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子行還是讓馮曉言先坐到凳子上歇一會兒，他剛才在旁邊看著，馮曉言干起活來是真的沒有任何偷懶的樣子。
是個相當實在的人。
“你們那邊的學生里看來也就你稍微明事一些了，”畢子行忍不住對著馮曉言抱怨道，“你們那個班長腦子也有些拎不清啊。”
畢子行之前聽過好幾次李嬋對著馮曉言說難聽話的樣子，所以現在他才會對著馮曉言說這話。
當然了，他說也不怕馮曉言找李嬋告密什么的。
馮曉言頓了一下，無奈道：“還是因為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觸訓練軍犬的事情，精神上難免就會有些緊張，這樣態度當然也就會變得比較敏感了。”
“呵，希望是這樣吧。”畢子行可是不太相信這話的。
馮曉言淺淺地笑了兩下。
畢子行之前對常思思稍微有點好感，主要是他比較喜歡能夠讓人有保護欲望的，可是現在突然發現馮曉言這樣看著也是溫溫柔柔很不錯啊。
當然了……這只是心里突然間冒出來的想法。
畢子行輕咳兩聲甩掉腦子里的亂七八糟。
“怎么了？”馮曉言奇怪道。
“沒什么沒什么，”畢子行連忙擺擺手，“不過，馮曉言同學，你對你們教授要和京大比賽有沒有什么看法？”
馮曉言聽到這個問題楞了一下，半晌才輕輕搖了搖頭。
她低聲道：“我覺得……我們教授贏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京大那邊訓犬好像很有進展，他們對訓犬也挺有辦法的，教授……對軍犬好像有點太嚴格了，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起反效果。”
馮曉言也不是想要說自己教授的壞話，可事實上，她是真的覺得鄧明國在訓犬上好像并沒有許虹那樣的本事，而且人家許虹教授敢于將訓犬交給自己的學生，讓他們能夠得到非常好的鍛煉。
可相比起來，他們這邊就完全不一樣。
“要是輸了……，恐怕日子就不好過了，”畢子行說道，“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馮曉言：“……”
即使不想承認，可是畢子行的話的確是非常有道理。
馮曉言也是非常了解他們那位教授的，他們教授真的是太習慣一言堂了，不管事情對還是不對，都要以他的想法為主，作為學生真的是很難去學到鄧明國所會的東西。
“我想……到時候說不定反而讓兩所學校不互相抗拒呢……”馮曉言這話說的其實真的是十分沒有底氣。
醫大和京大的矛盾好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鄧明國又是非常好面子的教授，如果在和京大的比賽中輸掉，那結果……說不定更糟糕。
畢子行搖了搖頭。
他想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他覺得是不是要去和胡處長說了說，不然這樣下去真是感覺非常浪費時間。
畢子行和馮曉言兩個人聊的還是相當不錯的，馮曉言雖然性格比較溫柔，但是在一些事情上還是相當明理，和她交流的時候也不會覺得有什么費勁兒。
畢子行覺得還是非常輕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