社的事情馬光偉最有發言權,而且趙長槍的問題是涉黑,不是貪腐,這樣的案子單憑紀委的力量的確力不從心,必須得到警方的支持,
雖然杜平現在的公安局長是楊波,但是鵬飛社的案子卻是馬光偉搞定的,并且馬光偉現在是杜平縣長,由他來出面協調兩個單位的合作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白月海抓起桌上的電話想給馬光偉打個電話,但是想了想又將電話放下了,馬光偉是縣長,級別比他高,在電話里向他了解這些事情,顯得有些不太尊重馬光偉,雖然馬光偉不是那種小氣人,不會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給白玉海穿小鞋,但是白月海還是
覺得自己親自去一趟馬光偉的辦公室比較好,
白月海雖然辦事認真,但并不是榆木疙瘩,不然也不會爬到副處級的位置,
在縣長辦公室見到馬光偉后,白月海直接將吳偉民反應趙長槍涉黑的問題告訴了馬光偉,并且將那個u盤也讓馬光偉看了一遍,
等馬光偉將u盤看完之后,白月海才問道:“馬縣長,你怎么看趙長槍的事情,”
“這些資料并不能證明什么,老白啊,我建議你不要立案調查趙長槍,”馬光偉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他和趙長槍的關系非常好,當然不愿看到他有麻煩,
“為什么,如果資料中說的都是真的,趙長槍可就真的涉黑了,”白月海沒想到馬光偉竟然將事情說的這么直接,于是便馬上問道,
“你怎樣才能證實這些次材料的真實性,”馬光偉反問道,
白月海笑了一下說道:“我覺得要查趙長槍可以先從國內著手,從調查趙長槍的個人勢力入手,馬縣長,我想問一句,上次抓捕鵬飛社成員的過程中,那些幫助警方的人是不是趙長槍的人,”
馬光偉聽到白月海竟然問起這個問題,不禁將目光投向了白月海,足足有一分鐘,然后才說道:“老白,你這話什么意思,不會以為我和趙長槍有勾結吧,”
白月海并沒有躲閃馬光偉的目光,而是坦然和他面對,只是聽到馬光偉的話后,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和趙長槍有關系,他們是不是一個團伙,我相信,對于趙長槍,馬縣長您恐怕知道的也不多,”
馬光偉對趙長槍的背景的確知道的不多,但是卻比白月海知道的多得多,不過馬光偉感到自己對趙長槍知道的越多,就會感到趙長槍越神秘,
馬光偉從自己的辦公桌后面繞出來,走到飲水機旁邊接了兩杯清水,然后走到白月海身邊坐下來,遞給白月海一杯,然后才又說道:“老白啊,我實話對你說吧,鵬飛社搞起的那場動亂,單憑杜平警方的力量是很難快速的搞定的,后來冒出來的那些人的確都是和趙長槍有關系,但是趙長槍只是告訴我,那些人都是他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朋友,我卻不得而知了,”
“這么說那些人和趙長槍就是一個團伙了,”白月海感到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可以說他們是團伙,但是不能認定他們是犯罪團伙,我以前公安局長的名義告訴你,那次的事情,趙長槍的人的確沒有做一件違法犯罪的事情,他們的的確確是在見義勇為,是在幫助警察辦案,”馬光偉說道,
“那我可不可以認定,趙長槍團伙是在借助警察的力量消滅異己,現在我可是聽說杜平縣忽然冒出了一個叫把總的明星企業家,好像他就是趙長槍的朋友,還有,趙長槍經常出入五星級酒店新龍門客棧,這也非常值得玩味啊,”白月海又大有深意的說道,
馬光偉看到白月海竟然已經針對趙長槍做了許多的功課,知道不把趙長槍的底交代一點,是無法打消他要調查趙長槍的念頭了,于是他用手虛點了一下白月海,笑呵呵的說道:“老白啊老白,看來你是鐵定了心要查趙長槍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你要想查趙長槍,恐怕最終只能竹籃打水一場空,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這個級別的干部所能處理的了的,”
“馬縣長這話什么意思,難道趙長槍的級別比我們還高不成,他不就是教體局副局長嗎,副科級而已啊,”白月海詫異的說道,他非常不理解馬光偉為什么這樣說,難道是因為趙長槍和縣委書記江南雨的關系太密切的原因,江南雨書記也不是包庇手下為非作歹的那種人啊,
馬光偉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說道:“你聽說過夾河市的日泰日化廠事件嗎,”
白月海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前年夾河市日泰日化廠發生大火,在里面工作的幾百口島國人沒有一個幸免,全部葬身火海,那次的事情,一時間弄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不但島國駐華國大使館插手了那件事,而且最后連島國政府都開始直接干涉那件事情,白月海當然知道那次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