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么過個年而已,眼睛就不好使了呢?哥們每天的運動一直保持著呢?怎么可能肥?沒瘦都算不錯了。”張成琨隨手從茶幾上取過一瓶啤酒,掰開瓶蓋,跟歐陽飛碰了一個。
珍娜畫著淡妝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兄弟倆的互相調侃,等二人放下酒瓶后,才開口笑道:“阿琨沒什么改變,倒是大飛你,怎么感覺比上次見面,好像帥了不少。”
歐陽飛故作驚愕的道:“有嗎?你這么說就不怕老張吃醋?”
珍娜輕笑一聲,媚眼如絲的看了看張成琨,道:“他才不會吃醋呢!因為他很清楚,我是看不上那些靠臉吃飯的小白臉的。”
歐陽飛哈哈一笑,掃了場子里那些夜店先生一眼,戲謔道:“珍娜姐這話讓那些兄弟們聽到,估計會傷心了。”
張成琨得意洋洋的伸手攬住珍娜的肩膀,對歐陽飛揚了揚頭,下一刻卻身子前傾,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歐陽飛,隨即靠回沙發靠背,右手放到下巴上輕輕摩挲。
歐陽飛滿臉無辜的看著他,莫名其妙的道:“你看毛線啊?不認識了?”
張成琨突然一指歐陽飛,滿臉嚴肅道:“老實交代,回家這一個多月是不是去做美容了?要不你小子的臉怎么會變得這么嫩?你不會真的打算改行當小白臉吧?”
“呃……”
“呵呵呵……”一旁的珍娜看著歐陽飛懵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十分捧場的附和道:“如果找不到好場子,我這里隨時歡迎,喜歡你這款的富婆可是蠻多的哦!”
歐陽飛雙肩垮了下來,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無奈道:“好吧!你們贏了,這里是你們的地盤,我惹不起你們,我喝酒。”
幾人輕松自如的說笑著,珍娜要了一瓶紅酒,時不時跟兩個男人一起喝一杯,酒吧內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珍娜起身去招呼一些重要熟客。
張成琨坐到了歐陽飛身邊,道:“誒,你小子老實交代,你究竟怎么回事?短短一個多月而已,你的變化確實有些大了。”
“不僅僅是臉變嫩這件事,你身上給我的感覺也不同了,我好歹是個雇傭兵,這變化你瞞不過我。”
聽了張成琨的話,歐陽飛心中一動,張成琨對自己來說,不異于恩同再造,之前就琢磨過日后要好好報答他,而如今顯然他已經有了報答他的本錢。
當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很簡單啊!因為我突破了,修煉了這么多年,終于踏入了古武者的大門。”
張成琨兩眼頓時大睜,盯著歐陽飛,半晌才道:“你……真的是古武者?”
此時張成琨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帶歐陽飛出國,在路上跟他聊天時的情景。
雖然具體情況他已經不記得,但是他記得歐陽飛對武林中的事似乎十分熟悉,對幾個團長的獨門絕學如數家珍。
那時候自己好像還開玩笑說這小子不會是武林中人吧?他當時沒有承認,但是也沒否認,自己還以為他是故作神秘,吊自己胃口,但現在看來……
歐陽飛臉色也正經起來,看向張成琨,正色道:“你當初的猜測沒錯,我的確是武林中人,只不過我三年前才開始修煉,有些晚了,所以進度很慢,直到上個月,才終于入門,練出了內力。”
說完拍拍張成琨的肩膀,無奈道:“你別怪兄弟瞞你,實在是傳我功法的人叮囑過我,在我內功入門前,絕對不能泄露我會武功的事。”
張成琨聞言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可以理解,武林中的事本就比較復雜,你并沒有錯。”
說完又興奮了起來,哈哈一笑,道:“那你現在內功入門了,豈不是很快就會變成內褲外穿的超人?”
“臥槽,以后哥們兒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以后誰想惹我,你幫我懟他,我想惹誰,你也幫我懟他,這沒問題吧?哈哈哈哈……”
歐陽飛看著興奮的張成琨,遲疑的道:“你不怪我?”
張成琨愕然看著歐陽飛,莫名其妙的反問道:“我干嘛要怪你?怪你什么?你都說了瞞著我是有原因的,何況我兄弟牛逼了,不也相當于我牛逼了嗎?這有什么好怪的?”
歐陽飛愣愣的看了張成琨一會兒,心下不可抑止的升起一股感動,這才是真正的兄弟啊!
歐陽飛最怕的就是,當他說出自己是古武者的事后,張成琨心里會有疙瘩,覺得自己不夠意思。
畢竟他們是血里火里一起滾,同一個血盆里抓飯吃的生死兄弟,他更是幫自己家度過了最大的危機,對自己恩同再造。
而自己擁有著可以讓人變得強大的東西,卻不與兄弟分享,一般人之間,這種情況很容易就造成兄弟反目,兄弟牛逼對自己的確有好處,但哪有自己牛逼來得強?
可張成琨知道這個消息后,只是下意識替自己感到高興,卻并沒有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該與他分享,這反而讓歐陽飛心下有了一絲愧疚。
當下歐陽飛徹底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臉上重新露出笑容,道:“你想得倒美,我是你兄弟,又不是你的狗腿子,要想牛逼還得靠自己。”
“我如今內功已經入門,修煉一道上已經沒什么問題,對功法的理解也比較透徹,不會再有什么意外。”
“你要是想踏入武林,成為古武者的話,我可以教你內功,指導你修煉,兄弟再牛逼,哪有自己牛逼來得爽?你說是不是?”
張成琨聞言一愣,眉頭微凝,遲疑的道:“你確定可以傳我功法?不會有什么問題嗎?傳你功法的人會不會找你麻煩?”
歐陽飛兩手一攤,道:“傳我功法的人已經掛了,怎么找我麻煩?我算是他世上唯一的傳人,我不把功法傳出去,以后我掛了功法就失傳了。”
“所以早晚功法得傳出去,傳誰不是傳?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傳給兄弟自然再好不過了。”
“他讓我內功入門前不要輕易泄露我會武功的事,也是怕引起武林中人的覬覦,奪我功法,那時的我連保住功法的能力都沒有,現在自然就沒關系了。”
張成琨聽歐陽飛這樣說,總算放下心來,又重新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