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蘭和吳飛靈剛認識,根本不了解她的為人,所以便相信了她的話,一臉緊張之色。自己,還有王淑芳,魏婷,李若萍,崔曉芳和趙長槍苦苦相戀,到現在還沒個結果,這一下子來個要認爸的,這誰受的了啊。
王淑芳卻深知吳飛靈的品性,知道她的話可能是故意氣謝蘭蘭的,于是笑著說道:“飛靈妹子,你就別嚇蘭蘭妹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快說吧。”
“唉。沒什么了啦,就是一個走錯門的女人,說是他老公經常夜不歸宿,她今天晚上本來打算跟蹤她老公的,結果跟到后來跟丟了,于是稀里糊涂便找到我們這里來了。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吳飛靈扯起謊來,一套一套的,眼皮都不眨一下。
說完后,吳飛靈又撅著嘴,不無妒忌的說道:“淑芳姐真沒意思。我就是要讓蘭蘭姐著急一下嘛,這下被你戳穿了,沒戲了。不過,看蘭蘭姐剛才的樣子,是真喜歡槍哥啊。”
“蘭蘭妹子是小槍的女朋友,她當然喜歡小槍了。”王淑芳笑著說道。
“淑芳姐,那你算不算小槍的女朋友啊。”吳飛靈忽然又問道。
“呵呵,我老了,哪有資格和你們比。”王淑芳很自然的笑了一下,說道。
吳飛靈忽然將手搭在趙長槍的的脖子上,將半個身子也靠上去,說道:“槍哥,你告訴我,你這么多女朋友,你到底最喜歡誰。別忘了,我也是你的女朋友喲,你可是當著無數人說過你愛我的。”
趙長槍不禁一陣蛋疼,連忙將吳飛靈的手從脖子上取下來,站起身說道:“你們繼續聊,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說完,趙長槍蹭蹭蹭的就上了二樓。這家伙心中還想呢:“丫挺的,好長時間不見蘭蘭,本來還想今天晚上和她小聚一下,有吳飛靈這個喪門星在,看來是愿望泡湯了。”
吳飛靈看著狼狽逃竄的趙長槍,忽然問謝蘭蘭:“蘭蘭姐,槍哥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啊。不然為什么他整天和我們這么多美女在一起,卻從來就不想那事呢。”
王淑芳,謝蘭蘭甚至連顧曉梅聽了吳飛靈的話,不禁全都心中一抖。趙長槍那方面有問題。我的天。問題好像是有,但是絕不是吳飛靈想象的樣子。
吳飛靈看到這幾個女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于是奇怪的問道:“怎么了。你們。難道我剛才的話說錯了。”
“哦,有沒有說錯,你自己上去試試就知道了。我也累了,去休息了。”王淑芳笑著說道,一邊說,一邊起身和顧曉梅一起回了房間。
吳飛靈被王淑芳的話氣的牙癢癢,王淑芳明知道趙長槍不會和自己在一起,還讓自己上去找趙長槍,這是明擺著想看自己的笑話啊。
“哼哼,你們等著瞧吧,用不了幾天,我就會讓趙長槍真正成為我的男朋友,到時候我讓你們哭都找不到墳頭。”吳飛靈一邊心中恨恨的想著,一邊和謝蘭蘭打聲招呼,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謝蘭蘭看了看通往二樓的樓梯,心中發出一聲幽幽嘆息,二樓是男生宿舍,女生止步。
第二天,趙長槍像往常一樣早早的吃過早飯去上班,順便給宗偉陽帶一份早餐。這兩個多月來,這已經成了趙長槍的生活定式。
趙長槍發現顧曉梅讓自己帶的東西,竟然和剛才吃的東西不一樣。于是笑著說道:“嫂子,怎么著,給宗書記開小灶了。”
顧曉梅面色微微一紅,說道:“宗偉陽這幾天血糖有點高,所有給他做了點不含糖的早餐。”
“哦,宗書記可真幸福。”趙長槍嘿嘿笑著說道。
“行了,別貧了,趕緊走你的吧。要說幸福,我看沒有人比你更幸福了,這里都成了美女集中營了。我正考慮要不要搬出呢。”顧曉梅笑著說道。現在她的確比以前開朗了很多。
“咦。宗書記昨天也說準備買一套大一點的房子,你們不會是商量好的吧。”
“走你的吧。”顧曉梅推了趙長槍一把,將趙長槍推出了家門。
在前往縣政府的路上,趙長槍忽然接到了王詩韻的電話,王詩韻告訴他,她的航班今天凌晨便到了臨河市,此時她正在趕往平川縣的路上,讓趙長槍盡快聯系一家獸藥生產廠,由于新藥并不復雜,所以只要是中等規模的獸藥生產廠家就可以。
王詩韻的速度將趙長槍嚇一跳,本來他以為王詩韻要明天才能回國,沒想到現在就回來了。這可太好了。對趙長槍來說,王詩韻現在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他能早趕到平川縣一秒鐘,平川縣的養殖戶們就能早一秒鐘脫離苦海。
趙長槍想不到的是,在周家輝的幕后操縱下,在孫大壯的努力下,那些養殖戶卻是一分鐘也不想多等了。恨不能立刻就拿到他們的經濟損失。
趙長槍將早餐送到宗偉陽的辦公室后,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批閱了不到兩份文件,秘書洪光武便一把推開他辦公室的門,急促的說道:“趙縣長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情了。”趙長槍皺眉說道。他一看到洪光武這種緊張兮兮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趙縣長,你看看窗外。”洪光武說道。
平川縣縣委縣政府大樓,坐北朝南,大門在南邊,而趙長槍的辦公室也在辦公樓的南面,所以他透過窗戶就能看到大門口的情況。
趙長槍一把拉開窗簾,將目光投向大門口的方向。當他看到大門口的景象后,臉色不禁頓時一變。
只見縣政府的大門口已經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目測最少也得幾大百。這些人打著條幅,舉著大牌子,口中更是不斷的喊著口號,不過由于辦公室的窗戶關著,所以聽不清他們喊的口號是什么。
趙長槍一把將窗戶推開,那些人的口號聲馬上排山倒海一樣,清晰的傳入了趙長槍的耳朵。
只聽他們高聲大喊著:“打倒大大貪官趙長槍。”
“趙長槍下課。”
“趙長槍滾出平川縣。”
“趙長槍是喝人血的跳蚤。”
“我要吃飯,老婆要穿衣,孩子要上學,還給我的錢。”
“趙長槍必須立刻償還所有養殖戶的經濟損失。”
這些人手中舉著的條幅上也寫著類似的標語。那些大牌子上更是貼著趙長槍被放大的照片,然后被畫上了大大的紅色叉號,寫著一些不堪入目的標語。
最讓趙長槍吐血的是,他看到一塊大牌子上竟然畫了一個巨大的跳蚤,而跳蚤的腦袋卻正是他趙長槍的腦袋。跳蚤的旁邊還有一段文字說明,說趙長槍是一只跳蚤精,是跳蚤下凡,專門吃人肉喝人血的,跳到哪里,哪里倒霉。
當趙長槍發現這些人的時候,周家輝也早在自己辦公室里看到這些人了。當他看到聲勢浩大的游行隊伍時,不禁暗嘆:“嗯,孫大壯這個家伙,別看上學的時候是個窩囊廢,現在竟然有如此組織能力,也是個人才嘛。嗯,等我以后當了縣長,如果機會合適,就提拔一下他。”
周家輝看完這些養殖戶的示威隊伍后,又將目光投向了那些舉著長槍短炮,一直緊跟著游行隊伍的記者們,興中又暗嘆道:“嗯,孫市長不愧是孫市長,不但將市電視臺的人弄了過來,竟然將省臺的人也弄了過來,厲害啊,厲害。趙長槍,我看你今天到底怎么辦。呵呵,也許過不了幾天,我的位置也能往上挪挪了。”
趙長槍趴在窗戶上看著大門口越聚越多的人群,不禁爆了粗口:“我靠。這是從哪里冒出來這么多人。”
趙長槍知道這些人都是養殖基地的養殖戶,可是養殖基地總共才只有八十個養殖戶,就算每個養殖戶都是四口人,并且老少全來,也不過三百多口人而已,可是眼前這些人搭眼一沖不得足有七八百口人。
趙長槍倉促之間忘了一件事,每個養殖戶都是有親戚朋友的,都是有七姑八大姨,五娘六嬸子的,如果加上他們,這個隊伍可不就得這么大。
“趙縣長,我看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對頭啊。”旁邊的洪光武皺著眉頭說道。
“怎么了。”趙長槍問道,其實自從他看到這些人時就覺得不對頭。
洪光武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我就是覺得不對頭,但是你讓我說什么地方不對頭,我卻說不上來。”
趙長槍的眼中忽然閃出一絲寒光,一閃而逝,同時冷笑一聲說道:“哼哼,這是有人想陰我。”
洪光武臉色一變,說道:“趙縣長的意思是說這是一個針對您的陰謀。”
“不錯,事實應該就是這樣。你看到那些記者了嗎。他們有榆林市電視臺的,有省電視臺的,還有市報的,省報的。就是召開省兩會的宣傳陣勢也不過如此吧。如果說這些養殖戶來圍堵縣政府,是自發的行為,這我可以勉強相信,但是那么這些記者是怎么來的。他們是怎么知道這些養殖戶今天要圍堵縣政府的。這些媒體記者總不會是這些養殖戶自己弄來的吧。我想他們還沒有這個能量,”趙長槍語氣有些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