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門閥的人大喜,齊齊喊:“尚萬年閣下,還請立刻誅殺此女”
“殺了他”
七樓的戰斗情況為街道上諸多屋頂上的人看到了。,
就連解暉也跳到了屋頂觀戰。
敗了那是自然的。
因為那是尚萬年。
“尚萬年,琉球東溟派四大將之首,竟也被宇文化及邀來...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前面既然有突厥,現在又有琉球勢力高手,可不就是各國勢力插手了么。
換言之,這就是亂世的征兆。
解暉的表情比較凝重,看著七樓那強大無比的尚萬年,再看看那青袍女子。
這怕是一場毫無勝算的廝殺。
一個宇文仕,一個尚萬年,兩個都屬于小宗師里面的一流高手,何況人質在對方手中。
這一男一女如何能破局
鴻門宴就是鴻門宴
地獄挽歌面對尚萬年危機在即,宇文門閥的人幾乎已經看到了她被尚萬年絕殺的慘狀。
而這時....
六樓陽臺,宇文化及身體發冷的時候,宇文仕已經察覺到了隨弋陡然爆發的氣息。
他也嚇了一跳。
要知道他剛剛才說自己能輕松干掉這個劍客,結果這個劍客一下子就...
不過也許是錯覺。
那種感覺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宇文仕就已經堅定了誅殺隨弋的心思。
要知道越強大的高手信念就越堅定,不管隨弋剛剛那突兀的氣息改變是錯覺還是什么。宇文仕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殺意。
那刀一出,刀如狂山浪海。
小宗師中的一流,就必然要有一流的氣場。一刀一座山,一刀一道浪。
若是一刀一刀,那就是山海磅礴了。
宇文仕的內力水平是三個宇文化及都趕不上的,所以這一刀發出的刀勢,就是六樓跟五樓的人都察覺到了。
原本還在激烈辯論的名流們都是表情一窒,下意識看向窗外,縱然看不到樓上的情況。卻也能聽到那狂烈的內力呼吸。
仿佛空氣也有些震蕩。
窗子在叫。
原本安靜聽諸人辯論很少發言的尚秀芳轉過頭,眸子微漾,她不是沒見過高手之戰。甚至真正宗師級的人物也見過好幾位,若是宗師之戰也有幸觀摩過,何況這些宗師氣度涵養皆是不俗,對她也算客氣。所以她沒有任何普通人面對高手的不自然感。
只是。今日她的心還是有些不平靜了。
也許是因為樓上肅殺之人,是當日那個駕馭雄鷹,距離她不過咫尺的人。
每每一想到那人的劍,她就能想到那觸手可及的清華出塵之人。
那人,真的與在場所有男子都有所不同。
“高手之戰,須臾九招之內便可定勝負,猶記得宋閥主曾說過這句話”
“諸位可想,樓上之人已經第幾招了”
“才第一而已”
說話的是柳白衣。這個之前很寡言的人現在卻是突兀來了這么一句,而且面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但是慧心的尚秀芳跟李秀寧都察覺到這人的眼里深沉,似乎藏著化不開的濃郁心思。
“那么,不知道他們能過幾招,一如眼前這個局勢,宇文,獨孤,李氏,宋氏,四大門閥,外加義軍等諸多勢力,再加突厥高麗琉球等外敵,又能過上幾招呢”
大儒王通主動拉開了一個眼下似乎不著邊,但是其實很鋒芒畢露的議題。
諸人登時沉默。
宇文仕跟那劍客
四大門閥跟諸多勢力還有外域強敵
這能一比
或者說,大儒王通是在從宇文門閥在這一戰之中傾注的心機跟目的來引出宇文門閥日后的發展,繼而聯想國家大勢
重點還是宇文門閥為何要對這個劍客如此仇視,仿佛要傾盡目的誅殺她似的。
李秀寧若有所思,她總覺得哪里有一環是她沒有查到的,而宇文門閥看重隨弋的便是這一環。
跟長生訣還有那天外至寶都沒關系。
關鍵只在于....
“不過三”
當柳白衣又說了這么一句話,全場的人都是一愣。
不過三
“柳先生的意思是...上頭那兩人不過叁,還是宇文門閥跟...”
一個法學家下意識詢問。
“都是吧”柳白衣微微笑著。
卻沒說誰不不能過誰的三招。
這讓不少人心頭有些不自然跟好奇,于是,有兩個性情比較直接,膽子也比較大的文客很快跑到窗子這邊,正抬頭看去。
那刀劍抨擊發出的銳光要閃瞎他們的眼。
而就是那時....
來自六樓陽臺的磅礴內力潮浪以圓形核點爆發的方式擴散。
啪啪啪
昂貴的紅木窗子大片崩裂。
這兩個文客駭然驚恐,就在此時,泰重山已然抓住了這兩人往后一拋,在低喝一聲,內力沖撞出,將這些崩裂分來的木塊震開。
只是那豪邁強悍的內力潮浪還是撞擊在了他身上。
發出了沉悶的砰的一聲,他的眉頭一壓。
第一招
好像沒有勝負。
相繼的,斜上方的陽臺上宇文仕怒喝一聲,往后借力躍空,跳到欄桿上,刷刷,殘影瞬閃,一個人同時存在似的,手腕一轉,騰空切出一連七片狹長巨大的刀芒
一刀一刀從各個方向劃切而來
七個方向七刀
乃是宇文仕的成名絕技七峽
七峽一來,陽臺像是被七八刀瓜分的一塊蛋糕。直接切出了七條兇狠的刀痕。
那速度太快,快到解暉等人只看到七刀出現,然后....
隨弋反手將妖闕劍尖往地面一插。
那是相當詭異的反擊方式。
只見那劍尖像是一點神針。一定,便是平靜了一池沸騰的刀湖。
而那一點,也是七刀相對相交的一點。
一點定。
一點鎮盤
劍尖一點金芒,七刀分碎。
在隨弋抬眼看來之時,磅礴的長生真氣擴張而出,沿著七條手掌寬厚的刀痕蔓延向陽臺...
七個方向反攻
宇文仕臉色大變,唯一的本體自然飛掠起。
砰砰砰
七聲爆響無比整齊。陽臺欄桿全部破爛。
大片的碎片從上面墜落...
宇文化及已經一腳跨入了門內。
還有一只腳在陽臺上。
然后...
陽臺上的隨弋垂眸,面無表情得右手勾妖闕,手腕一甩。十之七的長生真氣灌注妖闕上....
長生訣沒有招式之說,乃是心法。
而隨弋也素來沒什么招法。,
因為赤練血也重心法內體。
所以她的招式一向都很基礎直接。
就是這樣的基礎跟直接,才越顯得這一劍古樸厚重而浩然。
嗡....
長生真氣有多堅韌跟持續性強大
全看這一劍拉長了七八米遠便知道了。
而這狹長而貫穿七八米直接切割了整個陽臺長度的劍光....
卻快如閃電。
一劍直接擊中了跳躍躲閃長空之上的宇文仕心口。
一聲悶響。
宇文仕心口有什么東西龜裂了一樣。
宇文門閥最核心成員配備的護心甲破了
而且那劍氣還有些許進入體內。。
宇文仕嘴巴一張。喉中血箭射出。
宇文化及神情驚慌極致,抓著門就要逃。
然而隨弋的左手卻是在之前便是對著他了。
掌心如漩渦,那吸力將語文壞直接拉扯了過來。
“救....”
宇文化及驚恐無比得喊著....
樓上。
彼時,尚萬年也不打算節外生枝,畢竟這次他來揚州并非公干,本來不打算出手的,結果前不得已出手救了宇文化及,現又不得不出面與這個女子一戰。想來明日就能傳來東溟尚萬年在揚州的消息,他還得想著去應對來自幫派內的問題呢。
尤其是下面忽然傳來宇文化及那熟悉的求救聲。
也是日了狗了。一向位高權重的宇文將軍這些天經常求救。
下面那位就真那么強大一個宇文仕都對付不了她
明明當日也不過屬于二流小宗師水準。
不過宇文化及這人不可以死。
尚萬年眼眸一深。
速戰速決
尚萬年內力狂放而出,彎刀芒光流轉,身體忽然鬼魅消失,而那刀一瞬便是在挽歌身前出現。
巧合的是,這兩人好像都擅長暗殺之道,那么問題來了,尚萬年的內力如果屬于能量體系,那么他的能量水平無疑是比年輕的地獄挽歌高出很多很多的。
而且這人的刀法還是潛行術都相當可怕,是大部分高手都不擅長應付的。
同行是冤家,地獄晚宴現在的處境無疑很危險。
地獄挽歌在這一刀來到脖頸前的時候,只眉頭一壓...
尚萬年視線里多了金色的光。
啥玩意
那神紋從地獄晚宴的后背蔓延出來,迅速爬到手臂手掌跟臉上。
按理說人體之上多了一些紋路,對于古代人應該來說是頗為不雅跟不詳的,可地獄挽歌身上這個是神紋。
神紋雖讓對于隨弋有克制作用,可到底是跟她的力量同屬于高端屬性力量,那紋路古老而神圣,沿著神秘莫測的軌跡形成耀眼金流,仿佛時刻流動,又仿佛靜止。
本來地獄挽歌是氣質相當黑暗又安靜的人,仿佛暗黑精靈,不邪不惡,只是屬于暗黑系而已。
用寇仲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不給人光明的感覺。
但是忽然來了這么圣潔神秘而時刻洋溢著光明強大的神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