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麻子第三槍過后,發現正在疾跑中的大黑牛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馬上知道自己這次終于打中了。
第一次開槍擊中目標,這貨激動的渾身打哆嗦。愣了片刻,才忽然發現自己剛才的一槍并沒有將大黑牛打死,只是打中了它的腿。
向少要的可是大黑牛命,只打斷腿,顯然是沒完成任務嘛。于是他舉槍就要再次朝十九次郎射擊,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壯著膽子向十九次郎的方向跨前了幾步。
然而就當王四麻子就要開槍的時候,他猛然看到一個人影從不遠處的宿舍樓上一躍而下。不等王四麻子明白過怎么回事來,那個高大的身影就已經到了大黑牛的旁邊。
王四麻子怕被發現,趕緊一哈腰躲到了花壇的后面。趙玉山急于查看十九次郎的傷勢也沒發現他。
王四麻子本來想躲在花壇后面,等趙玉山離開后,繼續朝十九次郎射擊的。沒想到,趙玉山簡單查看了一下十九次郎的傷勢后,竟然瞪著眼睛朝他藏身的方向走了過來。
王四麻子心中害怕,沉不住氣了。“嗖”的一下便從花壇后面跳出來,開始跑路。
結果就他那兩條小短腿怎么跑的過趙玉山的大長腿,不但被趙玉山幾個箭步追上,生擒活捉,而且趙玉山還一個照面便掰斷了他的右手腕。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大爺,小的實在不該來暗殺您的牛,還希望大哥能大人不計小人過,饒小弟一命啊。”王四麻子強忍著斷腕上傳來的巨疼,鼻涕眼淚的說道。
這個家伙現在都要后悔死了。偷牛藥狗的事情,他以前做的多了,偶爾被人逮住,也不過挨頓打,或者送派出所了事,用不了十天,便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
可是今天遇到的這叫什么事喲。我擦,本來要來宰一頭牛,可是到現在,不但胳膊斷了,而且好像連命都要搭上。他毫不懷疑趙玉山會一刀割下他的腦袋。因為他從來就沒見過趙玉山這么猛的人。
擦,四樓啊。說跳就跳下來了。而且之前他好像一點都不害怕自己手中的槍。
趙玉山冷冷的看著王四麻子,說道:“你是不是想現在就給向少杰打電話,告訴他這里發生的事情。好,我現在就讓你給他打電話。”
“不不敢。不敢。”王四麻子神色驚慌的連聲說道。
趙玉山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喝道:“我讓你打,你就打,你不敢個屁啊。哪來這么多廢話。”
說著話,趙玉山從王四麻子衣袋中取出一部手機放到了王四麻子的左手中。
王四麻子雖然不知道趙玉山有幾個意思,但是他也看出來了,趙玉山不是在耍他,而是真的想讓他給向少杰打電話。
王四麻子只好哆里哆嗦的撥通了向少杰的電話:“喂,少杰哥,我把事情辦砸了,牛沒殺了,我卻被人抓住了,胳膊也被人打斷了,少杰哥,你可要想個辦法救救我啊”
王四麻子沒說了兩句,竟然哭哭啼啼了起來。
趙玉山看的不耐煩,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電話,對著話筒說道:“喂,向少杰。”
之前,向少杰將王四麻子打發走后,就摟著他的情人睡覺了。不就是殺一頭牛嗎,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生牛屠宰場每天都要宰殺上百頭呢。
沒想到這貨正和情人干到火熱處,王四麻子卻打進電話來告訴他,行動失敗了。這家伙不禁火冒三丈,在心中大罵王四麻子是個沒用的東西。一把五四手槍,五法子彈,竟然不能打死一頭牛。
我擦啊。這得笨到什么程度,才能干出這種事情。
向少杰剛要開口大罵,卻忽然在話筒中聽到了趙玉山的聲音,于是馬上眉頭一皺,厲聲問道:“你是誰。”
“趙玉山。十九次郎的主人。”趙玉山冷笑著說道。
“趙玉山。你想怎么樣。”向少杰明白趙玉山是誰了。
“向少杰,我告訴你,你的人將我的牛打傷了,你說這事怎么辦吧。”趙玉山問道。
向少杰氣極而笑:“哈哈哈,趙玉山,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怎么辦。我辦你媽啊。你他媽你的大黑牛將老子的公爵,侯爵,伯爵,和子爵都給頂死了,你問我怎么辦。”
趙玉山沒有在電話里和向少杰互罵,而是淡淡的說道:“向少杰,我知道你有損失,可是你不要忘了一件事。事情是你的人挑起來的。你就應該接受一切的后果。廢話少說,我的小十九受傷了,你要陪給他一筆錢,包括青春損失費,誤工費,醫藥費,護理費等等,總共合計三百萬元。”
向少杰聽過趙長槍的話,氣的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情不自禁的怒喝道:“你說什么。要我陪你三百萬。趙玉山,你不如去搶劫啊。”
“少廢話,到底給還是不給。”趙玉山不想和向少杰廢話了。
“我如果說不給呢。”向少杰強忍下心中的怒火說道,他感到趙玉山好像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趙玉山冷笑一聲說道:“哼哼,向少杰,我聽說你有一個藏獒養殖場。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我會讓你血本無歸。”
趙玉山提起藏獒養殖場,向少杰心中忽然一動,他眼珠一轉說道:“好吧,趙玉山,算我流年不利,碰到你這種不講理的。我答應,給你三百萬。但是我不會給你送去,你必須親自來取,而且是現在。就到我的養殖場來。”
“好,一會兒見。”趙玉山掛斷了電話,然后將手機重新放到王四麻子的衣兜里。
趙玉山和向少杰通話的時候,童小軍就在旁邊,這家伙心中直咧嘴,暗想:“怪不得姐夫有錢,殺了人家的藏獒打了人家的人,到頭來還要和人家要三百萬賠償。就這種做生意方式,能不賺錢才怪了。”
不過童小軍雖然聽到了姐夫的話,卻沒聽到電話那頭向少杰的話,于是問道:“姐夫,向少杰說什么。”
趙玉山打個響指說道:“他答應了,要給我們三百萬。呵呵,兄弟,或許你可以考慮買一輛豪車了。”
童小軍的嘴巴馬上張的好像窯口一樣大,震驚的說道:“不不會吧。他他竟然答應了。”
“嗯,答應了。并且讓我們現在就去取錢。”趙玉山說道。
童小軍愣了一下,疑惑的說道:“現在就去。去哪里拿。”
“向少杰的藏獒養殖場。”趙玉山說著話,從急救包中又取出了一卷繃帶。
童小軍忽然感到不妥,馬上著急的說道:“姐夫。不行啊。向少杰根本就沒想給你錢,他這是想害你啊。”
“他想害我。”趙玉山很隨意的反問道。
“對啊。姐夫,你別忘了,藏獒養殖場可是向少杰的地盤。他讓你現在就去,肯定沒按好心啊。如果我料想不差的話,他們肯定會在那里設埋伏,然后等著你去上鉤的。”童小軍看到姐夫好像沒有看出向少杰的陰謀,于是心中更著急了。
“呵呵,兄弟,你想多了。刀呢。把你的刀都給我。”趙玉山將手伸向了童小軍。
“姐夫,我沒想多。你是不了解向少杰那個人。那個人陰險毒辣,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我敢打賭,他這個時候讓你去他的養殖場拿錢,絕對沒安什么好心。”童小軍雖然急的直跺腳,但還是將手中的刀遞給了趙玉山。不過他心中卻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要馬上將這事告訴姐姐,讓姐姐攔住姐夫。
趙玉山接過刀子,將刀柄在十九次郎圓月彎刀般的牛角上比劃了一下,覺得比較滿意的時候,才取過繃帶,開始一圈一圈的纏了起來。他要把童小軍的蘭博刀固定到十九次郎的牛角上。
十九次郎的牛角雖然堅硬異常,堪比鋼鐵,但是這玩意在亂戰中卻很有大的局限性。因為牛角只能刺,不能劃。刺雖然能給敵人造成更大的傷害,但是卻很容易將敵人的身體掛在牛角上甩不下來。就像昨天下午,十九次郎頂死那只大藏獒后,甩了好幾次,才把藏獒的尸體從腦袋頂上甩下來。
如果牛角上有了刀子情況可就大不相同了。十九次郎可以直刺,可以橫劃,可以豎劈,它的戰斗力能立刻提升一個檔次。
趙玉山綁的很仔細,一邊綁一邊沖小舅子說道:“放心吧,兄弟。告訴你一句實話,就算他不讓我去他的養殖場,我也要去。這個混蛋竟然敢讓人來殺害我的小十九。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從小到大,都是你姐夫我欺負別人,別人還沒有敢欺負你姐夫我的。哦,你姐姐除外啊。今天,既然這個向少杰有膽量挑戰哥的意志,就應該有迎接我憤怒的覺悟。”
“可是”童小軍還想勸勸姐夫。
“沒有什么可是,我還真沒把向少杰放在眼中,擦,不就一個養狗的嗎。有什么好擔心的。現在要擔心的是他們。乖乖給哥三百萬,從此以后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敢說半個不字,我讓他的藏獒養殖場血流成河,尸積如山。”
趙玉山說的豪情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