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完三箭,歐陽飛走到姐妹倆當中,與姐妹倆一齊步入正堂,站到了正堂之中,毛紀吆喝道:“新郎新娘拜堂嘍!”
貴族的拜堂乃是行的三拜九叩之禮,并非民間那種鞠躬三次即可,因為在古代,貴族擔負著整個江山社稷的興衰,所以要拜的也大不相同。
只聽毛紀吆喝道:“一拜天地日月星……”
歐陽飛與慕曦慕夏齊齊轉過身來,面向堂外跪了下去。
“一叩風調雨順……”
“二叩五谷豐登……”
“三叩家業興旺……”
“二拜高堂老祖宗……”
叩完三叩,三人起身,又回身對著堂上諸多牌位跪了下去。
“一叩多福多壽……”
“二叩幸福安康……”
“三叩壽比南山……”
“三拜夫妻齊白首……”
三人再次起身,呈三角形跪下。
“一叩夫妻恩愛……”
“二叩百年好合……”
“三叩早生貴子……”
待三人叩首三次起身后,毛紀最后吟道:“天上牛郎會織女,地上佳偶配成雙,今日兩家結秦晉,榮華富貴萬年長。”
此時便算是禮成了,接下來便該輪到朱厚照這個證婚人致辭,不過他是皇帝,自然不能自己張口說,歐陽飛與慕曦慕夏乃是皇帝賜婚,這可是十分莊嚴神圣的事,需形成圣旨。
故而朱厚照站起身后,一直站在他身側,手中捧著圣旨的孫公公上前一步,展開圣旨,緩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賜大明天劍神侯歐陽飛,陳氏慕曦慕夏,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昔開辟鴻蒙,物化陰陽。萬物皆養,唯人其為靈長。蓋兒女情長,書禮傳揚。今成婚以禮,見信于賓。三牢而食,合巹共飲。天地為證,日月為名。”
“自禮畢,別懵懂兒郎,營家室安康。榮光共度,患難同嘗。愿關雎之聲長頌,悠悠簫聲龍鳳呈祥。不離不棄一曲鸞鳳求凰,同心同德不畏華岳仙掌。雖洶涌洪浪,寒窯燭光,難捍此情之堅。”
“比翼鳥,連理枝,夫妻蕙,并蒂蓮。夫天地草木精靈,可比真愛佳緣。高山之巍,皓月之輝,天長地久,山高水長。為爾結發,特為贊頌。欽……此。”
歐陽飛恭恭敬敬的接過圣旨,與慕曦慕夏齊齊躬身道:“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至此,拜堂正式結束,毛紀高聲吆喝道:“禮成,送入洞房。”
原本到此時,便該由新郎背起新娘,往洞房而去,可此時新娘有兩人,眾人樂呵呵的看著歐陽飛,想知道他要怎么辦。
卻見歐陽飛絲毫也不怯場,嘿嘿一笑,身形一矮,蹲了下去,隨即雙手一攬,一左一右抱住了慕曦慕夏雙腿,讓兩女坐到自己的肩膀上,隨即在慕曦慕夏的嬌呼聲中,穩穩站了起來,兩女卻也坐得穩穩當當。
“嘩……”
“神侯威武……”
“神侯霸氣……”
“哈哈哈哈……”
“哇哇……”
現場一片嘩然,賓客們紛紛大笑起哄,其中還夾雜著神雕的清鳴,歐陽飛對眾人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表情,大步向著洞房而去。
上官海棠好笑的對歐靜妍道:“你哥可真有辦法,這樣也行。”
歐靜妍自得的笑道:“那是,我哥嘛!哈哈。”
云羅興致勃勃的道:“海棠,我們晚上要不要一起鬧洞房去?”
上官海棠眼前一亮,道:“好主意,到時候一起啊!”
歐靜妍詭異的看著兩人,叫道:“喂喂,鬧洞房是男方的男性親友才可以吧?你們去湊什么熱鬧?”
上官海棠展開雙臂,轉了一圈,洋洋自得的道:“今日來了許多天下第一莊的人,我剛好是作男裝打扮,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光明正大整治這家伙的機會,我可不會放過。”
云羅奸笑著附和道:“嘿嘿,我一會兒就去換男裝。”
“呃……那個,你們究竟知不知道鬧洞房是怎么回事啊?”
上官海棠理所當然的道:“知道啊!不就是出些難題為難新郎新娘嘛!”
看著上官海棠與云羅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歐靜妍無語萬分,這兩個無知的丫頭,連她這個現代人都不好意思去那種場合。
雖然歐靜妍不是歷史系的高材生,卻也知道,古代封建社會男女婚前是不能有任何肌膚之親的,而且結婚時新郎新娘大多是十幾歲的少年少女,不太懂人事,尤其是女性。
故而古代的鬧洞房除了熱鬧一下,為難為難新人,還有一項最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對新人進行性啟蒙。
親友們會通過語言或游戲,要求新郎新娘做一些比較有暗示性的動作,來達到傳授那方面知識的目的。
上官海棠跟云羅怎么說也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居然敢摻合到那種場合去,簡直就是作死,無知的傻妞啊!到時候看誰尷尬。
卻說歐陽飛肩上扛著姐妹倆,在眾親友的注視起哄下,到了自己的臥室。
歐陽飛的臥室非常大,差不多有一百多平,靠墻的中央擺著一張近三米寬的大床,大床圍著粉色床帳。
回到臥室后,慕曦慕夏姐妹倆自己輕飄飄的躍了下來,將紅蓋頭掀到頭上,歐陽飛對姐妹倆笑著輕聲道:“怎么樣?感覺如何?”
慕曦微笑道:“挺有意思的,這個婚禮,我們一定會終生難忘。”
慕夏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嬉笑道:“不知道把那份圣旨拿給爺爺他們看,他們會是什么反應。”
歐陽飛哈哈一笑,道:“別問我,我根本想象不出他們的反應。”
三口子說笑了一會兒,慕曦道:“按古代的婚俗,你還得出去招呼賓客吧?要到晚上才能入洞房。”
歐陽飛點頭笑道:“的確,那我先出去了,委屈兩位夫人靜候為夫啰!”
“恭送夫君。”
兩女襝衽一禮,歐陽飛滿意的點點頭,邁著八字步出門而去,姐妹倆對視一眼,聳了聳肩,重新將紅蓋頭掀下來蓋住,牽著手坐到了床沿。.