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怎么會相信趙紫薇的話,猛然一拍桌子怒喝道:“閉嘴。皮克王國總理。你怎么不說你是女王啊。看來不給你上點措施,你是不打算老老實實招供了。小李,你去準備一下。”
張斌曾經接到過尚天龍的授意,如果這三個女人不招供,可以對她們上手段。
坐在張斌旁邊的小李聽到張斌的吩咐,馬上起身朝房門口走去,然而他剛拉開房門,卻差點和忽然出現在門口的尚天龍撞個滿懷。
尚天龍得知自己派人抓的人竟然大有來頭后,腸子都哆嗦成一團了。
龍輝集團,毒玫瑰集團,這可是在整個臨河省都響當當的企業。全省納稅大戶。自己竟然讓人把這兩個集團總裁抓起來了。真是操蛋啊。
最嚴重的是,自己竟然還把皮克王國的總理給抓起來了。這得二到什么程度,才能干出這種事情。
尚天龍一邊在心中大罵秦月生不是東西,把自己坑苦了,一邊急匆匆朝審訊室趕。于大彪則不緊不慢的跟在尚天龍的后面。于大彪心中門清,這件事都是趙長槍在幕后操縱的,只要自己別往里摻和,就沒自己什么事。
剛才來審訊室的時候,他已經給趙長槍打了電話,趙長槍應該馬上就會過來了。
尚天龍來到審訊室的門口,剛要看門,門卻呼啦一下子開了,他先是一驚,然后瞪著同樣有些發呆的小李喝道:“你慌里慌張的干什么去。”
“對不起,尚局長,這個叫趙紫薇的女人不聽話,張哥讓我去準備點東西,給她上點措施。”小李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
尚天龍本來就心急火燎,聽說手下這幫混蛋竟然還要給趙紫薇上措施,抬手一巴掌就拍在了小李的臉上,喝道:“準備個屁。你們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給人上措施。上個屁啊。”
小李委屈的捂著通紅的腮幫子,小聲嘟囔道:“尚局長,不是您指示我們,必要的時候,可以給她們上措施的嗎。”
“放你媽的屁。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尚天龍抬手又是一巴掌,小李的另一半臉也瞬間鼓脹了起來。
小李被尚天龍直接打懵了,尚天龍今天怎么了。有病啊。怎么好像瘋狗一樣。不過這家伙想歸想,嘴上卻什么都不敢說了,生怕再挨上一家伙。
尚天龍還要繼續發狂,于大彪從一旁閃了過來,沖尚天龍喝道:“夠了。尚天龍,你這是干什么。干嘛和一個警員發這么大的火氣。”
尚天龍馬上一臉媚笑的對于大彪說道:“于局,這個混蛋剛才完全是在胡說八道,我從來就沒說過那樣的話啊。”
“行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事早晚會水落石出的,還是先去放人吧。”于大彪冷聲說道。
尚天龍猛然一拍自己的腦門,心想:“奶奶的,被這幫王八羔子氣糊涂了,竟然忘了先放人。”
“張斌,你聾啊,快點放人。”尚天龍沖張斌吼道。
張斌腦子轉的快,突然發生的變故,已經讓他意識到,事情搞砸了,被他們抓起來的女人很可能真的大有來頭,不然尚天龍不會這么氣急敗壞,連于大彪局長也親自趕過來了。
這家伙連忙快步走到趙紫薇面前,取出鑰匙就要打開趙紫薇手腕上的手銬,點頭哈腰,一臉媚笑的說道:“趙小姐,誤會,誤會,都是一場誤會。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張斌本來以為趙紫薇被拷了這么長時間,一定迫不及待讓自己給她打開手銬的,沒想到他剛作勢要為趙紫薇打開手銬,趙紫薇卻猛然把手縮回去了。
“等等。哼哼,怎么,當初你們稀里糊涂的給我戴上了銬子,現在又想稀里糊涂的給我打開。我告訴你們,我這個銬子你們給我拷上容易,再想給我打開,可就沒那么簡單了。我需要一個說法,我要知道,我到底是為什么被銬起來的,現在你們為什么又要放我。”趙紫薇怒聲嬌斥道。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就別鬧了好不好。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誤會,都是一場誤會啊。現在誤會解除了,我們當然要放你們離開了。”張斌裝作一臉無奈的說道。
然而這家伙的話剛說完,趙紫薇卻猛然抬腳踹在了張斌的面門上,口中喝道:“誤會。我現在一腳踹死你,也說聲誤會算完,你愿意嗎。”
趙紫薇和她哥趙長槍一樣,身上的暴力因子相當豐富。這姑娘可是十四的時候,就敢孤身跑到島國,毒殺了聞名世界的櫻花組老大土肥原。此時被折騰了這么長時間,心中的火早頂到腦門了。
現在張斌竟然一句誤會就想把一切都揭過去,哪有那樣的好事。
張斌被趙紫薇一腳踹的鼻血長流,身子連續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形,一邊用手擦鼻血,一邊無奈的看著尚天龍,心說:“老大,這事還是你來吧。我干不了。”
尚天龍也顧不上看看張斌的傷勢,連忙走到趙紫薇面前,用自以為天下最婉轉的語氣說道:“趙小姐,這真的是一場誤會,我們本來只是想調查平川縣長趙長槍”
于大彪聽到尚天龍提到趙長槍三個字,馬上用手捂住了眼睛,心說:“完了,不作不死啊。這個尚天龍簡直糊涂透了,趙紫薇整天和趙長槍在一起,他們的關系能一般嗎。你對趙紫薇說,你要調查趙長槍,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拉仇恨嗎。尚天龍這個混蛋準又得挨揍了。”
果然,尚天龍剛剛說出“趙長槍”三個字,趙紫薇抬腿對著他的面門“砰”就是一腳。
尚天龍怎么也沒想到趙紫薇不但敢踹張斌,竟然還敢踹他,所以一點防備都沒有,登時被趙紫薇踹個正著。
尚天龍瞬間重蹈了張斌的覆轍,鼻血長流,倒退好幾步,雖然心里氣的呼呼直喘,嘴里卻啥都不敢說。
于大彪看到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于是笑著對趙紫薇說道:“趙小姐,我是榆林市局長于大彪,和趙長槍是老朋友了。”
這家伙夠狡猾的,生怕自己也被踹,先把自己和趙長槍的關系抬了出來。他看到自己提到和趙長槍是老朋友時,趙紫薇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心中長噓一口氣,想到:“行了,看來自己是不用挨踹了。”
“趙小姐,你看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該出了。是不是可以讓他們把手銬打開了。畢竟這玩意帶著也不舒服不是。”于大彪一臉笑容的說道。
于大彪本來以為趙紫薇這次會答應讓人打開手銬,沒想到趙紫薇卻說道:“哼哼,我說過,想打開我的手銬,必須給我一個說法。現在送我去拘留室,我要見到我的朋友。”
于大彪無奈,只好讓人帶著趙紫薇回拘留室。
張斌跟在后面,咬著牙小聲的問尚天龍:“尚局長,這個趙紫薇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們為什么要如此怕她。”
尚天龍也來不及和張斌算賬了,哭著臉說道:“什么人。皮克王國總理。媽的,這次老子被人坑慘了。”
張斌頓時愣怔在當場,心說:“我的媽呀。還真是總理啊。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竟然審過總理。媽的,不是一般的牛啊。”
尚天龍忽然想起一件事,王淑芳是龍輝集團總裁,李若萍是毒玫瑰集團總裁,而趙紫薇則是皮克王國總理,兼任天龍財團董事長,而這三個牛逼女人卻都和趙長槍關系曖昧,那么趙長槍是什么人。
尚天龍忽然感到,秦月生想對付趙長槍,簡直就是自己嫌命長了。更讓他郁悶的是,自己竟然上了秦月生的賊船。
趙紫薇被送回拘留室不長時間,榆林市委書記錢志廣,帶著榆林市委的領導班子親自趕到了縣局,因為事情是在平川地面上發生的,所以趙長槍和宗偉陽也飛速的趕到了。
一行人在拘留室和趙紫薇四人見了面。錢志廣畢竟是榆林市委書記,況且趙長槍也不想將事情弄得太大,所以便暗中示意妹妹同意打開手銬。
趙紫薇四人的手銬這才被打開,然后被帶到了縣局大接待室。
“錢書記,王總裁、李總裁、和趙小姐到平川縣是要聯合投資,成立三合制藥廠的,他們可是想為平川縣的發展盡一份力,我想知道榆林市局為什么把他們抓起來。榆林市局不但要給他們三人一個交代,也要給我們平川縣委一個交代,同時要給平川縣的老百姓一個交代。”
這次,不等王淑芳等人說話,趙長槍就先發難了。
秦月生也在現場,他聽著趙長槍的話恨得牙根癢癢,心想:“狗日的趙長槍,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為了想抓住你的小辮子,我閑的蛋疼去招惹她們啊,”
榆林市委書記錢志廣,五十多歲,四方臉,面容微黑。他聽到趙長槍的話,立刻扭頭看著一旁的于大彪說道:“于書記,這事你們市局怎么解釋,”
于大彪呵呵一笑說道:“呵呵,說實話,這事情從頭到尾我是一點都不知情。但是,有證據表明,事情是常務副局長尚天龍做的,既然大家都在,不如讓尚副局長給大家解釋一下。”
秦月生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子,他真怕尚天龍把他給供出來啊。那他可就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