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最遺憾的事情就是他老爸老媽來到這個世界太晚,如果他們能早來到這個世界七八十年,他這個當兒子的也能早出生七八十年,那時候,自己正好能趕上華國和島國那次震驚世界,曠日持久的戰爭。
如果自己生在那個大時代,什么岡村寧次,什么山本五十六,全都得靠邊站。m國還想在島國扔原子彈,他們想的美。老子不打到他們的華盛頓就算不錯了。
可是生在現在這個和平年代,安倍三郎感到自己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只能通過參加黑幫之間的打打殺殺,才能過把戰爭癮。可是這種感覺和真正的戰爭是在差遠了。
別看安倍三郎夠囂張,但是這家伙卻也很勤奮,每天晚上都要練習家傳的劍道,直到半夜。昨天晚上他剛剛練完劍道,上床睡覺,就聽到了飛機的馬達轟鳴聲,嗡嗡嗡的聲音直往他耳朵里鉆。
“我靠,兵營的那幫蠢豬,就像一幫窮光蛋一樣,得到美國爹兩架退役的飛機,就每天開出來炫耀。”
安倍一邊暗罵,一邊拉過被子蒙住了腦袋。
這家伙看不起島國的士兵,別說現在這些和平兵,就連參加過二戰的那些先輩們,他也看不起。
他認為那些家伙都是一幫膽小鬼,如果不是他們太懦弱,當年的天皇也不會被迫下令無條件投降。這是整個大和民族的悲哀。
由于那次投降,直到現在島國也在世界上抬不起頭來。搞得堂堂大和民族竟然只有自衛權。并且在自己的國土上竟然還駐扎著美國兵。這簡直就是大和民族的侮辱。赤果果的侮辱。
可憐那些島國的士兵竟然還對此津津樂道,人家送他們兩架破飛機,就興奮的整天開出來炫耀。
好在現在的政治領袖還有點骨氣,一直試圖解除島國的集體自衛權。可是那也是個沒用的,解除集體自衛權雖然提出來了,但是卻無法獲得聯合國的通過。
在安倍三郎看來,他們既然不同意,那好辦,打他狗日的,誰不服,就打誰,直到將他們打服為止。
安倍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拉過被子蒙住腦袋,希望將可惡的飛機轟鳴聲阻擋在被子外面。然而他剛剛將腦袋蒙住不長時間,就聽到從大樓下面傳來一聲巨響。接著,他房間的所有玻璃全都稀里嘩啦碎了一地,碎裂的玻璃渣子中還夾雜著濕潤的水珠。
“我靠。敵襲。”
安倍三郎的軍事素質的確非常高,他馬上明白發生了什么。這家伙猛然一翻身從床上站到了地上,然后一邊狂吼著提醒大樓內其他的同伙,一邊一把抄起掛在墻上的沖鋒槍,一個箭步竄到窗前,對著已經飛臨酒店上空的飛機就開始射擊。
頓時,達達的槍聲中,子彈好像瓢潑一樣朝空中的兩架飛機射了過去。竟然將飛機的合金外殼打的叮當作響,擦出一溜溜的火花。
如果把這家伙手中的沖鋒槍換成高射機槍,或許他真的能將飛機打下來,可是現在,那些子彈根本不能對飛機構成太大的傷害。
安倍三郎很快也弄明白了這個事實,于是他放棄了朝飛機射擊,而是躥出自己的房間,朝另一個房間跑去。
明順大酒店就是櫻花組的大本營,有一個房間是專門存放武器的,他要去換個能將飛機打下來的武器。
就在這個時候,趙長槍和趙玉山開始朝明順大酒店發起了瘋狂的攻擊。導彈,火箭彈,機槍彈,好像瓢潑一樣,不要本錢的朝明順大酒店拋灑了過去,將明順大酒店徹底淹沒在一片火海中。
安倍三郎剛剛跑到專門存放武器的房間門口,忽然從房間里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他眼睜睜的看到整個房間的墻壁好像紙糊的一樣飛了出去,然后他自己的身體也瞬間被掀飛了出去,一直砸在身后一堵墻上,才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安倍三郎噴出一口子鮮血,他忽然有了種奇怪的感覺。他感到自己的靈魂忽然就從身體里抽了出來,飄蕩在天花板上,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分明看到自己的軀體正躺在地上,嘴里不斷的往外冒血,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血窟窿,到處都是流淌的鮮血,甚至整個四肢都被炸斷了,斷開的骨頭茬子上裹著碎肉,殘破的創面模糊不清,就算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也難以將他的肢體復原了。
他看到自己兩個手下嚎叫著撲到了自己殘破的肢體面前,嘴巴不斷的一張一合,好像在拼命嚎叫著,可是他卻一點都聽不到自己的兩個隊友在嚎叫什么。
接著,他便看到又一發導彈直接落在了自己的軀體旁邊,不但徹底將他的軀體炸得米分碎,連同他的那兩個手下也轟成了齏米分。
安倍三郎感到自己好像在看一場血淋淋的無聲電影,然后這一切都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就當安倍三郎的靈魂從世界上消散的最后時刻,他想到的是自己的雄心壯志,和曾經經歷過的那些殘酷的訓練,沒想到自己出山之后,還沒有來得及一展身手,就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真是不甘心啊。
心比天高的安倍三郎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了。連一絲靈魂都不曾留下。
住在明順大酒店的近三百名櫻花組殺手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便被炸死了接近一半。僥幸沒被炸死的家伙,一邊嚎叫著,一邊往大樓外面跑。許多被炸蒙了的家伙,不管不顧的就從窗子往外跳,結果掉到地上,被摔成了肉餅。
偶爾有人拼了命的從大樓里面跑出來,一陣密集的機槍彈掃過,馬上將他們的身體打的支離破碎,血肉橫飛。
這根本不是一場戰斗,而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可憐這些忍受了魔鬼般的訓練,經過幾年的不斷訓練才成為頂級殺手的櫻花組成員,才剛剛出道,便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戰斗進行的非常快,不到十分鐘,整個明順大酒店便成了火海中的一堆廢墟,里面的人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撤。軍隊和警察要過來了。”
趙長槍一聲令下,兩架飛機迅速拉升,朝遠處飛去。在經過一片山林時,趙長槍四人成功跳傘。失去控制的飛機一頭撞在山腰上,轟然爆炸,掀起一片火光。
幽暗的天空中爆開四朵傘花,每個人都拼命的不斷調整著手中的傘繩,以便讓四個人相隔在一個適當的距離上,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
隔得太近了,在夜風的作用下,如果兩個傘絞到了一起,那就是一場災難,如果隔得太遠了,他們落地的距離就會加大,不能快速的集合到一起,到時候說不定會出現不可預料的危險。
雖然四個人都有無數次的跳傘經驗,但是此刻的夜空跳傘,對他們也是個很大的考驗。
等到趙長槍即將著陸的時候,其他三個人已經在他的視野中消失了,現在畢竟是晚上,可視距離實在有限,夜風又太大,所以,雖然趙長槍不斷的讓大家操控傘繩,不要相隔的太遠,可是最后還是誰都看不見誰了。
趙長槍憑借著過硬的操傘技術,還是平安降落到了地面上。落地之后,他解開了脫傘扣,降落傘飄飄蕩蕩的再次飛上了天空,消失在忙忙夜色中。
趙長槍摸出手機,企圖聯系其他三個人,可是他卻失望的看到手機竟然沒有任何信號。
“奶奶的,這是什么鬼地方,”趙長槍嘟囔一聲,收起手機,開始呼喚三個人的名字:“把總,趙玉山,醫生。”
“槍哥,我在這里。”不遠處傳來醫生的聲音。趙長槍馬上驚喜的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兩個人很快碰到了一起。
“有沒有看見把總和趙玉山,”趙長槍急促的問道。饒是他一向鎮定,現在心中也有些著急,這種夜間跳傘,風力又如此強勁,其實是很危險的,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被降落傘帶到什么地方。
“我看到趙玉山的傘好像朝那個方向漂去了。”醫生指了指一個方向。
“走,過去看看。”趙長槍邊說邊朝醫生指點的方向跑去。
兩個人一邊尋找,一邊不斷的呼喚著把總和趙玉山的名字,然而他們一直尋找到天光放亮也沒有兩人的蹤影。
“槍哥,他們會不會出事了,”
連一向淡定的醫生也有些急躁了,語氣中滿是焦慮。
“不會的,把總和趙玉山的傘將技術都不錯,應該不會出事。他們也許正在尋找我們。我們再找找看,留下點標記。”趙長槍說著話,在一顆大樹上刻下一個槍字。然后和醫生繼續向前尋找。
等到日上三竿的時候,趙長槍的耳中忽然傳來一聲微弱呼喊聲:“槍哥,救命,”
趙長槍的身形猛然一頓,繼續側耳傾聽。
醫生的耳力不如趙長槍,根本啥也沒聽到,看到趙長槍的樣子,便問道:“怎么了,槍哥,”
“噓,”趙長槍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小聲說道:“好像是趙玉山在喊救命,”
醫生的心馬上提到了嗓子眼,別看醫生整天耷拉著臉,不喜歡說話,說句話也嗆死人,但是他對每一個兄弟都非常了解。他可是知道,趙玉山就是個牛脾氣,什么事情都不服輸,現在他竟然喊救命,肯定遇到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