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薄裘說了另一個地方后,蕭暖開車在前面帶路。
坐在車里,蕭暖發了幾秒的呆——
原來,薄裘真的是為了幫她,才主動出來做壞人,拒絕方虹的提議啊。
之前在店里的時候,蕭暖隱約有這個感覺,但又不確定。
畢竟,薄裘之前表現的那么排斥她,現在又主動幫她,這樣矛盾的作風,似乎不像薄裘。
可是,她剛才都沒提具體是什么事,薄裘卻十分平靜應和她的話。
很明顯,薄裘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因為那就是他做過的事。
“邊說著要我離遠點,邊幫我……那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蕭暖摁了摁眉心,難道說是因為合同的事,才這樣“討好”自己?
這樣一來,似乎說得通了。
還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薄裘收了她的錢后,對她的態度也是很不錯。
難不成這男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類型?
蕭暖若有所思。
“嘟嘟——”
這時候,后面有車鳴聲響起。
她后頭停著的是薄裘的車。
看樣子是她思考太久,薄裘疑惑她怎么還不出發。
回過神,蕭暖連忙系上安全帶,發動車子走了。
一刻鐘后,兩人來到了一家環境優雅的餐廳。
這是蕭家的產業,也是蕭暖在沒進公司之前,就接手的產業之一。
換句話來說,她就是這兒的老板。
蕭暖一帶薄裘進去,認識她的侍者立刻帶路,一分鐘內,負責人也到場,親自帶兩人去了蕭暖專用的頂層包間。
“大小姐,今晚的菜單還是跟以前一樣嗎?”負責人恭敬問道。
“不了,你去忙你的吧,不要讓人打擾這邊。”
蕭暖淡淡道:“我有很重要的生意要談。”
負責人看了眼薄裘,識趣道:“是。”
說完,就走了。
“喝點什么?”蕭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酒柜,那兒什么類型的酒都有,大多價值不菲。
“我還要開車,就不喝了。”薄裘搖搖頭。
蕭暖自顧自的說道:“82年的拉菲?”
說完,她莫名笑了:“太有名了,雖然挺喜歡味道,可總是被人拿來當炫耀的資本,每次想拿出來喝一喝,都覺得自己被劃分到了暴發戶那一類。”
大多數人對酒的了解不深,尤其是國外的酒。
于是對味道的追求反倒成了其次,名氣才是首要。
拉菲便是這股風氣里被追捧的對象之一,尤其是時節最合適的1982年。
“想喝就喝。”薄裘對此倒是沒什么感覺,于他而言,他喜歡什么就做什么,不會在意外人的看法。
他在意的,始終只有那么幾個人。
“有時候很討厭你,有時候又覺得你還不錯。”
蕭暖沒有看薄裘,只是繞過酒柜,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了兩瓶啤酒。
大概是忽然察覺紅酒跟鹵菜不太搭。
她朝落地窗邊的餐桌走來,繼續剛才的話:“大概就是因為你有時候表現的太無所謂。”
這點,讓蕭暖覺得很舒服。
她并不喜歡事事都要注意,甚至計較一二的人。
從小就受人矚目,導致她有時極為厭煩那些視線。
薄裘聞言,沒有聽進心里,之前蕭暖的表現,讓他不確定這話到底是夸他,還是諷刺他。
心不在焉的,薄裘打開了鹵菜的袋子,將盒子打開,整齊放到了桌上。
也不知道在這些東西吃完之前,能不能讓蕭暖乖乖跟他簽合同呢?
這才是此刻占據薄裘大腦的首要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