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狐小組的小伙子們就像十幾天沒進食的猛虎一樣,乍然聽說發現獵物,馬上開始嗷嗷叫。恨不能現在就趕到百里林,將胡友林抓住。
然而魏婷卻皺起了眉頭,問道:“屠益龍,你有沒有將此事報告給趙長槍,他是什么意思,”
屠益龍嘴角一翹,發出一聲冷笑,說道:“我已經將此事告訴了我們的指揮官,可是我們的指揮官先生卻認為領事館費勁冒著巨大風險,費勁皺著送給我們的消息是假消息。所以讓我們暫時按兵不動,等候他的消息。可是對于他的意見,我實在不敢茍同。”
魏婷聽說屠益龍竟然和趙長槍的命令背道而馳,于是馬上把臉一沉說道:“屠益龍。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嗎,你這是在抗命不尊。你這是違反戰場紀律。別忘了,上面可是已經命令我們聽趙長槍的指揮”
不等魏婷的話說完,屠益龍卻擺擺斷了她的話,說道:“魏婷,自從我們背井離鄉來到這里,雖然我是隊長,你只是副隊長,但是很多事情我都是聽你的意見,但是這一次我決對不能聽你的,也不會聽趙長槍的。這是我們抓捕胡友林的唯一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不知道老爺子為什么會忽然讓我將指揮權交給趙長槍,但是我聽從錢老爺子意見,所以才同意將指揮權交給他。可是他太令人失望了。膽小怕事,優柔寡斷。這樣的人怎么可以當指揮官,”
“你胡說。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趙長槍。他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你這樣做是要負責任的。”魏婷瞪著屠益龍說道。
“我自己做出的決定,我當然要負責任。行了,你不用說了,魏婷。如果你不愿跟著我們行動,我不會勉強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在這里說些打消大家勇氣的話。降低大家的戰斗力。”屠益龍說道。
“你”魏婷被屠益龍噎的說不出話來,愣了片刻才說道:“好吧,我跟著你們行動。”
魏婷倒不是向屠益龍妥協了,別看看她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卻也是個倔脾氣。別人很難讓她的觀點。
魏婷之所以愿意和獵狐小組一起行動,是他看到屠益龍為了抓住胡友林好像已經走上一個極端,如果自己不跟著,她怕屠益龍會把整個獵狐小組帶上一條不歸路。有她在,他可以及時的和趙長槍取得聯系。
屠益龍好像看透了魏婷心中的想法,只聽他對魏婷說道:“魏副隊長,我知道你有趙長槍的聯系方式,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有事沒事就聯系趙長槍。當心敵人捕獲我們聯絡信號,再說,我也不希望讓趙長槍影響到我的指揮。”
既然已經重新將指揮權拿到自己手中,屠益龍就不想讓趙長槍再影響他的指揮。
魏婷翻個白眼,沒有再搭理屠益龍。
就當屠益龍給獵狐小組的成員做站前動員的時候,趙長槍和農民已經來到了一個人造樹林的外面。由于怕車子的燈光會驚動別墅里面的人,所以他們將車子停在了離別墅很遠的地方。
兩人帶上早已經準備好的夜視儀,然后抬頭朝前看去,發現樹林不大也不小,透過落葉松稀疏的枝條,他們能看到在樹林深處有一所白色的院子。院子里面有一座三層的別墅。哪里就是威爾森的住宅。
“有錢人真特么會享受,這里環境可真不錯。”農民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他看到一條小河竟然從樹林中流入到了別墅院子的里面,然后從另一面流出來。想倆別墅院子里肯定有個花園啥的。
農民正在往前走,卻被趙長槍一把拉住了。
“等一下。你看。”趙長槍小聲說道。
農民連忙向趙長槍指點的地方看去,卻發現就在不遠處的一個落葉松樹干上,竟然安放著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攝像頭,如果他們再繼續往前走,肯定就會被攝像頭捕捉到了。
“威爾森這個混蛋夠警惕啊。草,比山口組的機井一郎還警惕,竟然在樹林中便安裝了攝像頭。槍哥,我們怎么進去,”
農民一邊說,一邊看了看不遠處的小河,繼續說道:“不如我們從小河里潛泳進去,”
“你準備游泳衣了,”趙長槍反問道。
“沒有,我們可以裸泳啊。”農民說道。
“嘿嘿,我可不想進去之后,光著屁股和人戰斗。再說了,既然我們能發現這條小河是個防守漏洞,難道威爾森這個情報大頭子就不知道,我敢打賭,只要我們下水,肯定會馬上被別墅里面的保鏢發現。”趙長槍嘿嘿笑著說道。
“那我們怎么辦,”農民問道。
趙長槍沒說話,卻從腳下撿起一塊小石頭,然后猛然朝松樹上的攝像頭投了過去,啪的一聲輕響,攝像頭被趙長槍從樹干上投了下來。
農民本來以為趙長槍是想借著這個監視盲區沖進別墅,卻聽到趙長槍急促的說道:“快躲起來。”
然后趙長槍的身形便躲到一顆大松樹的后面。農民也趕緊跟了過去,隱藏了起了身形。
“如果他們的警惕性夠高,肯定會派人出來檢查攝像頭。到時候,我們控制他們,然后穿上他們的衣服,混進別墅。”趙長槍小聲說道,農民連忙點了點頭。
威爾森的別墅防衛的確夠嚴密,里面的人警惕性也的確很高。不到五分鐘,別墅院子厚重的鐵皮大門便嘎吱嘎吱打開了一條縫,兩個身穿黑衣,抱著M16步槍的家伙便從里面走了出來。步槍的導軌上安裝著強光手電,在樹林中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柱。躲在暗中的趙長槍和農民連忙將眼睛上的夜視儀摘了下來。
“草,怎么忽然壞到了一個攝像頭,”一個嗓子有些沙啞的家伙,用英語說道。
“追知道呢。草,前天晚上刮大風,刮壞好幾個,不會是修理的時候,沒有安裝結實又掉下來吧,”另一個家伙說道。
“扯淡,攝像頭修好之后,都是有人仔細驗收過的,怎么會忽然又從樹上掉下來,”沙啞嗓子一邊嘟囔一邊走到了掉在地上的攝像頭面前。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攝像頭,并沒有馬上去處理攝像頭,而是嘩啦一聲將步槍子彈上了膛,然后小心的在樹林間搜索起來。
趙長槍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沙啞嗓子,意思是他來對付沙啞嗓子。接著他有指了指另一個人,向農民示意了一下。
農民點點頭,從身上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而趙長槍則將追魂槍取了出來,抖手將槍尖探了出來。
接著,趙長槍趙長槍伸出了三根手指,先縮回去了一根,接著又縮回去了一根
當趙長槍將三根手指全部縮回去的剎那,兩個人同時將手中的家伙朝對方扔了出去。
由于農民對付的家伙正好背對著他,所一農民選擇了從他肩胛骨下進刀,鋒利的匕首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這家伙連慘叫一聲都沒來的及,便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沙啞嗓子更慘,他是側對著趙長槍的,追魂槍從他的左邊太陽穴刺入,然后從右側太陽穴竄出后,仍然力道不減,最后深深的頂入了一根樹干,然后才停了下來。
兩個人快速的從藏身的地方跑了出來。趙長槍將追魂槍從樹干上拔出來后,卻發現農民竟然已經開始扒沙啞嗓子的衣服。
趙長槍連忙過去,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小聲說道:“一邊去。各人收拾各人的戰利品。草,你倒是會算賬,看到那個家伙的衣服上全是血了,就過來搶我的。”
“嘿嘿,槍哥,我這不是看那這個家伙身材太矮,怕你穿不上他的衣服嘛”農民也不顧趙長槍踹他的屁股,三把兩把將沙啞嗓子的衣服便扒下來,開始套在自己身上。
“扯淡,這兩個家伙人高馬大的,我穿誰的都能當漢服。”趙長槍沒辦法,只要一邊嘟囔,一邊走到另一個家伙身邊,將他的褲子扒下來,然后將上衣的袖子脫下來,最后才將上衣連同匕首一起拔了出來。
趙長槍這樣做,能盡量減少衣服被沾上血。
兩個人穿好衣服后,也沒管地上的攝像頭,撿起地上的兩只步槍,大搖大擺進了院子。
兩人走進院子,剛剛將大門重新關好,就聽到背后傳來咔咔的皮鞋踩地聲。
“不大羅斯,到底怎么回事,那個攝像頭怎么壞掉了,”一個聲音從兩人的身后傳來。
“哦,一只瞎了眼的黑老鴰飛得太快,不小心將攝像頭撞壞了。已經沒法修了,明天一塊兒修吧。”趙長槍沒回頭,拿捏著嗓子學剛才那個沙啞嗓子說道。他也不知道沙啞嗓子是不是不大羅斯,反正對方的的問題誰回答都一樣。
“咦,卜大羅斯,你的嗓子為什么比以前更啞了,好像口音也變了,”對方說著話,快步走到了趙長槍的身后。
趙長槍的英語口音學的不太好,被對方聽出動靜來了。
趙長槍不再說話,猛然回身,一把便扣住了對方的咽喉,讓對方說不出話來了。同時,趙長槍身形一轉,另一只手摟住了對方的肩膀。遠處看去好像兩個人正在友好摟抱交流感情一樣。
“你可真夠笨的,到現在才知道老子不是卜大羅斯,難道你沒看出來,老子的背影比那個狗日的卜大羅斯更英俊挺拔嗎”趙長槍趴在對方的耳朵上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