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龍穿戴好衣服,剛走出臥室,就看到往桌子上端早餐的血玫瑰。
“哥,你醒了。”血玫瑰笑了笑,開口說道:“快來吃飯吧!”
“我還有事,出去一趟,先不吃了。”蕭龍搖了搖頭,對著血玫瑰囑咐道:“你馬上收拾一下,等我回來,咱們就走。”
“為什么?”血玫瑰聞言,不解地問道。
“白門完了。”蕭龍的眼神變得冰冷下來,微微張口說道:“不出意外的話,警察很快就會找到咱們。現在必須趕緊跑!”
血玫瑰嘆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么。她已經累了,從靜海跑到燕京,蕭龍終于熬上了白門的副門主。可是現在白門居然倒了,之前的努力全都前功盡棄了。
她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每天打打殺殺,擔驚受怕。
似乎看出了血玫瑰的情緒,蕭龍微微皺眉,問道:“怎么了?”
“沒事。”血玫瑰笑著搖了搖頭。
“快點準備吧!”蕭龍也沒有多想,叮囑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血玫瑰點了點頭,沒有回應。坐在餐桌前,拿起面包咬了一口。旋即,蕭龍也沒有多說廢話,大步離去。
血玫瑰的眉宇間縈繞著一股憂愁之色,不知為何,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白門被端是一個危險的警告,警方估計很快就會查到蕭龍的身上。雖然血玫瑰沒怎么在白門露面,但是她的身份是逃犯。如果被警察見到,就麻煩了。
血玫瑰拿起桌子上的熱牛奶喝了一口,頓時感覺胃里暖洋洋的。
她在思考著以后該怎么辦,按照經驗,黑道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她和蕭龍賺了點錢,應該可以出國。只要去了別的國家,警察就沒辦法再通緝他們。想到這里,血玫瑰似乎已經做出了什么決定……
蕭龍開著車向后山駛去,忽然發現路的那邊有幾輛警車駛過,便繞道而行。
大約十幾分鐘后,來到后山,看見了早已久等的韓笙。
“老大,你怎么才來。”韓笙走到蕭龍的身邊,有些著急地說道:“大部分的兄弟,都已經被抓了。”
“先別急。”蕭龍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分析道:“現在咱們還剩下多少人了?”
“二十多人。”韓笙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大部分的兄弟們都在看守制毒廠,沒想到被警察給一鍋端了。”
蕭龍摸了摸鼻子,臉上露出一抹怒意。他辛辛苦苦拼出來的一切,居然都被警察給端了!
蕭龍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口香糖,撕開包裝扔進嘴里。旋即,做出了決定:“燕京不能呆了。”
蕭龍能在燕京混的風生水起,完全是依靠著白門。現在白門沒了,他在這邊已經沒有靠山了。
“您是我的老大,您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韓笙聞言,立刻明白了蕭龍的意思,緩緩地保證道。
“你確定?”蕭龍嚼著口香糖,摸了摸下巴問道。
“確定!”韓笙用堅定的聲音吐出兩個字。
蕭龍咧嘴一笑,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他沒想到韓笙在這個時候,不但沒有跑路,而且還要繼續跟著自己。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蕭龍笑著說道:“有你這個兄弟,我很欣慰。”
韓笙抿了抿嘴,臉上露出認真之色,嚴肅地說道:“老大,您這是說的什么話。一日是兄弟,終身是兄弟。出來混,為的就是“義氣”二字。您掙錢的時候,沒漏下我。您有難了,我也不能跑!”
韓笙對蕭龍不只是忠誠,還有敬佩。當初蕭龍身無分文,憑自己的本事,引起了白門的關注。然后一步步戰勝困難,爬到副門主的位置。
“好兄弟。”蕭龍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韓笙笑而不語。蕭龍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遞給他,繼續說道:“這里有點錢,拿下去給兄弟們分了吧!讓他們能跑的趕緊跑。”
“好。”韓笙也沒有廢話,收下了銀行卡。
“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危險,你確定要跟著我一起嗎?”蕭龍微微抬眸看著他,開口問道。
“您要干什么?”韓笙反問道。
“去靜海。”蕭龍抿了抿嘴,沉聲道:“我還有大仇未報!”
他口中的“大仇”自然是三眼。三眼背叛了他,他不甘心就此罷休。
“您準備什么時候出發?”韓笙開口問道。
“事不宜遲,明天就走!”蕭龍平靜地說道……
另一邊,血玫瑰剛洗完澡,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寬大的浴袍裹在嬌軀上,一雙白嫩的美腿露在外面。
她走到客廳,用吹風機吹干頭發,哼著小曲。忽然聽到什么動靜,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她關上吹風機,靜靜地聽著。旋即,她邁動雙腿走到窗臺旁,發現樓下忽然出現了幾輛陌生拍照的汽車。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美目中閃動著一絲絲冷意。
張赫帶著一群便衣警察,拿著槍,已經來到了門口。
“噔噔噔……”張赫敲響了門。
“誰啊?”血玫瑰的聲音從屋內穿了出來。
“我是修管道的,物業說你們家漏水,讓我過來看一看。”張赫一邊說著,一邊給周圍的便衣打了個手勢。
其他便衣警察見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退到兩邊,等待開門時抓人。
“我們家沒有漏水啊!來錯了吧?”血玫瑰不慌不忙地回應道。
“有沒有漏水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張赫淡淡地說道。
“好,你等著,我這就開門。”說完,房間里便沒了動靜。
張赫深吸一口氣,緊握著手里的槍。通過貓眼向屋內看去,只見客廳空無一人。他感覺有些奇怪,不過依然繼續等待著。
幾分鐘過去了,屋內還是沒有動靜。張赫繼續敲著門,道:“喂,開門啊?”
依舊無人應答。張赫對身邊的一名男子使了個眼色,那名男子上前,開始開鎖。
大約八九分鐘的時間,門鎖終于開了。張赫猛地踹開門,帶著所有的警察沖進屋內。
可是,轉悠一圈后,發現空無一人。張赫掃了一眼周圍,發現窗戶的開著的,一根繩子通往樓下。
他立刻開口說道:“馬上去查,她絕對沒跑遠。”
其他便衣警察得到命令后,紛紛向門外跑去。
張赫剛想走,卻停下了腳步,似乎想到了什么。雖然這里的樓層不高,但是想要用繩子逃走,顯然需要費一番力氣。
繩子的一端綁在桌角上,可是桌角卻沒有一絲挪動的痕跡。以一個成年人的體重,想要借著繩子逃跑,肯定會讓桌子移動。
“有意思。”看到這里,張赫走回到臥室里,繼續觀察著。
“張隊,你怎么不走啊?”這時,同事小劉開口問了一句。
“噓!”張赫對著他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旋即,朗聲道:“這位小姐,需要我請你出來嗎?”
房間里依舊沒人應答,小劉好奇地看著張赫,問道:“張隊,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你在房間里,出來!”張赫再次吼道:“你跑不掉的,趕緊出來投降!”
此時,其他的便衣警察都已經出去調查了。屋內只剩下小劉和張赫。
“我不喜歡跟女人動手,所以我希望你自己乖乖出來。”張赫面不改色地說道:“憑這點手段,就想把警察們引開,你還太嫩了。”
話音剛落,一道掌聲響起。只見旁邊的衣柜忽然打開,一身浴袍的血玫瑰從里面走了出來。
衣柜擺在最明顯的地方,可是張赫被假象所迷惑,差點讓血玫瑰逃過一劫。
看到血玫瑰,小劉嚇了一跳,急忙端起槍。他怎么也沒想到,血玫瑰居然藏在衣柜里。
“你觀察的很細致,不愧是燕京市刑警隊的隊長。”血玫瑰笑瞇瞇地說道:“怪不得白門會被你端掉。”
“你就是血玫瑰?”張赫抬起槍口,冷冷地問道。
“大家都這么叫我。”血玫瑰也沒有反駁,笑了笑問道:“怎么,張大隊長,你對我很感興趣?”
聽到血玫瑰調戲的語言,張赫面無表情地回應道:“血玫瑰,靜海人士。蕭龍的妹妹,曾經被靜海市公安局通緝過,一直沒有落網。”
“你們是來抓我和我哥的嗎?”血玫瑰明知故問道。
“你說呢?”張赫反問道。
“警官,載到你的手里,我認輸。”血玫瑰抬起雙手,笑著說道:“來吧!”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緊張,仿佛并不在意自己是否會被抓。
“拷上!”張赫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小劉急忙掏出手銬,給血玫瑰拷上。后者帶上手銬后,眸子里居然出現一抹輕松之色。
“你怕嗎?”張赫問了一句。
“有什么可怕的?”血玫瑰翻了個白眼,語氣有些無奈。
張赫沒有說話。血玫瑰繼續說道:“我早就猜到了自己會有這么一天。雖然心中還抱著僥幸,但是我知道,出來混的人,不會有好的下場。”
“警官,我殺過很多的人,你覺得我還會害怕嗎?”說到這里,血玫瑰忽然瘋狂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