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顧爵睨她。
楚涵點頭,“至少不是個色令智昏的人。”
顧爵的眼睛危險地瞇起來,起身,走到楚涵跟前,視線掠過那雙修長的雙腿,以及遮得還算嚴實,卻裹出了胸型的胸口,“你是在勾引我?”
什么色令智昏?
哪有一個女人跟個男人初次見面說這個的?
現在他深刻懷疑,那天她被顧逸默甩,在廁所隨便遇上個渣滓都會跟他拼婚……
所以,在她潛意識里,自己,跟那些個渣滓是可以劃上等號的。
楚涵分明嗅到危險的氣息,身子本能一退,便靠上了墻。這、這是要壁咚嗎?
他的偶像要壁咚她?
好緊張怎么辦?
哦,不!
顧朔會殺了她的!
“你、你誤會了!雖然我很喜歡你,從十二歲開始,我的整個青春期都以你為偶像,甚至曾經因為你報考了圣菲羅學院,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對別人影響有多大,我的臥室全貼著你的照片,雖然全沒正臉……”
楚涵本來是要拒絕顧爵的,但這個她用青春時光所有精力追逐的偶像,此刻站在她面前,那股無法抑制的熱情讓她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完全剎不住嘴。
可聽見這番“表白”的顧爵心情詭異了,連聲線都冷了下來。
“你想我怎么吻你?”
楚涵滾動著骨碌碌的大眼睛,你等一等,我還沒說到重點,我不是這個意思……
而顧爵,頭一次滿懷惡意地叼住了一個女人的嘴唇,廝磨、碾壓,最后用舌尖撬開了楚涵的牙關……
楚涵自恃自己談過兩次戀愛,算經驗比較豐富,但特么從來沒被人這樣吻過,徹底慌神了。她想掙扎,腦袋卻被托住,腰也被扣住,根本無法掙脫。
他意識到時,自己先嚇出一身冷汗。
再看楚涵,因為缺氧,已經在他懷里翻白眼了。
“怎么這么沒用?”顧爵嘀咕道,將女人軟軟抱起,放在沙發上。
又響起了敲門聲,是顧逸默。
顧爵心里舍不得,拍拍楚涵的臉頰,“乖乖待在這里,等我回來。”
楚涵眼珠子轉了兩圈,乖巧點頭,可等顧爵一離開,立刻跟受到驚嚇的兔子似得,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她最恨人背叛,可今天的事,無異于是自己背叛了顧朔,心虛得無以復加。
顧爵出席的場合,怎么能沒有他的演講。
他公事公辦地在舞臺上說著場面話,所有人都圍在他面前,洗耳恭聽,不時報以熱烈掌聲
傅嫻婷感覺顧爵突然看向自己這邊,而且盯視的目光還持續了不容忽視的好幾秒,頓時心跳加速,臉頰紅云翻飛。
顧爵看著貓著身子從樓上下來的小野兔,灰溜溜地繞過大廳,溜向后門……
這個混蛋……
顧爵磨了一下牙,迅速結束了自己的演講,下臺,朝小野兔逃跑的方向走去。
所有人自動讓開一條道,直到顧嫻婷的身邊前,顧爵腳下一滯,這個女人可真礙事,難道她連一般人的自知之明都沒有嗎?竟然還擋在路上。
傅嫻婷含羞帶怯,“我一定會努力,不辜負您的期望!”
顧爵冷淡地掃了她一眼:誰TM對你有期望了,讓開,看不懂嗎?
顯然傅嫻婷和在場所有人都沒看懂,都以為顧爵是親自下臺向傅嫻婷表示祝賀的,還為此很馬屁地鼓起掌。
所以,他就不喜歡這種場合,一個個跟傻逼似的。
顧爵淡淡點頭,“好。希望你不要辜負了《風云》這部戲。”說罷,絲毫沒有留戀的意思,繞開傅嫻婷離開。
陸歐看到這個誤會,不懷好意地笑了,但沒忘記一個助手該有的本分,攔住旁人,表示,顧爵有很多事要處理,必須先行離開。
那日試鏡會所有評委今天都參加了,張兆德也不例外。他本來是不打算來參加的,但聽說顧爵會來,于是勉為其難地來了一次。
見顧爵要走,張兆德跟了上去,顧爵給了他一分鐘時間說話。
“三少,你可害慘了我。”
顧爵:“張老這話從何講起?”
“上次試鏡會,誰都能看出楚涵更勝一籌,但我還是違心選了傅小姐,這便當是我還三少的人情。以后,我可真不敢這樣干了,我怕做噩夢。”
本來以為這事了了,可剛才,看到楚涵的新聞被翻上熱搜。已經明顯被帶了節奏的水軍對楚涵各種抵制謾罵,還拿他這個業內權威的選擇當槍使,對楚涵造成二次傷害,這嚴重觸犯了他底限。
顧爵笑,“張老似乎不相信我的眼光。被我選中的人,難道需要靠這種下作的潛規則才能上位?”
張兆德愣。
“我不知道你看到的那些所謂跟我有關的潛規則是什么,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跟傅嫻婷沒任何關系。”
這個打擊讓張兆德重塑了三觀,他驀地醒悟過來,自己被人利用了,“難道……”
顧爵善意地拍拍他的手臂,“張老任何時候都該堅持自己的本心,就如當初您拍攝戰地百姓地獄生活一樣。”
顧爵就是在戰場上救了他,也解救了整個被反動武裝綁架做人質的攝制組。
張兆德目送顧爵離開,嘆息一聲,晚節不保啊。
陳鵬過來,“張老,該您發言了。”
張兆德瞥了他一眼,“那照片是傅嫻婷給你的?”
陳鵬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雖然老了,但不瞎。以后這種事,別找我。”
直到張兆德離開,程鵬才反應過來是啥照片。頓時駭了一跳,難道那照片是假的。
他可是請專業人士鑒定過,的確沒有合成作假痕跡。如果這些照片有問題,那后果……
他根本不敢想下去。
誰有膽子敢私下傳顧爵的緋聞照,他,這是被那只狐貍精給利用了。
想通這一點,程鵬額頭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