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主任被趙長槍的暴行嚇怕了,聽到他的話,連忙不斷的點頭。
“你聽說過今天下午第一實驗小學的事情嗎。”趙長槍問道。
三毛主任忙不迭的點頭。第一實驗小學的事情他已經聽那個急診醫生說了,并且知道小玲子就是從那里拉回來的。不過他卻不知道趙長槍為什么會忽然問他這個問題。
“嗯,行,既然你知道第一實驗小學的事情,那么也也應該知道那八個劫匪是怎么死的吧。”趙長槍用手輕輕拍了一下三毛主任已經腫成饅頭的腮幫子說道。
三毛主任疼的直咧嘴。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后又拼了命的搖頭。他點頭只是下意識的,搖頭才是他的本意,因為他真的不知道那八個劫匪是怎么死的。關于第一實驗小學發生的一切,他都是聽那個急診醫生說的,連那個急診醫生都不明白那八個劫匪是怎么死的,三毛主任就更不知道了。
“不知道。好,我告訴你,那八個人都是被我殺死的。”
趙長槍說話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氣,同時伸出手做出一個射擊動作,食指頂在三毛主任的腦門上,然后才繼續說道:“砰。一槍爆頭。你是沒看啊,那些犯罪分子的腦袋在中彈的瞬間,好像被打碎的雞蛋一樣,紅的白的四處飛濺。”
感受著趙長槍身上散發出的殺氣,聽著趙長槍冷森森的話語,三毛主任腦門上的汗涔涔的向外冒,此時此刻,他感到自己的腦袋就變成了一個雞蛋,而趙長槍頂在他腦門上的食指就變成了一把真正的手槍。只要趙長槍愿意,隨時可以把他的腦袋打爆。就好像被打碎的雞蛋一樣。
雖然三毛主任心中非常清楚,自己想象的那種情景絕對不會出現,他是醫生,不是犯罪分子,趙長槍絕對不敢將他一槍爆頭。況且,趙長槍手中現在好像沒有槍。但是,這并不能阻止他心中產生極度的恐懼。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只要你處在了一定的環境,明知道某些事情不會發生,但是你仍然感到無限恐懼。就好像有些人走夜路,明知道不會有鬼,仍然疑神疑鬼,嚇自己一身汗。
這個家伙有些后悔在趙長槍面前裝逼了。心說,老子在誰面前裝逼不好啊。干嘛在這個混蛋面前裝逼啊。這個混蛋到底是什么人啊,動不動就把別人一槍爆頭。早知道這樣,老子早答應親自給小玲子做手術多好啊。省的受這份罪啊。
不過三毛畢竟是醫院的大主任,也算見過世面的人,雖然恐懼趙長槍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但還是用另一只手費勁的將嘴里的紙團摳了出來,然后狠狠的吐了兩口吐沫,咬著牙色厲內荏的說道:“你威脅我。”
他很想硬起來,但是說出的話卻有些結巴。
趙長槍輕輕的搖了搖頭,伸出右手食指在三毛面前晃了晃說道:“no,no,no。我沒有威脅你,你也不值得我威脅。我只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算是自我介紹吧。現在,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必須親自給小玲子做手術。并且,我不允許小玲子的手術出現任何差錯。如果小玲子在術后出現了任何的后遺癥,后果,你可以直接想象。”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你放心,我不會也不敢將你一槍爆頭,但是我會起訴你和病人索要巨額紅包。我有能力讓有關部門吊銷你的行醫資格證書。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三毛主任很想拒絕趙長槍,但是看著趙長槍森冷的眼神,再想想趙長槍說的話,他的心中有些糾結了。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按照趙長槍的主意去做,他可能真的會讓人吊銷自己的行醫資格證書。
他相信趙長槍有這個實力。
“好吧,我答應你。可是你得把我的胳膊給我接上。”三毛醫生有些無奈的說道,說話的時候,心中卻在想:“奶奶的,老子這不是犯賤嗎。之前人家好言相求,不答應。結果被人家拍掉兩顆大槽牙,打的滿嘴血,卻答應了。唉,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白活這么大歲數了。”
趙長槍嘴角一翹,單手抓住三毛主任脫臼的右手,猛然一拉一送,咔吧一聲,脫臼的肩膀馬上接上了。
趙長槍不去管三毛主任此刻心中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說道:“好,那你趕緊準備手術吧。我就不打擾了,尊敬的三毛主任。”
三毛恨不能一腳踢死趙長槍,尊敬的三毛主任。有你這樣尊敬人的嗎。你最好以后永遠不要再尊敬老子了。
趙長槍離開后,三毛對著手機屏幕照了一下自己的尊榮,只見整個右邊腮幫子都腫起老高,通紅一片,右嘴角也有些開裂。好在眼睛還沒問題,不然手術都做不成了。
“唉。媽的,自作自受啊。老子怎么早就沒看出來,那個混蛋是個暴力狂呢。真他媽窩囊。”三毛主任取過水杯漱了漱口,然后自言自語道。
窩囊歸窩囊,他還真不敢拿趙長槍怎么樣。趙長槍可是能一瞬間就干掉八個暴力分子的猛人,自己如果把他惹急了,他就算不把自己一槍爆頭,弄自己個半身不遂也是有可能的。
十分鐘后,小玲子被護士推進了手術室。
三毛主任親自帶著幾名醫生急匆匆的走向手術室。
坐在手術室門口椅子上的小玲子父親看到三毛主任走過來,不禁一愣,連忙站起身來,說道:“主任,您親自給小玲子主刀。”
“哦,哦,是的。”三毛隔著大口罩,含混不清的說道。
“主任,你的臉”小玲子的父親發現了三毛腫起老高的腮幫子,把大口罩都撐起老高。
“哦,哦,上樓梯不小心摔了一跤,碰樓梯扶手上了。”
三毛主任一邊說,一邊瞥了一眼站在旁邊一臉冷淡的趙長槍,然后有些狼狽的快步進了手術室。
“碰樓梯扶手上了。怎么這么不小心啊。”小玲子的母親一臉關切的說道,她見主任竟然親自來給女兒手術,之前對他的厭惡感早拋到了九霄云外。
“主任怎么了。好奇怪啊。不會有什么事情吧。”小玲子的父親有些疑惑的說道,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并沒有給主任紅包,他為什么忽然要親自給女兒做手術。
“沒什么,年紀大了,總有磕磕碰碰的時候。”趙長槍嘿嘿笑著說道。
看著一臉笑容的趙長槍,小玲子的父親恍然大悟,連忙說道:“趙兄弟,是你給了主任紅包。”
“我給他紅包。”趙長槍忽然想起那個包了兩顆牙齒的紅包,不禁莞爾一笑,說道,“大哥,你真的想多了。呵呵。”
“唉。趙兄弟,我們家真的欠你太多了。要不等小玲子好了,我讓她拜你為干爹吧。你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啊。”小玲子的母親一臉愧疚的說道。顯然,她心中已經認定了趙長槍肯定給主任紅包了。不然那個貪婪的主任憑什么忽然親自給自己女兒手術。
“干爹。咳咳”趙長槍忽然想起“干爹”的另一層含義,不禁干咳了幾聲,說道,“等小玲子醒過來再說吧。”
趙長槍也看出來了,如果自己答應了小玲子母親的請求,這對父母心中的愧疚之情可能會減輕一些。自己為小玲子墊付了醫療費,雖然對他們是天大的幫助,但是也讓這對年輕的父母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人情債是最難還的債。當然這是對樸實的勞動人民來說的,對某些人來說,整天坑蒙拐騙還來不及呢,他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人情。
當小玲子的手術開始后,趙長槍本來打算離開的,他想去找崔曉芳,今天下午,情況緊急,他將崔曉芳救上來后,根本沒有來得及說幾句話。現在他有很多的疑問想問崔曉芳。他想知道,崔曉芳在杜平縣教體局干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到了燕京成了一名小學老師。
可是,就當趙長槍想離開的時候,副局長劉丙強來到了醫院,一個是為了讓趙長槍做個筆錄,另一個也是為了看望一下重傷的小玲子,看看她有沒有脫離危險期。
趙長槍還沒和劉丙強介紹完情況,燕京市長厲豪情帶著幾名隨行人員竟然親自來看望小玲子了。得知小玲子正在進行手術時,便守在手術室的外面,親切的和小玲子的父母交談著。
“今天的事情,政府也有責任。你們放心,小玲子的醫藥費,政府會給他報銷一部分。現在,住院押金還充足吧。不夠的話,我先給你們墊付上一部分。”厲豪情和藹的對小玲子的父母說道。
“充足,充足,都是這位趙兄弟給墊付的。”小玲子的父親激動地渾身打哆嗦,用顫抖的手指了指旁邊的趙長槍說道。
厲豪情轉身看向趙長槍,笑著向他伸出了手,說道:“趙長槍同志,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啊。如果不是你,事情還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子。現場的時候,情況緊急,沒有來得及向你表示謝意。現在我代表整個東城第一實驗小學,代表燕京市政府感謝你啊。”
趙長槍連忙握住厲豪情的手,笑著說道:“厲市長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嘛。”
“呵呵,對,對,這些的確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啊。”
厲豪情看著寵辱不驚的趙長槍,心中不禁暗暗稱奇。雖然他知道趙長槍能打仗,會醫術,但是趙長槍畢竟也是官場中人,并且只是一個小小的縣長。平時就是地廳級的大員見了厲豪情都是一身緊張,但是此刻趙長槍面對自己竟然表現的如此平淡。
由此可見,趙長槍的心理素質到底有多強悍。
“看來,兒子的事情找趙長槍來解決,還真就對了。”厲豪情心中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