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之坐在副駕位上,不斷的指點著開車的趙長槍,趙長槍按照他的指點,不斷搖擺著手中的方向盤。超級悍馬很快停在一座別墅的外面。
望海別墅區里面的樓房全部都是三層的小別墅,每棟別墅都有獨立的庭院,楊瑞的別墅也不例外,墻壁粉刷成了粉紅色,黑油漆的仿古式鐵柵欄大門,每一根鋼筋的頂端都打制成了槍頭的樣式。透過鐵柵欄大門,可以看到庭院里寬廣的草坪。
趙長槍熄火拔鑰匙,對身邊的王道之說道:“你不要下車了,在車里待著別動。”
超級悍馬就是一個移動堡壘,王道之躲在里面絕對安全。
趙長槍和張立武邁步走到鐵柵欄大門前,趙長槍腳步不停,抬腳蹬在鐵柵欄一根橫著的連接鋼筋上,一步就上去了一米多,接著單腿在橫筋上一彈,身體猛然一個前空翻,越過了鐵柵欄頂上的槍頭,下一刻,趙長槍已經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庭院的里面。
趙長槍翻越大門的整個過程,竟然連手都沒有用!
兩條吉娃娃從一個角落里狂吠著朝趙長槍撲了過來,趙長槍抬腳踢了過去,砰砰兩聲,兩條小畜生瞬間飛出去了一丈多遠,好像死老鼠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倆燉一塊,不夠一鍋,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為什么喜歡養這種東西。”趙長槍低聲嘟囔道,說的好像他很窮一樣。
張立武看著趙長槍一連串的動作不禁有些傻眼,每次看到趙縣長出手,他都感到非常震撼。趙縣長的身手不但利落,而且充滿了美感。
張立武苦笑著搖了搖頭,邁步走到鐵柵欄下面,雙腿一彈,雙手抓住了一根鋼筋,然后雙腳踩在一根橫筋上,雙手雙腳不斷交替向上,很快也到了鐵柵欄的上面,最后用同樣的方法落到了地上。
“趙縣長,你不應該當縣長,你應該去參加世界搏擊比賽,冠軍沒個跑,肯定是你的!”張立武走到趙長槍面前豎了豎大拇指說道。
趙長槍笑著聳了聳肩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當初我帶著杜平縣武術表演團,真的曾經打遍全世界。”
“我信,我當然信。誰不信,誰就是個豬腦子。”張立武連聲說道。
兩個人絲毫沒有壓低自己的談話聲,好像這里就是他們的家一樣。肆無忌憚的談話聲終于驚醒了別墅里面的傭人。
偌大的庭院肯定是需要有人管理的,所以楊瑞的家中會有傭人,趙長槍絲毫沒有感到奇怪。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快點離開,不然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一名女傭隔著別墅的玻璃門膽戰心驚的沖兩人說道。大概是心中驚恐過度,這名女傭竟然沒有注意到張立武身上的一身警服。
她想用這種方式來提醒自己的主人,可是她卻沒想想,既然眼前的兩個人敢大搖大擺的進了庭院,肯定就不怕她們報信。
“警察辦案,請無關人員閃開!不然我會以妨礙公務罪你們暫時抓起來。”張立武邊說邊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另一只手卻把自己的配槍拔了出來,指向了別墅里面。
兩名女傭這才注意到張立武身上的警服,在黑洞洞的槍口下,兩人明智的選擇了閉嘴,然后乖乖的躲到了墻角。
“我知道你張立武是警察,但是你以為警察就牛逼啊?你們憑什么深夜沖入我的家?趕緊給我滾,不然我要到檢察院去告你們!”
楊瑞說的好像挺硬氣,其實心中已經在突突直跳,沒有人比他更知道拼命三郎張立武的德行了,說這家伙是警察,還不如說他是土匪!想當初,他可是曾經當著自己還當警察局長的哥哥的面,不顧哥哥的阻止就開槍擊斃了一個犯罪分子!
“告,告,告個吊來!最討厭你這種人的嘴臉了。你以為公檢法是為你們開的?趕緊老實交代吧!”張立武一個箭步邁到楊瑞面前,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把楊瑞打的差點暈過去。
“張立武!你這是暴力執法,知法犯法,我要去”
楊瑞剛再想說去告張立武,卻看到張立武又揚起了巴掌,嚇得他硬生生的將后面的話又咽回到肚子里,只是扭頭對趙長槍說道:“趙縣長,張立武知法犯法,無故打人,你要為我這個老百姓主持公道啊。”
“對不起,我最近眼神不太好使,啥都沒看見。”趙長槍仰頭看著樓梯的天花板,優哉游哉的說道。
“你”楊瑞差點被趙長槍氣暈過去。
“你你你,你什么你?趕緊把你手中的東西交出來!”
張立武說著話,一把將楊瑞背到背后的手扯到了前面,故作驚訝的說道:“行啊,楊瑞,你竟然敢私藏槍支,就這一條我就能把你送進牢房了。”
張立武雖然年紀不算太大,卻是一名老刑警了,眼睛毒的很,他早看見楊瑞藏在背后的手槍了。
“走吧,我們去車里談。”趙長槍轉身下樓,出了別墅的院子,進了超級悍馬。
楊瑞雖然一百個不愿意跟著趙長槍走,但是此時卻已經由不得他了,他的槍已經被張立武下了,手腕上也戴上了手銬,并且張立武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正頂著他的腦袋呢,他毫不懷疑,如果此時稍加抵抗,張立武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將他的腦袋打成一個破爛的西瓜。
“說吧,吳東風被你關在了什么地方?”
趙長槍等張立武和楊瑞也上了車之后,馬上問道。
“吳東風?我不認識他,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都這份上了,楊瑞竟然還想抵賴狡辯。
趙長槍冷笑一聲說道:“楊瑞,大丈夫敢作敢當,我鄙視你現在的行為,不得不說,你和你哥哥楊偉山比起來,還是差遠了。我知道,你們的目標是我,不是吳東風。這件事你也不過是個跑腿的,主謀另有其人。我得提醒你一句,別被人賣了,還得替人數錢。其實就算你不說,我們一樣能查出吳東風被關起來的地方,現在讓你親口說出來,不過是想給你一個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罷了。”
楊瑞沉默了。他知道,趙長槍說的都是實話。就算這件事能成功了,就算趙長槍被某些人抓住了把柄,受益最大的還是宗偉江弟兄,而自己不過是他們的利用工具而已,有了利益是別人的,自己就算有,也少的可憐。但是有了罪過,卻是他這個工具的。這就是商人和官員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