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來看看,你到底會不會到處沾花惹草。”顧朔姿態優雅地坐在皮椅上,品嘗著咖啡。
楚涵小臉兒都癱了,“顧朔,你怎么在這兒?”這才是關鍵好吧?
顧朔向空乘示意了一下,空乘很知趣,乖乖退下,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一沒人,楚涵就恢復了平素吊兒郎當的模樣,癱到顧朔旁邊的椅子上,可憐巴巴地望著顧朔,小心翼翼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顧朔不懷好意地質問道:“知道什么?知道你跟一個野男人親吻,知道你還陪了那個野男人一夜……”他覺得,是時候告訴小家伙所有事情了。
他兩個身份的事,也是逼不得已。
畢竟他有個身份是軍事將領,這樣的身份并不適合再有個商界大鱷的分身。所以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要么是顧家人,要么是世交。
顧朔剛想啟口,就見小女人蹦起來跪在椅子上,用特有的柔媚聲調道:“老公,我錯了!”
澄清的話卡在喉嚨上,欲望被小女人的聲音撩起,真相是怎也說不出口。
顧朔整整臉色,轉而說道:“你就那么喜歡顧爵?提起他就這么心虛?”
楚涵眨巴著眼,這到底是原諒她還是沒原諒她啊?
管他呢!先撒嬌賣萌求撫摸總是沒錯的!
她將腦袋抵在顧朔胸口,可憐巴巴地蹭了蹭,“人家也年少輕狂過,當然也是有偶像的。顧爵是圣菲羅第一獎學金獲得者,很多人都以他為榜樣。青春期對自己的偶像有點遐想不能算是錯吧?再說,自從跟你結婚,我就很少幻想過他了?”
“這么說,以前,你一直幻想他?”
幻想什么?怎么幻想?
像男人幻想女人那樣黃暴?
推倒、剝光、直接上?
沒料到他竟然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意淫了這么多年?虧他現在連肉湯都沒喝到一口,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彈力難容!
顧朔感覺自己身上有熱血在爆炸,身體越是躁動,俊臉越是沉冷,楚涵就感覺到低氣壓繞著自己轉悠,大氣都不敢喘。
“都說了那是以前……”
咱們能不翻舊賬嗎?
“你也說了,現在很少幻想他,那也就是說連現在都在幻想他?”
楚涵小臉兒直接嚇癱了,她能說是口誤嗎?她不想成為被喪的那只偶。
“那、那個,之前,我們只是拼婚,沒感情,現在不一樣,我對你有感情了,自然不可能再幻想其他男人!我敢對天發誓!我楚涵若對你有二心,天打雷劈……”
顧朔暴躁地將女人一把扯進懷里,惱怒地瞪著她,“什么不好說,發什么毒誓?”
楚涵驚訝,以前都看狗血劇里,男人要騙女人上床,就會來這一套,女人就會豎起兩根纖纖玉指按住男人發毒誓的嘴唇,幸福又甜蜜地說:“我信你……”
沒想到女人吃這一套,連男人也會吃這一套,果然是純情老處男,太單純了。
可憐地在顧朔懷里蹭了蹭,楚涵低低哀婉:“還是老公好……”
顧朔哪里還舍得追問她什么,都說女人姨媽來時身體虛,楚涵流了一周的血,身體肯定更虛,他自然也舍不得折騰她。
座椅不算寬大,但是再多容納楚涵這樣嬌小的身體很容易。顧朔將人摟在懷里,輕輕拍了拍,“到維納要很長時間,你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
按鈴叫餐,空乘送來美味佳肴,看到窩在顧朔懷里的楚涵,只是抿嘴淺笑,將吃的擺放好,便自覺離開。
到了維納,顧朔派專車將楚涵送去主辦方的酒店,他自己稱有任務在身離開維納轉去M國開新能源峰會。
所有資料都在謝晉手里,無法辦理入住手續,楚涵無聊地坐在大廳等跟他們到來。
維納電影節是國際最高級別的電影節,每年世界各地的電影人齊聚首。
這是刷國際知名度的好時機,自從某位沒作品卻以一件龍袍蹭紅全球后,A國明星興起一個新興群體,那就是毯星。
沒口碑沒演技沒作品,每年穿著奇裝異服來蹭蹭維納紅毯,仿佛就能成為國際巨星,鍍了一道金。因為的確有人成功了,所以其他人前仆后繼。
電影節期間,各種XX艷壓群芳的新聞稿滿天飛,反而忽略了毯星蹭紅毯,還以誰停留時間最長為榮,不管國外媒體的長槍短炮是否為他停留過一秒,不管被主辦方工作人員多少次無奈請下紅毯都趕不走的丟人事實。
這本來是令人不齒的事,但蹭的人多了,就成了娛樂圈的風氣,也成了一種必須,仿佛你不來蹭一蹭,露個面,就脫離了國際脫離時尚,LOW到爆!連國內低端品牌都瞧不上你!
自然,為了讓蹭紅毯的事情變得更名正言順,那主辦方指定的酒店也成了最受追捧的地方。
楚涵穿著一身既不時髦也不時尚的休閑裝坐在休閑區等人,在各種亮瞎人眼的高端定制面前瞬間成了一個異端。
“這是哪里來的助手?”
“助手都不會如此沒品!”
“那她到底是個什么人?”
“肯定是A國不入流的毯星,這是連行頭都不準備就準備來蹭紅毯么?”
“看,她竟然還在翻時尚雜志,那上面的東西她真的看得懂?”
這話立刻引來旁邊人的嘲笑。
楚涵抬頭,看向那邊,毫無意外看到好幾雙異樣的眼睛。有嘲笑的、有鄙視的,也有同情憐憫和純粹看熱鬧的。
但毫無意外,所有人的眼神都透著對她這個異端的輕蔑。
楚涵本來是不想理會這些人的,她習慣以實力碾壓對手,應對這些風言風語除了浪費精力,她實在是看不出什么好處。
就如傅嫻婷的那些伎倆,不是真惹到她,對她的生活工作造成困擾,她是真的懶得理會的。
“她看過來了?該不會知道我們在說她吧?”
“查爾,你想多了,以東方人的粗俗魯莽,真聽懂了,一定會臉紅脖子粗沖上來跟我們理論的……”
“對,他們就是如此沒教養……”
“啪!”楚涵合上書,起身,笑瞇瞇地朝兩名服務生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