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槍一把將酒壇子抱起來,放在耳邊晃了晃。
謝廣云和周圍的一幫人都伸長脖子瞪大眼睛,一臉緊張的看著趙長槍,好像這壇被打翻了的酒是他們的,又好像這不是一壇酒,而是一壇來自天宮的瓊漿玉液,喝了能白日飛升,長生不老。就連飛羽集團的董事長吳飛羽都不例外!
趙長槍將酒壇子在耳邊晃了好幾下,然后遺憾的說道:“可惜了,少了至少要五分之一。”
“法克!不就是一壇酒嗎?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好像死了爹一樣嗎?”托恩在一旁看著趙長槍的表情,心中暗道。不過這家伙雖然心中不忿,但是嘴上卻什么都沒說。既然已經決定要執行自己的計劃,自己就沒有必要再巴結討好謝廣云了,隨便他們怎么折騰去吧。
“趙老弟,你這酒單單聞聞這味道就知道不同凡響啊!請問老弟這是從哪里買的?說實話,我也想去買上幾壇啊!”吳飛羽雙眼放光的看著被趙長槍抱在懷中的酒壇子說道。
“呵呵,吳董,實不相瞞,這酒不是我買的。而是一位釀酒圣手送給我的,二十年的窖藏絕釀,普天之下,絕無僅有!除了那位釀酒圣手,沒有人能釀造的出這樣的美酒!”趙長槍一邊說話,一邊找了個塑料袋,用紅繩子重新將酒壇子口封結實了。
吳飛羽聽到趙長槍這樣說,臉上馬上露出失望之色。如果換做其他人,比如現在同樣瞪大眼睛看著趙長槍的謝廣云,肯定會以為趙長槍在吹牛皮,但是吳飛羽卻沒認為趙長槍在吹牛皮。
飛羽集團在國內的支柱產業就是白酒行業,作為飛羽集團的掌門人,吳飛羽不但對白酒行業非常的有研究,而且他本人就是一個著名的品酒師。
這些年,吳飛羽幾乎品遍了天下美酒,更是親自拜訪了許多世界著名的酒莊,可是現在他可以用他的腦袋擔保,他從來就沒喝過趙長槍手中的這種酒!所以他相信趙長槍的話。
吳飛羽遲疑了一下,然后問道:“趙老弟,你能不能將你這酒賣給我?”
“賣給你?”趙長槍沒想到吳飛羽竟然想買下自己這壇酒,于是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對對,我正是想買下你手中的這壇酒,三十萬人民幣,你看怎么樣?”吳飛羽連忙說道。
吳飛羽此話一出口,周圍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一壇酒,三十萬塊錢?這到底是什么酒啊!這么金貴!我靠,三十萬,可以買下一棟經適房,可以買輛不錯的車子,可以陪著自己最愛的人在地球上旅游一番!可是眼前這個半大中年人竟然只是想用三十萬來買下一壇酒!
唉!奶奶的,有錢就是任性啊!有人心中暗想道。
特別是謝廣云,本來他剛才看到趙長槍大老遠過來,竟然只給他帶了一壇酒,心中還有些鄙視趙長槍。現在聽說這壇酒竟然值三十萬人民幣,頓時震驚的嘴巴張的好像窯口一樣大!
這個老財迷忽然意識到,趙長槍好像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縣長,也不是一個窮小子!一個窮小子怎么能有這種酒?
意識到這一點,謝廣云立刻小聲對身邊的謝蘭蘭說道:“蘭蘭,趙長槍家里好像不窮啊?”
謝蘭蘭心中頓時明白爸爸是什么意思了。于是馬上趴在爸爸的耳朵上小聲說道:“窮?爸爸,誰給你說趙長槍很窮?他手下可是有好幾個在世界上都很有影響力的大集團公司!而且人家還有個親妹妹在皮克王國當總理呢!你說趙長槍會是窮人?”
“我的天!他還有個當總理的妹妹!”謝廣云這回不單單嘴巴張的好像窯口一樣,就連眼珠子都瞪圓了。
趙長槍的形象在謝廣云的心目中馬上高大起來,仿佛把托恩都擠了下去。
謝廣云之前之所以喜歡托恩,不就是因為托恩有錢,并且能為他們一家人提供m國綠卡嗎?現在趙長槍也有錢!而且,他還有個當皮克王國總理的妹妹!將他們一家人弄到皮克王國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兩年,隨著華國和皮克王國的關系越來越好,并且有大量的華國工人到皮克王國做工,所以,許多華國人都知道了這個在世界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彈丸之地。并且,大家都知道,皮克島山清水秀,四面都是無邊無際的大海,可謂風景秀麗,環境優美,現在已經成了華國人出國旅游的首選之地。
如果自己一家人能到那里定居,那該是多好的事情?
既然趙長槍這么優秀,那么自己為什么還要選擇托恩?雖然托恩也很優秀,但是自己女兒喜歡的到底還是趙長槍嘛!
謝廣云雖然干別的事情不行,但是分析這種利弊得失,他卻是一個天才!幾乎能在幾秒鐘內就穿越所有的表面,直視事務的本質!趙長槍和托恩在他心中的位置立刻就發生了對調。
如果此時趙長槍知道謝廣云心中是怎么想的,非得吐血不可。
想到這些,謝廣云立刻一把將酒壇子從趙長槍手中奪了過去,緊緊地的抱在懷中,好像防賊一樣,一臉謹慎的對吳飛羽說道:“吳董,這可是他送給我的禮物,賣不賣他說了可不算了!”說完后,又降低了點聲音,說道:“要賣也是我賣給你嘛。”
謝蘭蘭看著爸爸這副貪財樣,恨不能趕緊捂住臉,然后找個地縫鉆進去!攤上這么個爹,簡直是一種折磨啊!
“爹,你不用這樣,沒人搶你的東西!”謝蘭蘭強忍著跺跺腳走開的沖動,趴到爸爸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謝廣云也感到自己剛才的表現確實有點那個了,他不禁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趙長槍。只見趙長槍聳聳肩對吳飛羽說道:“對不起啊,吳董,這酒的確是我拿來孝敬我未來的岳父大人的,所以”
“對啊,這是小趙千里迢迢拿來孝敬我這個老丈人的,怎么能再賣掉呢?實在對不起啊吳董。”謝廣云也在一邊連聲說道。
托恩聽到謝廣云就這樣當眾承認了他自己是趙長槍的老丈人,不禁氣的直翻白眼!他搭上一輛奧迪a8都沒換來謝廣云這個明確的態度啊!托恩算明白了,自己打算對謝蘭蘭霸王硬上弓這條路是真走對了。
吳飛羽聽到謝廣云和趙長槍這樣說,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遺憾,但是他還是不死心的對謝廣云說道:“謝老哥,要不這樣,我出八十萬買你這壇酒,你看行不行?”
“八八十萬?”謝廣云有些不可思議的重復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不就一壇酒嗎?就算它再好喝,也不是玉液瓊漿吧?怎么能值八十萬?
“要不一百萬!你看怎么樣?”吳飛羽又說道。
“一一百萬!”雖然這些錢還不是謝廣云的,但是謝廣云聽到這個報價,就震驚的快暈過去了。合著趙長槍送自己的這壇酒,絲毫不亞于托恩送給自己的奧迪a8啊!
“對,一百萬。這就已經在是我的極限價格了,當初茅臺集團在拍賣會上拍賣一款二十年陳釀的茅臺,也不過拍了八十萬,所以,這一百萬已經很不少了。”吳飛羽淡淡的說道。實際上如果不是他要那壇酒有用,他也不會花這么多錢買一壇酒。
“不少!當然不少!”謝廣云一邊說話,一邊將頭扭向身邊的女兒,好像要征詢一下女兒的意見,到底是賣還是不賣!
“爹!這可是槍哥對你的一番心意,你現在當著他的面賣掉,這是對槍哥的不敬!”謝蘭蘭有些生氣的對自己的爸爸說道。
謝廣云聽了女兒的話,有些可惜的咂咂嘴,然后才說道:“對不起先生,這酒我真的不能賣!”
吳飛羽聽到謝廣云這樣說,只好遺憾的搖搖頭,就要離開。然而,此時趙長槍卻看出吳飛羽這么急切的想得到這壇酒,肯定還有別的用處。于是馬上說道:“吳董,請等一下。”
吳飛羽馬上回頭,有些驚喜的說道:“難道趙老弟改變主意了?”
趙長槍灑脫的擺擺手說道:“我改不改主意已經無所謂了。因為現在那壇酒已經不是我的了嘛!我只是想知道吳董為什么如此急切的想得到這壇酒。我能看出來,老哥買下這壇酒好像不是為了自己喝,而是有別的用途。”
趙長槍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吳飛羽要這壇酒真的有其他正大光明的用途,他就把家里的那一壇酒送給吳飛羽。雖然他和吳飛羽今天只是頭一次見面,但是趙長槍對吳飛羽的印象卻非常好。
吳飛羽聽了趙長槍的話之后,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后才說道:“呵呵,我看趙老弟也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將原因告訴趙老弟也無妨。正月初九是我爺爺的生日,他一輩子喜歡喝酒,甚至曾經發誓要喝遍天下美酒。我想我爺爺一定從來沒喝過你這種美酒,所以,我才想將那壇酒帶回去,孝敬我爺爺。”
“你爺爺是正月初九的生日?好巧啊!”趙長槍忽然想起吳應熊的老爹也是正月初九的生日,于是下意識的說道。
“什么好巧?難道趙老弟的家中也有人是正月初九的生日?”吳飛羽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