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暖的反問，薄裘愣了愣，意識到他理解錯了：“我……”
“我只是加班晚了而已。”
蕭暖打斷了他的話，“不是去不了。”
薄裘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最后只能道：“抱歉，這周的工作比我想的要多……”
“明天呢？”蕭暖忽然又問。
“明天——”
薄裘看了眼桌案上堆成小山的文件夾，沉默了。
蕭暖輕嘆一聲：“那就這樣吧。”
“明天可以。”
可在這時，薄裘的聲音忽然響起，“你今天先去臨市，明天我會早一點過去的！”
蕭暖半信半疑：“真的可以嗎？你不是很忙嗎？如果不行的話，其實下次……”
“我會去的！”薄裘認真說道。
蕭暖不再多說什么，便道：“嗯，我讓司機送我去臨市，等我到了酒店，把地址發給你，你明天什么時候來？”
“八點左右吧。”薄裘道。
“晚上？”蕭暖調侃。
“當然是早上。”薄裘失笑。
“好。”蕭暖應了一聲，“那我先掛了，免得打擾你工作。”
“嗯，你到了臨市記得給我發消息。”薄裘道。
“知道了。”
蕭暖掛斷電話，看著黑掉的手機屏，沉默了一會，才開始收拾東西回家。
從帝都到臨市只需要兩三個小時，蕭暖趁這個機會閉眼休息了一會。
大概是在車上睡得不安穩，蕭暖淺眠時，做了一些夢，零零散散，醒來后也不太記得內容。
只是隱約感覺，好像夢到了之前發生的事。
在山頂別墅時，夏九旭對她說，“薄裘與你并不合適。”
現在想起來，蕭暖印象中的夏九旭，并不是那種會對別人感情指手畫腳的人。
那么，他說自己與薄裘不合適，或許……
并非是感情上的不合適。
蕭暖再次閉上眼，清冷的臉上浮起一絲疲憊，那時候她沒反應過來，現在卻隱約明白了什么……
只是，那感覺仍舊模糊。
蕭暖有些恍惚，她總覺得在日后與薄裘相處的漫長歲月中，她會逐漸清晰此刻模糊的感覺。
莫名的，蕭暖有些害怕。
“小姐，到了。”
司機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蕭暖的思路。
蕭暖回過神來，朝窗外看去，已經到了她預定的酒店，“知道了。”
暫時，還是別想那么多了。
誰能知道以后呢？
既然走到這里了，那就像之前，繼續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吧。
蕭暖逐漸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入住酒店后，蕭暖給薄裘發了短信。
過了大概半小時，薄裘才回復：“我知道了。”
短信內容很簡短，看得出來薄裘很忙。
蕭暖拿著手機，頁面處于短信編輯欄：“如果太忙的話，也不用勉強自己，下次也可以……”
只是，話還沒打完，蕭暖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除了。
她嘆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一邊，起身去洗漱，在睡覺之前給薄裘發了條短信后，就不去管什么了。
凌晨四點，帝都。
薄裘終于將最后一份文件處理完畢，看到掛鐘上的時間，他松了口氣，還來得及。
在辦公室的洗手間里沖了個涼，薄裘收拾東西離開了集團大樓，那張帶著倦意的臉沒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