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槍將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極限,不是他害怕身后的那些人,而是他想用急速的狂飆來迫使自己重新有些模糊的意識冷靜下來。此刻,他感到自己的胸膛里好像點起了一把火,他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任憑他怎樣運氣都無法將這股邪火撲滅。
從御劍花園工地,到城市柏油公路有三千多米的距離,等趙長槍跑到公路邊的時候,竟然累的氣喘吁吁,喉嚨里好像拉風箱一樣,呼呼作響。
以趙長槍的身體素質,平時跑這點路簡直跟吃咸菜喝涼水一樣簡單,可是現在竟然累成這樣,可見左立給刁大龍弄到的藥到底有多霸道!這也就是趙長槍,如果換做別人喝了藥到現在還得不到發泄,早發狂而亡了。
趙長槍強自定了定心神,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停下,趙長槍拉開車門剛要上車,忽然聽到從前面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先生,去哪兒?”
趙長槍剛才只想著快點找個安靜的地方,根本沒看出租司機是男是女,此時聽到司機說話才發現坐在前面的竟然是個長發飄飄的靚麗少婦!
趙長槍的腦袋嗡的一下,他連忙將剛跨到車上的腿收了回來,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嘴里含混不清的說道:“對不起,我哪里都不去了,你走吧!”
女司機愣了一下,嘟囔一聲:“神經病啊?”然后才開車離開了。
不是趙長槍不想坐車,而是他不敢坐。以他現在的情況,讓他和一個女人單獨在一起實在太危險了,說不定就把人家給那個了。如果真發生了那種事情,趙長槍會愧疚一輩子,這家伙雖然和不少女人都有關系,但是他從來不強迫任何一個女人。
女司機走后,趙長槍只好等待下一輛車,他的心中不斷的祈禱快點再來一輛出租車。
趙長槍運氣不錯,就當他他奮力壓制體內的霸道迷藥,身體都不斷的顫抖起來時,他終于又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并且這一次,車上是個男司機。
“送我去一個最近的水庫,池塘也行!快點!”趙長槍有些粗暴的吼道。同時,摸出五張百元大鈔扔到了司機前面的駕駛臺上。
司機看了一眼趙長槍,他感到這個乘客有點問題,剛想問問趙長槍為什么要找水庫和池塘,但是看到趙長槍甩過來的五張紅票子后,馬上不言語了。
出租車在公路上一陣疾馳,很快將趙長槍送到了青云縣西郊一個水庫邊上。
車子在一個小水庫旁邊停下來,司機對趙長槍說道:“先生,你看這里行不?你找水庫干什么?”
趙長槍一步從車上下來,沒有回答司機的問話,而是摸出手機撥通了俞茵沁的電話。
“喂,俞部長,我有要事找你,你快點來青云縣!要快,十萬火急!什么,我在什么地方?在”趙長槍看了一眼出租司機。
“青云縣西郊南周水庫。”司機說道。
“青云西郊南周水庫!切記,快點!快點!晚了你就見不到我了。”趙長槍對著手機吼了幾句,然后快步朝水庫跑去。
如果是平時,趙長槍思考這些問題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現在他的腦子還有些不太好用,所以思考的有些慢,一時間就沒有回答把總的話。話筒中傳來把總連續的聲音:“槍哥,槍哥。你怎么了?你還在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喔,沒什么。就是想問一下家里一切都好吧?這次回來也沒有回去看看。”趙長槍輕輕在心中嘆了口氣,平靜的說道。
“好,一切都好。現在社團上了正軌,我們的企業也都開始蒸蒸日上,特別是在杜平縣的餐飲業,那可是真正的日進斗金啊!槍哥,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要不是你有眼光,讓大家到杜平縣投資餐飲業,社團根本不會有今天。”把總驕傲的說道。
“呵呵,這哪里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哦,過幾天讓趙玉山將我的悍馬開過來,沒輛車子不方便。就這樣吧。”
趙長槍說完后,掛斷了電話。
隨著趙長槍在冷水中浸泡的時間越長,他身上那種燥熱的感覺也越來越輕,腦子里的思路也越來越清晰。開始思考接下來自己應該怎么做。
既然人家向自己出手了,自己就一定要反擊!逆來順受,當縮頭烏龜可不是趙長槍的風格。只不過趙長槍現在不打算用極端的手段解決事情罷了。
趙長槍毫不懷疑左立現在已經拿著自己的犯罪證據去有關部門告自己的狀了,所以他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洗脫自己的罪名,好在他在從御劍花園經理辦公室跑出來的時候,取走了那個茶杯,里面的茶葉沫子還有,應該可以化驗出那杯茶水中到底有什么東西。
但是如果有關部門的人和左立同流合污,趙長槍手中僅僅有一個茶杯是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的,他需要官場中有人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力挺自己。而在整個寧海市,趙長槍能信的過的官場中人也就一個俞茵沁了。這也是趙長槍剛才為什么要給俞茵沁打電話的原因。
趙長槍正浸泡在水中,想著下一步的行動,耳中傳來一聲汽車喇叭聲。他抬頭一看,一輛奧迪a4停在了南周水庫的岸邊,俞茵沁正拉開車門走下來。
“趙長槍,你搞什么鬼?十萬火急的把我叫來,不會就是為了讓我欣賞你游泳吧?說實話,你游泳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俞茵沁站在奧迪旁邊,對著水庫里的趙長槍大聲喊道。
趙長槍從水中爬出來,撿起岸上的外套走到俞茵沁面前,看到車里沒有其他人才說道:“俞部長,我犯強奸罪了。”
俞茵沁眼珠子馬上瞪的溜圓,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趙長槍,情不自禁的說道:“啥?你說啥?你再說一遍,我的耳朵沒壞掉吧?”
“我犯強奸罪了!”趙長槍有些無奈的再次對俞茵沁說道。此時,他體內所中迷藥的藥性雖然比之以前已經輕了不少,但是還沒有完全消散,所以看到俞茵沁的樣子后,心中又開始癢癢起來,剛剛被壓下去的欲火也又開始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