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山弟子屋舍房頂上。
令狐沖偷偷摸摸掏出白天在歐陽飛那A下的酒壺,找個舒服的地方躺下來,輕抿一口二鍋頭,口中不住發出嘖嘖贊嘆聲。
“好酒,真是好酒,也不知道小師叔哪弄來的,可惜只有這么一點,喝完就沒了,唉……”
“呵呵,令狐師侄,此酒的確難得,卻也不是喝完就沒了,你若想要,日后師叔我多給你弄些來便是。”
令狐沖話音剛落,身后便突然傳來了歐陽飛的聲音,令狐沖一個激靈坐起身,驚喜的回身望向負手而立,站在屋脊上的歐陽飛。
一輪明月為背景,映照在歐陽飛身上,將之承托得宛若那月下的仙人一般。
令狐沖失笑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個小師叔還會玩點意境,不過他此刻的形象,若被人看到,多半會不知不覺心生仰慕。
“師叔此話當真?”
歐陽飛微微一笑,邁步走到令狐沖身邊,同樣躺了下來,隨手從其手中接過酒壺,喝了一口,再還給他,笑道:“自然是真的,以我的武功,皇宮大內也可來去自如,你便是想喝御酒也不是什么難事。”
“哈哈,既如此,那我也不必刻意省著喝了。”令狐沖聞言頓時放下心來,仰頭便大大的喝了一口。
歐陽飛輕笑著搖了搖頭,忽然道:“對了師侄,我聽師兄說,在衡陽的時候,你似乎與衡山派劉師兄關系不錯,我想問問,你可有得他傳授什么曲譜?”
令狐沖聞言驚奇的看了歐陽飛一眼,詫異的道:“咦?師叔你如何得知劉師叔有什么曲譜?”
歐陽飛心下一喜,他本就是抱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心態來找令狐沖一問,沒想到這小子果然沒讓他失望。
“呵呵,我自然知道,我不僅知道他有一本曲譜,還知道這曲譜是他與魔教光明右使曲陽合創,名喚笑傲江湖曲,我可有說錯?”
令狐沖面色古怪的看著歐陽飛,道:“師叔,你老實交代,當初金盆洗手大會,你是不是也在場?”
歐陽飛擺擺手,道:“別瞎猜,我并不在場,是通過其他途徑得知,這本曲譜如今是在你手中沒錯吧?”
令狐沖點點頭,道:“的確在我手中,離開衡陽前夕,我與小師妹月下練劍,結束時準備各自回去休息,卻無意中發現劉師叔施展輕功偷偷躍出劉府。”
“我與小師妹好奇之下就跟了上去,結果在衡陽城外的一處山谷中發現,原來劉師叔是偷偷來與曲陽相會。”
“他二人以琴簫合奏笑傲江湖曲,我與小師妹一下就被深深吸引,無意間露了行藏。”
“不過我仰慕他二人君子之交,言語間與他們頗為相得,最后分別之際,他二人言道與我有緣,他們又即將歸隱江湖,不再外出行走。”
“故而將曲譜交付給我,希望我日后能為他們找到合適的傳人,將這首曲子傳下去。”
歐陽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開口道:“既如此,你將曲譜交給我吧!我知道誰能彈奏這曲譜,另外,這曲譜也有助于我查探一些事。”
“不過你放心,我要查探的事跟劉師兄與曲陽無關,于他們無礙,而且他們傳承笑傲江湖曲的心愿我也可以幫他們達成。”
“這……”令狐沖稍稍有些遲疑,他一向是個重信守諾之人,既然答應了要為二人尋找傳人,又怎能貿然將曲譜轉交他人?
歐陽飛無奈的笑道:“怎么?你小子還信不過我?不是師叔說你,有時候我就覺得你小子太過迂腐,一點也不灑脫。”
“你的目的是要傳播笑傲江湖曲,而我能幫你達成此愿,既如此,由我傳播出去,還是由你親自傳播出去,又有什么分別?難道師叔做到的事,就不能算你做到的?”
令狐沖聞言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只要能達成目的,由誰做到的又有什么區別呢?況且師叔也不是外人。
想到此,令狐沖總算痛快的道:“那好吧!我明日就將曲譜交給師叔。”
“誒,這就對了嘛!呵呵,你魅影劍法練得如何了?”
“要不師叔親自指點指點?”
“好啊!就讓我來掂量掂量,看看你小子有了幾分火候。”
歐陽飛之所以要將笑傲江湖曲要過來,自然是因為此物必然是一個額外雇傭任務的生成契機。
華山到洛陽,不過一日路程,但是華山到衡陽,就算快馬加鞭也非得費上四五日不可。
若笑傲江湖曲不在令狐沖手中,他只能先跑一趟衡陽,向劉正風索取,再折返洛陽,這一去一來的趕路時間,就得費去兩百余雇傭點。
而如今從令狐沖這拿到了笑傲江湖曲,他自然可以省下這筆開支,雖說如今得了劍俠世界的一筆補充,雇傭點不再那么緊缺,卻也算不上富余,能省一點還是省一點好。
……
這次歐陽飛在華山之上待了整整十日,這十日間,他每日都會出現在練功場,盡心指點門下弟子劍法武功,逐漸與弟子們熟悉起來。
而他毫無威嚴架子,偏偏武功又奇高,且對弟子們的疑問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言語間也十分平易近人。
故而他沒幾天就得到了華山派門下所有弟子的愛戴,無論男女弟子,都能跟他打成一片,華山派,算是真正有了歐陽飛這么一號人。
而這十天時間,歐陽飛也沒放松自己的修煉,雖然沒有二鍋頭,但其實明朝的蒸餾法也已趨于成熟,燒酒的度數已然不低。
即便達不到二鍋頭的水平,卻也相去不遠,四五十度的燒酒還是能買到的,只是味道跟二鍋頭就沒法比了。
不過十日之后,歐陽飛也不得不暫時離開,因為任務世界十日,現世之中也過去了十小時,天快亮了。
“掌門師兄,封師兄,成師兄,我回來也有些時日,也是時候再出去了,這次我要去查探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這件事關系到任我行的下落,可能會多費些時間。”
大殿之中,岳不群幾人聽了歐陽飛的話,紛紛吃了一驚,岳不群驚問道:“師弟,你的意思是說……任我行還活在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