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海馬商務車徑直停在了小王莊村支書,也是“國強工藝品廠”廠長王國強的家門口,趙長槍想見見這位昔日的老對頭,
現在趙長槍對王國強和葉飛非常的不爽,心說:“王國強啊,葉飛,和你們有仇的是我趙長槍,有事你們沖我趙長槍來,沖著趙莊的父老鄉親們來,算怎么回事,”
王國強的家是一座三層別墅式小洋樓,上面戴個漂亮的歐式屋帽,明亮的窗玻璃和白色的墻體馬賽克在冬日的陽光下,反射著暖洋洋的光輝,能看的出來,王國強在小王莊的日子過得非常不錯,
車子停好后,趙長槍和趙炳武從車下來,徑直走進了王國強朱紅漆的大門樓,
“我靠,好氣派的宅子,這要放到華國一線城市價值不下幾個億啊,”趙長槍邊走邊嘟囔道,
“切,這都是小意思,你知道王國強的座駕是什么嗎,紫色凱迪拉克,市價五百多萬,牛逼的不行,”趙炳武在一旁說道,
兩人剛走進院子,一個長得挺水靈的姑娘從房間里面迎出來,疑惑的打量了他們幾眼問道:“趙支書,你們來干什么,”
趙長槍正奇怪這姑娘怎么認識趙炳武呢,就聽趙炳武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這是王國強家的小保姆,聽說和王國強有一腿,你懂得,我以前因為廠子的事情來找過王國強,所以她認識我,”
趙長槍臉上馬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沖小姑娘說道:“對不起,我們找王支書有點事,他在什么地方,能不能讓我們見見他,”
趙長槍一邊說心中一邊還想呢:“奶奶的,這譜擺的可夠大的,我怎么有種要見省委領導的感覺,”
“對不起,王書記不在家,今天早上就出去了,估計今天回不來了,如果你們真的要找他辦事,晚上再來吧,”小姑娘說著話,便抬腳朝大門口的方向走,這是要送客了,
趙長槍和趙炳武當然不會和一個小三一般見識,只好離開了王國強的家,鉆進了海馬商務,
“去他們的工藝品廠看看,我倒想看看他們的廠子到底比我們高在什么地方,竟然把我們給壓的死死的,這個王國強可真夠囂張的,五十多的人了,竟然還玩金屋藏嬌的把戲,我就納悶,他老婆孩子難道不管管他,”趙長槍對開車的趙炳武說道,
趙炳武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呵呵笑著說道:“他老婆管他,他老婆整天忙著到夾河市做美容,做面膜,練瑜伽,哪里有空管他,聽說那老娘們在夾河市和一個男教練關系不錯,這叫互不干涉個人隱私,共同奔向性福生活,”
趙長槍徹底無語了,這個王國強不但整人有一套,玩起時髦來,年輕人都拍馬難追啊,
趙長槍和趙炳武在國強工藝品廠依然沒有見到王國強,他們在廠子門口看到的是一幅熱鬧而繁忙的景象,今天正好是盛高集團來取貨的日子,只見國強工藝品廠里面停著十幾輛大卡車,工人們正在忙碌的往卡車上裝貨,這些貨物將被送到寧海市港口,然后從那里出海,運往韓國銷售,
國強工藝品廠的紅火景象和趙莊工藝品廠的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趙炳武看的有些眼紅,曾幾何時,趙莊工藝品廠也是如此的紅紅火火,可是現在時過境遷,竟然輪到國強工藝品廠如此紅火了,他這個趙莊的村支書只能成為一個眼熱的看客,
就在此時,趙炳武忽然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站在卡車的邊上,身后還跟著幾個人,一起監督著工人裝貨,
“那個西裝革履的家伙,就是韓國盛高集團的購銷代表李新碩,以前和我們趙莊工藝品廠的關系一直不錯,這家伙雖然為人奸猾,但是整體還算一個本分的生意人,可是今年年初忽然再次給我們壓價,我們沒有同意,便舍棄了我們轉而和國強工藝品廠合作了,”趙炳武指了指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對趙長槍說道,
“走,進去會會他,”趙長槍說著話便邁步向國強工藝品廠的大門走去,
但是剛到門口就被保安攔住了:“站住,你們是干什么的,生產重地,閑雜人等不能入內,”
趙炳武邁步向前說道:“對不起同志,我們是來找王國強廠長的,你可以給我們做個登記,”
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趙炳武說道:“你是趙莊的村支書趙炳武吧,對不起,我們廠長不在,你有事給他打電話吧,”
“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趙炳武說道,
“沒有他的聯系方式,你自己想辦法,我們廠長說了,這里不歡迎你們趙莊的人,你們趕緊走吧,你們若是硬往里闖,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保安一邊朝趙炳武揮手趕他們離開,一邊不耐煩的說道,
趙長槍看著保安趾高氣昂的樣子不禁有些惱火,他一步走到保安面前,冷聲說道:“大哥,認識我不,”
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趙長槍,怎么看怎么像個剛放寒假從學校里回家過年的大學生,于是說道:“不認識,你是趙莊來報名工作的吧,對不起,我們這里不收趙莊人,這是王廠長親自下的命令,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趙長槍可是毒龍會的老大,曾
經干過副縣長的角色,他聽到眼前的保安竟然如此不客氣的對自己說話,于是單手一伸搭在保安的肩膀上,然后稍稍一用力,將保安向旁邊一撥拉,保安頓時打了個趔趄閃到了一旁,
這家伙剛想對趙長槍發火,卻聽到趙長槍頭也不回的對他說道:“老子是趙長槍,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到你們廠子里看看,”
保安嚇一大跳,他雖然不認識趙長槍,可是曾經聽過趙長槍的大名,前幾年,趙長槍在芙蓉鎮可是首屈一指的牛人,趙莊就是在他的帶領下才走上了致富的道路,就連鎮上的領導都給他三分薄面,
“趙長槍,我的天,他已經在芙蓉鎮銷聲匿跡好幾年了,今天怎么又蹦出來了,完了,完了,事情要壞啊,剛才我竟然敢讓他到一邊涼快去,天啊,他不會報復我吧”
保安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砰砰的敲開了鼓,
保安愣神的功夫,趙長槍和趙炳武已經邁步走到了李新碩的面前,趙長槍伸手在李新碩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說道:“你就是盛高集團的購銷代表李新碩,”
趙長槍有些侵略性的動作讓李新碩一愣,扭頭看向趙長槍和趙炳武兩人,當他看到趙炳武的時候,臉上不禁露出一絲不快,說道:“趙支書,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李新碩常年住在華國擔任盛高集團的購銷代表,所以他的華語說的非常流利,他并不認識趙長槍,所以直接將他忽略了,
趙炳武沖李新碩嘿嘿一笑,說道:“李先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趙莊的前村主任趙長槍先生,他有事要找你談談,”
李新碩這才再次將目光投向趙長槍,雖然他不認識趙長槍,也很少聽別人提起過趙長槍,但是他的眼力勁卻比那個保安高明多了,將趙長槍打量一番后,他馬上發現站在他面前的年輕人很不一般,他竟然從趙長槍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壓力,那是真正的強者才能散發出的氣場,
于是李新碩的話語馬上軟了許多,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趙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要談,”
“這里讓你的手下盯著吧,我們到車里談吧,”趙長槍說著話直接邁步出了廠子,上了趙炳武的海馬商務,
李新碩不知道趙長槍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禁猶豫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跟在趙長槍身后上了車,
國強工藝品廠的管理層也不認識趙長槍,但是他們認識趙炳武,他們看到趙長槍將李新碩請到車上后,馬上將趙炳武圍了起來,質問他來這里究竟想干什么,
“都給我該干嘛干嘛去,哥今天煩著呢,當心哥的拳頭不認人啊,”趙炳武面無表情的說道,然后不客氣的將身邊的幾個人撥拉到一邊,也邁步出了廠子,上了汽車,
有槍哥在,趙炳武感到自己的膽氣壯了不少,今天無論是小王莊的人給他來黑的還是來白的,他都能接得下,
海馬商務車里,
趙長槍坐在了駕駛位上,李新碩坐在了副駕位上,
“李新碩,我是為了趙莊工藝品廠的事情來找你的,我想問問你,盛高集團為什么忽然和我們中斷了合作,”趙長槍開口問道,他總覺得這事不簡單,
李新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趙先生,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很多余嗎,”
趙長槍眉毛一揚,將頭一扭,看向了李新碩,李新碩看到趙長槍銳利的目光,心中竟然打了個寒戰,心說:“好鋒利的眼神啊,”
李新碩心中打戰,于是馬上又說道:“趙先生,商人都是逐利的,都追求利益最大化,你們公司不接受我們新的報價,我們當然就無法合作了,難道趙先生覺得這個有問題嗎,”
“如此說來,國強工藝品廠接受了你們的報價,”趙長槍又問道,
“不錯,國強工藝品廠不但接受了我們的報價,而且為了能和我們做長期的合作伙伴還在我們報價的基礎上降低了兩個百分點”
李新碩將國強工藝品廠給他們的價格詳細的告訴了趙長槍,旁邊的趙炳武聽著李新碩的報價,眉頭不禁深深的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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